今余每次只要一有有人看的痕迹就特别激动。
少年抱着那只雪白的兔子,藏于眼底的温柔太浓郁。“今日太子生辰宴,我不太舍得将它放在家里。”他实在是有些腼腆,说话总是很轻很轻。
“所以你就把它放这儿了?”我看着他挠那兔子的下巴,小兔子一副享受的样子。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待会儿开宴了,我就把它带进去。”他赶忙这么说。
我摆了摆手:“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只是有些好奇它为何会在这。”
少年呆呆地应了一声,抚着那只兔子的毛。“这兔子一看就被照顾的很好,白白净净的。”我称赞着。
“嗯…”他腼腆地笑着点点头。
“你也是来赴宴的?”我问他。
“对,那个…我叫裴久安……”他略带羞涩的挠了挠头。
“哦!!你是那个!!”他一把捂住我的嘴我只好含含糊糊地将最后几个字说完,“你是诗人裴旅……”
裴久安像是有些着急:“求你了,别说…这事儿应该只有太子和秋鹤先生知道,你是…林籁?”
我点了点头。
他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秋鹤先生与你说的?”
我应了一声:“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与旁人讲的。”
“但愿如此吧……”他还是皱着眉。
“真的,我嘴很严的!”我向他承诺着。
“好啦,秋鹤对你说了自然是信得过你,我也就…信你一次。”他说话声音还是很轻,“没什么,裴旅也不是我本名,叫我久安便好。”
“嗯。”我点点头,“久安。”
他朝我笑了笑:“在的。”
……
我与裴久安一同走在去往大厅的路上。他是出身江南的极有名的诗人,谈起他的诗,大多人都可以提两句,但又说起他本人来,那又是格外神秘的。他总是“见诗不见人”,许多人都猜测他是一个开朗的热情的豁达的青年。但实际上他话极少的,我与他才刚认识,我也寻不到什么话题,所以我和他二人并肩无言。
我在想,裴久安把他身份告诉了景伊桓,想必二人是熟识的,那为何景伊桓又说他没有年龄相仿的朋友?难道他和裴久安年龄相差很大?那岂不是我和裴久安年龄相差也很大?
“对了,你……”跟诗人待在一起我总想说出点文绉绉的话来,但是又半天想不出来,结果一到精光闪过,突然给他来一句,“你贵庚啊?”
裴久安:?
他没有尴尬,而是直接笑起来,却又是没有声音的,他只是嘴角抬着,眉眼弯着,一双杏眼闪出光来。
“咳…其实不必如此的,我虽是诗人,但在说话却没有那么讲究,你不用多想。”他还是笑,我却并不觉恼,“我应该与你相仿吧,我今年……”
他很是想了一会儿。
“我今年二十几了?”
我:?
他又是笑:“你别急,我算算。”
他眯着眼看了看天,嘴里念念有词,大概是在口算。
“啊,二十四了。”他低下头来,抚了抚兔子的耳朵,眼角还带着笑。
“你都与我师傅快一般大了。”我有些惊讶。
“嗯,我与秋鹤先生是旧识,以前总会帮他的画提诗。”裴久安这外貌上来看着实是与我一般大的样子,“我想起来了,我与你见过的,不过那时你还是个孩子。”
好家伙,超级加辈。
“都这么大了?”他眸子更弯,“那你今年贵庚啊?”
这还真是有仇必报哈。
“十六了,比你小有八岁了。”我拿手比了个八。
“不错,年轻。”我觉得他的笑与师傅有些像的,只不过林秋鹤的笑里主要是温和,裴久安就更有一些慵懒了。
“小不点。”他笑着看我,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这人我还以为多腼腆呢,现在都开始取外号了。
“老大哥。”我回敬他。
他的黑发盘成一团,一支黑簪固定住却有些碎发零落在外,又不凌乱的。一阵风抚过几根碎发贴上他嘴角,他还是抱着兔子,也没去管他。
“行啊,活学活用。”
我寻思这人还真是会夸。一会儿年轻,一会儿又行,鼓励式教育,我赞成。
“林籁,天籁的籁?”
我点头。
“…极好。”他突然停下步子,仍是笑着,“跟你呆一起,心情很不错呢。”
我疑惑了一阵:“你不是经常笑的吗?我以为你和师傅一样,是脸上常年挂笑的那种。”
裴久安摇摇头抬步继续走:“我自是没有秋鹤先生那般潇洒了,也只是高兴的时候才笑而已。”
“而且想必你也了解了,我逢人一般很难…亲近的。”
看出来了,虽然他现在与我那般玩笑,音色却仍是像刚见时那般轻,还带着几分腼腆。
“不过,你倒是个好亲近的人。”
今余兄弟们,现在就除林籁以外四个男主都出现了,分别是:林秋鹤,唐梓羽,景伊桓,裴久安。喜欢哪个?麻烦跟我说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