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能忘怀,许晚将水杯放下倒回床上躺好。她直视着天花板上的灯,感觉到明显的眼睛花才移开视线,然后逐渐感到五颜六色的东西在眼前晃,痛苦的闭上眼睛抱住头。
足够艰难的一晚,怎么翻身都心脏狂跳。
翌日,她醒来太阳光已经大面积照进屋内,一晃眼睛看见还在亮着的灯,原来是昨晚没关灯就迷迷糊糊间入眠,看来的确是压力太大了许晚都忘记自己怎么睡着的了。
她请了假,换上便装来到学校楼顶天台上吹风并且很温柔的说着:“昨晚做噩梦了,来看看你。”
几小时前。
许晚站在花店门口久久迈不开。
花店老板娘主动打招呼:“你好请问是要买花吗?”
亲切的语气让人无法拒绝,许晚露出温馨的微笑:“对,有白菊吗?”
“有,进来看看吧。”
“行。”
里边的布置以简约的白色为主,让人不由欣赏花的美时放松。
选好花后走出店门,她往前走出几步又回首,她记住了这家面积小但很烟火气息的小店。
现在坐在天台台阶上许晚逐渐不再紧绷着神经:“我这些年其实好累的,但我还是想保护好每一个受害者,救一个是一个。”
风在这时吹得比刚才强烈,许晚衬衫被吹到鼓起。也许冥冥之中也算是种回应,她这样想。
这时,林宇也到警局。
顾文源说了今天第一句话:“许晚呢?”
林宇坐下和她面对面:“她今天请假。”
“什么时候回来?”顾文源对许晚很陌生,但就是这样还是暂时只愿意跟她对话。
“明天。”林宇如实告知。
“那就等明天再说。”
林宇:“……”
换了组长再换了其他警员都没能从顾文源嘴里问出话来。
最后在办公室开会时组长不禁调侃:“看来我们组员许晚第一次解决的案子这么有意思,那就等她回来再继续吧。”
“是。”
走廊里,林宇给她拨了通电话,嘟嘟几声后一声喂传入耳朵:“许晚你见完朋友了吗?”
“还没,怎么?”
他渐渐靠在墙面舒展着眉头:“我见你神秘兮兮的说要见什么老朋友这不是关心下你嘛,还有……”
许晚此时还坐在天台的台阶上,她吹着风时不时喝上口啤酒:“还有什么?”
“那个叫顾文源的犯人只愿意跟你说话,还说要等你回去才接受审问。”
许晚停顿了几秒:“嗯我明天就回归正常工作。”
简单问候几句挂断。
许晚自言自语了一句:“没有围栏的天台还挺吓人,楼层也高,希望你以后别来这种危险的地方了。”可她手里握着的,明明就是围栏。
许晚闻了闻白菊:“今天的花特别香,希望你会喜欢。”说罢将那束鲜花放在隐蔽处,风刮不走的地方。
再坐几分钟,她离开了天台。
回到家后已是深夜,连母亲都已入眠。
她匆匆洗完澡回到卧室,今天总得来说就是许晚抱着一束白色菊花独自在高楼天台撒癔症,但她依旧觉得这是惬意满足的一天。
——
跟顾文源再见是坐在审问室。
“我们今天继续聊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