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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墨隱青灰(引)

忍3之深渊侵袭

(单身狗请自觉带入第一人称)

(与正文无关,请勿带入现实,设定为剧情服务,只是一初中生,所以校园剧情自然会有不合理的地方,一切皆为我自己想象,谢谢)

(最近在尝试一些新的东西,这个可以说是实验,满足我内心想写的东西而已,可直接省略这篇观看)

(如若反响不好,今后我也可能不会再写这种类型……才怪,本身就是满足我自己想写的,不过是换一种表达形式罢了,大不了略过不看)

“醒醒,”耳边的声音很吵,连带着一股不小的劲开始摇晃我的手臂,“那个老古董百年没有一次演讲的,要是错过了,可有你好看!”

“演讲?”

我不情愿的眯着眼睛,小声重复着那人说的重点。

我未睁开眼,此刻也只想缩在暖和的被子里,对于那人嘴里念叨的那一些事情十分的抗拒。

“起来啊!”

我的手臂被硬生生的拽着,有些疼痛。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满不在乎,全然已经忘了昨天学校群里那铺天盖地的通知。

我不满地想要睁开眼,却又贪恋于被子里那残留的少的可怜的余热。

半梦半醒间好像看到了我室友的侧脸,但来不及细看,我便被粗鲁地一把拉坐起来。

“砰!”

我的额头径直撞向了一旁的扶手,带着丝昨夜的低温,磕着生疼。

“渍,”被这么一撞,我已睡意全无,只是在懊脑着当初的作为,“当初明明是我为防止睡深了跌去的……”

“你还想什么?!”

我看向了室友那慌张的瞳子,里面明晃晃的倒映着我的影子,额头那里有一块异样的深色。

“不轻啊。”额头那里隐隐传来的丝丝痛意,使我格外清晰的感知着,也愈加确信那一块深色的异样必定是这里。

室友一把抓起我的手,想要拉我起来,但估计是顾及到我刚才被自己间接导致受伤,旋即放轻了力度。

“你!”那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放手。”

室友满是愠怒地狠狠瞪了我一眼,一把甩开,然后在我的目光中快步走到门前,只是欲出门时顿了一步。

“老古董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就算是先抛开惩罚,在学生代表面前讨个好印象也是不错的……”

我听得云里云雾,硬是没有把这仿若打字谜一般的生涩的话语听出什么来。

额间的疼痛一丝一丝的抽着,使我的记忆飘忽并连接到摒弃一旁的昨日的经历。

“你也不想登上学校论坛的吧……别迟到了。”

匆忙离开的脚步声使沉浸于回忆中的我骤然惊醒,连带着系鞋带的动作一顿。

“忘了……”

稍稍出神,我便立刻加快了速度,有些凌乱地匆匆系好了鞋带,一翻身站起来。

我拿起了挂在一旁架子上的衣服,边走着,顺手套在我一只肩膀上,思索着是否有所遗漏。

我一向匆忙起来便容易忘事,最后也想不起来究竟是还有什么没拿,干脆直接关上了门,然后朝着宿舍楼的出口跑去。

“宿舍楼离演讲说好的地点不远,”我狂奔着,试图将仅仅只穿了一只袖口的外套穿好来,“老古董一定会那个时间再开始……”

我突兀地想起来被强硬着拉起来时,看到的一旁钟表上的数字:“7点12分……还有13分钟,但是到现在也肯定过了15分……”

“靠……”我低骂了一声,暗暗懊恼为何不早些清醒。

宿舍大楼早无一人,一路通畅无阻,视野快速掠过着那统一换上去的白色瓷块,虽然不怕撞伤其他人,然而心却跳得更加厉害。

学院以严厉著称,素来是老古董执掌,制定了一系列方正且一丝不苟的规则,环环相扣,初入学的新生犯错最多三次便会被强制退学,无论是algha,beta还是omega。

我曾有一段时间执着于棋艺,在公园湖畔与当今校长切磋过几番,他不常同我比试,但对我印象不错。

但偏偏他也因此知道我是他学校的,因而肯定会环视一圈新生,看我是否到场。

“靠,”宿舍楼外是一片漾着绿光的林海,很大的遮住了视野,“看不到路!”

我气的几乎直接炸毛,本来学院就是有着丰厚底蕴的,绕来绕去迷糊的很,更何况也不知道是谁发了疯,在宿舍楼四周环绕种植了数目可观的植被。

古人云:“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不错,只是在我这成了不小的麻烦。

我颇为烦躁地将一直空闲着的那只袖口套了上去,终于是穿好了自出门来就一直穿了一半的校服。

“渍,”我后退几步,望着我右手边那一片区域的树端详一阵,试图看出品种来,“我记得室友曾经跟我说校园圈子里好像流传着一句话来着……”

“宿北枫南霜红叶,东榕落白印花雨,青朝……”

“枫树。”我眯着眼,仔细确认了一阵,为了不与之后添种的杂树弄混淆,更是跑过去用手掀下片枫叶看是否染了白色。

“看来是的了,东榕……那就是了。”

我有一些晦涩地看了一眼正确的道路,然后大步向前跨去,紧接着就三步并作两步地开始奔跑起来。

也多亏树木都被整齐地安排在道路的两侧,虽然以宿舍楼为中心满当的占有几十米的路程,但出了那也就逐渐稀疏了,零散着错落在一旁。

我狂奔的这一条道路随着一旁植被的减少也愈加的宽阔起来,高大的乔木看不见多少了,甚至有些衰败。

“不过他们所总结的……为什么会有'青朝'?是巧合么……”

“而且据说是昨年我们这届新生入学不久后才有的……她也在其中,还是学生代表啊……”

“我想那么多干什么?好端端的……”

我不知道为何很突兀的想起了那个人,毕竟总结之中最后那'青朝'两个字实属是有些太突兀了。

这两个字相信对于全校学生来说都是不如何陌生的,她几乎次次年级第一,只是从小病怏怏的,虽然平日在学院里完全看不出来,甚至于体育这方面的成绩还相当不错。

唯一可能窥晓她病弱身子的也就是她那几近病态的冷白肤色吧,只是她一身傲骨,硬是撑着没在外人面前流露出来,平日冷漠得不食烟火般,因而许多人也只是惊叹于她宛若上神恩赐的淡漠疏离的脸,往往却遗忘了她冷硬的眉眼中流露出来的脆弱。

但好像只有我一人知晓,虽说也曾问过我挚友怎么就看不出来,然而那看傻子一般的眼神愣是给我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向来是这般不会言语的人,但这般的性子却让一些人爱得紧,妄图将这朵生于绝壁之上的高岭之花摘下,细细端看。

“终于到了?”

我大口喘着气,硬撑着几乎要透支得跌坐下去的身体,环视了一阵人满为患的操场。

其实倒不是操场人满为患,而是操场一侧的坐台上黑压压的一大片,除了正在准备的老师与代表,就只有我匆匆赶来后突兀地立在这里。

“绝了,这老头又搞什么幺蛾子?”

“去去去,你没瞧见老古董在一班一班的巡视?你想挨啊?”

“不是,你不觉得很蹊跷吗?要知道我们高一本来有入学发言的,结果雷暴天气给拖延了,之后那几次又被大大小小的活动搞散,真的是麻了……”

“别说嘛,还有两次是以入学成绩最高的学生代表身体不适……简直就是离了个大谱!扯淡呢这不是。”

“那是离谱他妈送离谱回家,离谱到家了,好吧……这一次估计也要浑。”

四周吵闹得很,明明各自都是压着声音,应是听不到什么的。

我仰起头,看向一旁的坐台,只是初二级部的位置坐的满当,完全分辨不出来谁是哪班的。

平日里我都是跟着班上人直接走的,自然都不记位置,如今只能是傻傻的看着,一个一个摸索。

“哎,那不是校霸吗?”

我听着一阵恼火,没好气地往声音发出的地方狠狠瞪了一眼。

校霸这个名头是我入学以来不知怎么地就得来的,据传是我某一天将上一任校霸与他的一众小弟约在巷子里一顿暴打。

然而我根本就不记得有这茬……当初那人仅仅只是看我这么久还没有分化,嘲笑着与我单挑输了而已。

哪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我还记得当天我朋友拿过平板给我看了看校园论坛中置顶的帖子。

【惊!初入学未分化的学生将趾高气昂的绣花校霸打入了ICU!据当事人称:那就是个恶魔!!!】

“渍,谁在那乱传……”

“你还别说,热度挺高的。”朋友的嘴角都快咧到外太空了,还嫌不够事大,相当贴心地点开了帖子。

1楼:【瞧一瞧,看一看,又有新瓜吃】【吃瓜.jpg】

2楼:【你可别说,当时我就在现场。老吓人了!】

3楼:【同上。我就是那几个小弟之一,现在还有心理阴影……】【瑟瑟发抖.jpg】

4楼:【哇靠!23楼在胡说什么玩意儿?在现场我就没看到你了好吗!?】【理直气壮.jpg】

5楼:【好家伙,感情就1楼安逸。话说回来,按这个式子发展下去,怕不是得和当初校霸传出熟练绣花针的活儿那般……当时真是笑不活了。】

……

124楼:【各位瓜友们,又有新瓜!热乎的!瓜料如下】【图片:加载ing】

125楼:【卧槽卧槽卧槽!不是,过分了啊喂,怎么连病危通知书都整出来了?还有底下那些图片……咳咳,实不相瞒,在下有一个朋友……】

126楼:【在下也有一个朋友,所以,咳咳……可不可私?】【搓搓小手.jpg】

当时我气得差点直接扛起我朋友前几天一直在炫耀的这部平板找楼主对峙去了,得亏是拦着,不然真怕是要发生什么事来。

那个说我外号的小姑娘往后缩了缩,虽说在整个学校里,我好像才是最小的……毕竟我几乎是踩着最迟的日子入的这一届,再往后捎几天便是下一届的了。

“过来啊!”

朋友不知道是如何看到我,猛地拉了我的肩膀。

“快视察到我们这,你发什么愣啊?”

“哦,想事。”我跟着朋友坐到了位置上。

“不是,你这额头怎么青了一块?”

朋友盯着我好一会儿,半晌才问出一句。

“撞到了,应该不重。”

“不是,那是什么神仙材质能让你这个魔鬼留下印记,改天我也去看看。”

“你不说话会更可爱些,”我端坐好来,悄声提醒道:“来了,没听到不怪我。”

“知道了……一天天的。”朋友知道那是我嫌人烦了而找出的借口,怂了怂肩,没再说话。

老古董很快巡视过去了,只是不晓得是心理作用还是怎的,他貌似停留视线的时间在我们这块儿格外的长。

这个迟到了一年的入学典礼终于是准备开始了,之前有不少人还打了赌,只是以现在的局势来看,多半是要输光。

不出所料的,校长慷慨激昂的发言深深地感动了我们,在坐台上的人就没有一个不动的,只是搞着小动作,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来。

那仿佛念咒一般的古板发言真的是让人听得头疼,而且不知道老古董是不是对于朗诵这方面十分的感兴趣,讲得绘声绘色的,文字之间以短暂的停顿隔开,有一种语言美。

但是,准备了这么长串的发言致词就不用这么绘声绘色的讲了吧?您不累的吗?看样子像是喝了二两假酒,十几分钟了还兴致勃勃的讲着……

我面上勉强维持着职业微笑,那是我自上学以来听到假期被克扣的时候就养成的。

像什么国庆七天假,周六日原休两天,补两天课等操作也是见怪不怪,早麻木了。

“祝同学们能在本校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致词落下的那一瞬间顿时响起了如雷鸣般的掌声,几乎是要压过人声。“好好!解放了,万岁!”

“呜呼!解放!”甚至还有人吹起了口哨,只是有没有被老师揪就不知道了。

“接下来就交给魏青朝同学了啊,”老古董看着瞬间寂静下来的人群,眼皮不住的跳了跳,“哈哈哈……看来魏青朝同学很受欢迎啊……”

因为距离隔得远,我并不看得太清魏青朝脸上的表情,只听的她淡淡的嗯了一声。

“嗯……关于同学们这拖欠了一年的开学典礼,有几次因为本人的身体原因,有好几次拖迟了……我很抱歉。”

她清冷的声音很是干净,没有哑下去或是太显尖锐,是那种类似正常语调的,却如同风铃一般清脆。

“我们其中之一或是曾畅游在广阔寂寥的原野,或是曾应约与自由相伴终身,或是曾见证了那一场对你有着独特的意义的初雪……但总的,我们欢聚一场,不问身份,只与同伴自道谦谓,少时与之同乐、同喜、同悲……”

吐字清晰,干净利落,不掺杂任何一丝泥水,直白的让她有些显得笨拙的道歉用这本清冷的声线说出来,让人怎么也不忍心说出一个不来。

她像是一只打坏了东西而请求原谅的猫猫。

魏青朝有些别扭地表达着并不熟悉于她的情绪,明明麦克风的声音调的不大,但却格外清晰。

“我知道先前一些无谓的话可能已经很晚了,耽搁同学的时间长了,我也并不好意思,在这里再次祝贺同学们前程似锦,愿一路繁花相送。”

“亦希望所有人能以梦为马,不负韶华。”

“我的致词到此结束,谢谢。”

全场先是寂静了几秒,忽而沸腾起来,以至于单靠掌声甚至压过了刚才校长那长达几十分钟的演讲结束后的喧闹。

“哇哦,估计论坛又要大热了。”

朋友坏笑着推搡着我的肩膀,不怀好意道:“怎么,看入迷了?”

“你一天天的……想什么?”

“别假正经,懂得都懂啦~”那恶心的声音听得我起了好一阵鸡皮疙瘩。

“滚……收起你的波浪线。”

“咳……就论正经事嘛,你觉得魏青朝怎么样?”

“病弱,清冷,对人平淡。”

“不是,”朋友的眼中尽是掩饰不住的惊奇,“你就没有一点别的想法?又或者说多一点词汇?”

“没有。”我非常肯定。

“噗……活该你单身。人家魏青朝是学院里少数不带有色眼镜看你的人,还是s级omega,当同学问起你,都是正面评价,要知道,那是那么一个清冷而又骄傲的人。”

“结果你特喵告诉我,你没有一点别的想法?”

“文明点,你想被教导处抓?”

朋友沉默了半晌,直到我走远了一阵,才慌忙追上来。

我也正好有不明白的,问道:“她有那么受欢迎?”

“啊嘞?”朋友估计脑子一时没转过来,估计是没想到我会出此言。

“我去,你被鬼附身了!?”

朋友第二反应是看着已经停下的我,连忙后退了几步,眼睛里写满了惊恐。

见我上前,朋友忙是阻止到:“我警告你,别过来啊!就算你是牛鬼蛇神,我也不会怕的啊!”

“……”

我不满的看着,闷哼了一声,不想再理这个疯了的家伙。

“不是……”朋友猛然抓住了我的衣袖的边角,回以一个友好的微笑后,也终于是放了戒心。

“我还以为你换了个灵魂……”

“正事,闭嘴。”

“首先就是人家信息素的问题了,据传闻是染着寡淡气味的蓝桉,不易近人但极其容易沉醉其中……而且信息素据说还是s级之中最顶尖的。”

“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不过话说你这个家伙怎么一遇到魏青朝的事情就犯浑呢?”

我真的很想让面前这个说嗨了的人听听自己讲了什么玩意儿。

“同学之间有不少是对魏青朝有那么点特殊感觉的,但最多也就私下里表白,至于这一次起哄也仅仅是为了气一气老古董,毕竟魏青朝可是他十分喜欢的一个学生。”

“两相对比,那差距不就出来了嘛。简而言之,杀人诛心。”

“嗯,你不快点就迟到了。”

“我靠,你跑那么远干嘛?又丢下老子一人……”

很快就到了教室,老师来了,学生基本上都到了位置,我们两个几乎是踩着时间,因而受到老师那十分友好的宛若要杀人的目光。

我不紧不慢的到了位子上,抽出这节课应该带的书来,竖起来挡住视野。

我坐在窗边,这靠窗的位置外并没有种多少树,是空旷的一片场地,每到傍晚时,暮光便映射进来,落在桌子上,像是碎了一地金灿的波纹。

“有笔么?”

我被轻轻地拍了拍肩,没有转过头去,我便已知晓了来人。

“没带是吧?”

我也不急,反正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便是面上带笑的,也不知道是从哪生出来的恶趣味,想逗逗她。

“是,”她看不出什么喜怒的眸子是婉若晶石般的天蓝,亮澄澄的,“而且你早就知道了。”

“对啊,但你又能拿我怎么办呢?”

我停下了在找笔的动作,倾身向她那边,一只手托腮,另一只手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想看她会作何反应。

当我有些顽劣地抬起眼,目光直直的与她天蓝色的眸子对视时,忽而感到什么东西漏了一拍。

我有些遮掩地将目光移到一旁去,不自然到:“不要用那么认真的眼神看我……很奇怪的。”

恍惚间好像听到有谁轻笑了一声。

她冰凉的手指掠过我的耳廓,让我不由得一颤,她身上那种好闻的气味也迅速的将我笼罩起来。

我不由得觉得有些热,想说些什么却哑了声。

“乱了而已,不用在意。”

她将我有些散乱的头发别在了耳后。

我有些失神,等她端坐好一阵子后才意识到,只是她身上的清香似乎还停留在脸侧,挠得我有些心痒。

“同学之间互相帮助而已。”她突兀的又补了一句。

“嗯。”我连忙应下,为自己刚才奇怪的反应而感到羞愧,都多大个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不懂回应呢。

关键是还出现了其它不应该的反应,我十分清楚这是不行的。

我很快将笔找了出来,那是一只接近纯黑的手写笔,出墨流畅,但是我并不经常用。

“你试一下吧,不适应可以换。”

“好。”

她轻声应下,只是在去拿我手上那支笔时指尖无意地与我的手触碰。

那极低的温度突兀的碰了一下,我很是不适应,寻思着是不是应该提醒一下她注意身体。

我看着她拿出一张草稿纸试了试笔,那上面还有她之前写的字迹,带着些笔锋的,很好看。

“下次别忘记拿了。”

“那还要看某人在那样的情况下提不提醒我。”

她抱怨了一句,我知道那个某人是谁,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人大概不会玩心又起了。”

“或许吧,你说呢?”

她突然看向了我,向来冷漠的脸上浮现了笑意。

白色的校服领子被整理的服帖,那上面的扣子习惯性地扣上最上一颗,只是那一张素来平静的脸恍然是不像往日那般有些生涩了,渐渐的长开些,染上本不偏属于她的傲气。

“嗯,应该是的……”

她收回了目光,像是没有发生过般认真的翻阅着书籍。

魏青朝就像是他们说的那样,从容不迫却别具人格魅力,单是于人潮中站着不多加言语,怕也是不能让人忘了她的。

我有些心虚地环视了一圈教室,希望没有人发现这个不起眼的小动静。

还好,大多数同学的注意都在书上,老师低着头,不晓得在看些什么,但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铃声响了,老师也终于是百无聊赖的放下手中的事,懒散地开始教学。

老师相当年轻,五官立体,头发浓密,从底子上就不怎么像一位知识渊博的教师,反而更像因为毕业题目不会,而跑去网上问教授的半吊子。

因为与我们差不了多少年纪,再加上或许是没有洗去那少时顽劣的劲,与我们玩闹的颇好,别看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实际上教训学生时自己往往是先笑了场。

“翻开书的目录……”

我的思绪也渐渐的飘回了前几日……

我的父母早逝,在我十二三岁最为叛逆的年纪双双驾鹤西去,就留我一人在家里。

我并不如何开朗,结交的朋友也就那几个,甚至于绝大多数都不怎么熟捻,仅仅是叫得上名字的交情。

我甚至合不了群,在路上遇到旧同学也不会主动去打招呼,这或许是我的性格有关,但又或许是性格造就了我的自身。

魏青朝与我家交好,上一代人是很好的朋友,两家邻近,即使魏青朝一开始待我冷淡,后来一来二去的也就渐渐磨熟了。

说实话,并不是我经常粘着她,只是因为父母经常带我去那边,甚至有几次还在那小住几日,只是我放不开手脚,魏家父母见了还笑我鞠谨。

自父母走后,我一连几个春节都是在自家过的,中秋节独自在院子里端坐,又或是凝望月色,希冀着能借此得到一些应有的安慰。

其实魏青朝家也不是没有邀请过我一同过年,只是我觉得不大方便,几次都以各种缘由婉拒了。

但那毕竟是长辈,还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我也不大好意思三番四次的去拒绝人家的好意。

于是在昨年的春节,我与她们一同过了。

“怎么没有见到魏前辈他们?”

我见魏青朝从她的房间里推门而出,问道。

在她出来之前,我已经大致的看了一圈,却发现客厅除了收拾得当,其他的并不像有人居住的痕迹。

在我的记忆中往往不是这样的,初中的时候也来过几次,但那时因为学业繁忙,新的课业并不如何了解,往往都是匆匆看几眼,道声谢就走了。

那时的布局与现在并无多大差别,物件都在一旁的架子上整齐的放着,只是相较于记忆中,这时却没有了人烟。

“出去了,他们工作很忙,新年不能回来。”

我不自然地眨了眨眼,虽然早就听过魏前辈事业繁忙,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新年竟然还不能回来陪陪家人。

而且看魏青朝说这话时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应当也不是第一次了。

“临时有事啊……”

“你要走?”她好似敏锐的察觉到了我话语中并不想多留的意图。

“啊……没有。”

被主人家拆穿并不想多留的意图,总归还是不礼貌的,我有一些草草的答道。

“别说谎,我看得出来。”

她半倚着墙角,眉眼冷冽,平日里素来是不带多少情绪的蔚蓝色眸子染上几分冷硬的情绪。

墨色长发别出几缕垂在她的耳侧,是好看的,不过与她那近乎苍白的小脸并不多是相称。

她素来是清冷知性的声音也被不经意的往下压了些,有些轻微却不令人窒息的协迫意味。

我知道我骗不了她,毕竟我们彼此都很了解对方的性子。

“是谎话,没错。”

“只是我待着呢,又能干嘛呢?”

我有些恍然的,哑了声。

有些入梦似的见她眉眼弯了弯,连带着眼尾都有一下上挑,似乎是目的得逞了般。

“陪我过年。”

可能是心理在作祟,我觉得她这句话温柔了许多,少了方才的冷冽。

可于常理来说,人的情绪是如何地自然状态之下变换得极快?

唯一可供解释的便是一开始就将真正情绪掩下。

我认真地又看了一阵,魏青朝果真还是方才那副模样,不近人情的。

还真是我失了神,走眼得竟如此与现实大相径庭。

“不大方便吧?”

我心存侥幸,试探性的问道。

“如何?”罕见的,魏青朝略有生涩的眉眼中透出淡薄的凉意来。

她薄唇轻启,面无表情的隐晦地撇了我一眼:“你倒说说看。”

“你也知道我不善与人交流,留我在这只会坏了气氛。”

“再说了,年中有我这个外人掺和进来,总归是不妥的。先声明,也不是我只对一些人如此,所有皆一视同仁,或许应当有那种存在,只是还从未有人成为那个特例过。”

我一本正经地搬出了早早想好的说辞,也不管是否漏洞百出了,欲转身就走。

“什么是外人?”

她淡淡的问道。

她看过来的天蓝色眼眸中好似蒙着一层散不去的薄雾,遮得眼中失了光。

冰冷的语气依旧听不出几丝情绪波动,只是眼睑微垂,好看的眉轻蹙着,墨色长发被微不可察的风轻卷起些许,稍蒙住几乎毫无血色的脸。

她此时夹带着委屈的清冷样子令我心口一颤,平稳的心跳莫名漏了半拍。

我甚至能听到我心脏跳动的节拍,重重的,一下一下的敲击着。

宛若我此时已经快要消失的呼吸,近乎是薄如蝉翼,轻微地煽动着愈加织热的心跳。

“嗯……抱歉。”

我生涩色且艰难地滚了滚喉咙,有些沙哑的开口。

“是我说错话了……”

“原谅我刚才失礼的举动……可好?”

魏青朝嗤笑了一声,眉眼柔和了许多,嘴角微微扬起,平静地开口到:“那么……”

“能否请我,作为第一也是唯一一个被你准许的特例呢?”

我心口一滞,随后笑道。

“当然,乐意之至。”

“但是……”我突兀地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面上一热。

“怎么?”

魏青朝语气轻缓,问道。

“我不怎么熟悉那些……”

磨蹭着,终究是磕绊地将心里所想给说了出来,只是我不敢如何抬头看她。

我生怕这时候在她的面上寻到笑意。

她恍然一阵,似乎未曾料到。

成年磊弱的身体迫使她的眼尾染上一抹红晕,化在她雪似的皮肤上应是不相称的,但偏偏她就是那个例外。

薄红的眼尾煞是好看的,特别底下还有一双透着淡漠的双眸,色若水珠,蒙着一层稀薄的雾气似的,让人看了便萌生出有一些想要欺负她的想法来。

若是这一双色泽浅蓝却又泛着雾气的眸子泛出几颗晶莹来,那应当是极其好看的吧。

只是我与她认识了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见过她脆弱的样子。

但愈是清冷疏远,那放下戒备,如小猫一般奶乎乎的样子,就愈加叫人的心燥热起来。

魏青朝终归是没有什么遮掩的经验,虽然面上却乎是看不出什么,但上挑的眼尾泛着笑意,不大明显。

“你分明早就知道了……”

我嘟囔着,语气在面对她时也不知是怎的柔和,硬生生地软化了许多。

像是一满是棱角的严冰融化与昨日骄阳的温情中,尖锐的那些化成了柔水,透着丝丝凉意予回报独属于它的太阳。

“怎么可能呢?”

“对,你单纯地就像一个刚出生的乳猫一般。”我违心地说着,却也只能无奈的出声附和。

“猫猫这么可爱,怎么可能像那些怀揣着不明心思的大老虎一样呢?”

“你说对吧,青朝姐姐?”

这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我有一些胜利者般的得意,特别是当她听到那声'姐姐'时面色一顿的样子被我尽收眼底后,嚣张的尾巴也就不自主的摇了起来。

“这还是你第一次叫我这个称谓。”

“确实呢,”我心情愉悦的答着,“只是有些不大顺口而已。”

“有些别扭,直接说你的名字会好的多,以后估计不会……”

“你如果想试试零点同夜风拥抱的感觉,可以。”

我并不存在的,方才还在摇得很欢快的尾巴顿时丧气下来。

“不用……”

“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我换了一种类似祈求的目光同她对视着,试图征得一点周旋的余地来。

魏青朝穿不进暖阳的深邃眸子里泛着冷淡的光,明明是如玻珠那般剔透的清亮,却是直直的透出严寒来。

我知道是没有车旋的余地了,选择了放弃。

那几日我趁着她外出购置物品的空闲,贴好了对联,顺带着也将门上那个沾了不少灰尘的灯笼给换了下来。

魏青朝回来时看到了,只是有一些意外我的举动。

“你向来都不是一个会怎么主动的人呢。”

我听得她似乎抱怨似的低声说了一句。

当即便是不乐意了,不满地竭力为自己争辩道。

“平时是那样不错。”

“可是,再一丝不苟且严肃的人,都会有那个独属于它的温柔特例么……”

说罢,我才发觉到双颊有些赤红了。

对面的门被擦拭的陈亮,映出我不知何时爬上几抹绯红的脸,以及不远处她的那双清澈的天蓝色眸子。

魏青朝在看着我。

我发觉到这个因素,也就更加的为自己刚刚那宛若间接表白般的行为感到燥热。

那甚至已经说不上是间接了,直白得几乎是把'你是对我极其特殊的人'几字写在了明面上。

她薄凉的手指触碰到我的脸颊,我轻颤了一下。

指尖透着几丝微凉,渐的却又弥漫着她体温所延伸出来的薄热。

很是温柔的,从上至下轻抚那一块并不大的区域。

心脏忽而又开始躁动起来,丝丝的抽着,酝酿出不为人知的热意。

“你怎么了?”

有些患着低哑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只是听不清在说什么。

“喂,现在可不是什么好的时候。”

“怎么了?”

突兀地传进来另外一股声音,很好听,像一串细小的风铃晃着。

是魏青朝的声音,我很熟悉。

“叫了有一阵子,平日里困倦了会有这个样子?”

“不可能。”

“也对,而且周身漂浮的气息也突兀的暴躁起来了……”

“看来是生病了,我先带着去校医那里检查,如果严重就麻烦你跟老师说一声。”

“嗯,你们无疑是最熟悉彼此的,只是小心些,虽然当初化验单上面的结果是87%分化成omega,但并不绝对。”

“应该不是分化,不过我……”

后面听不到了,我的意识逐渐昏沉下去,沉溺于我潜意识所储藏的回忆里。

似堕入一汪温洋,温和地裹着我逐渐滚烫的体肤。

烧着,掠着,如惊天巨兽般压迫得近乎窒息,狂热地沸腾起不应这般的高温,一度灼灭了我已成一线的意识。

一一一一一一未完待续一一一一一一

还没写完就有点(?)不想让他人带入第一人称了……

以后520类似日子就发这种,至于什么时候能发完……那要看我什么时候不想写。

兜底1万吧,虽然我不大会写甜文,但毕竟是我想写的,至于为什么要加abo--信息素互相吸引的设定勾着我想试一试。

女生怎么带入呢?

我不知道,但毕竟是abo番外,问题不大?能不能接受是一回事,如果可以,皆大欢喜。

反正是写给自己看的,只是写在便签里麻烦罢了……(而且我也不大会想起来)

也或许是考虑到了他人带入的原因吧,与'我'关系比较近的人没有写详细性别,最多也就提一下是alpha还是omega之类的,'我'的视角同上,所以看起来多少会有一点不通畅,抱歉。

现在番外的想法很多,一个是《雾隐》,是一种不能播的(你想什么呢?并非颜色),主视角不可见,微软禁(?是保护,毕竟瞎的);另一个是《倒影》,“我知所见皆幻梦一场,虚浮于世,但我甘之如饴。”

文笔撑不撑得起来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渍。

下一次的番外就是《番外预收之补充合集》了,把那一些残缺的给补上来,包括《清明无羽》那一篇的后续了……不过转成黑琳的。

可能因为要写的太多,不会有太高的水平出现,文笔不行的话纯当图个乐子。

说来现在文笔也没有好到哪去?(啊这

(引子已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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