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寺倚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手里的酒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西门,你刚是不是说你心情不好。你怎么了?”
西门抬眸扫了一眼道明寺,薄唇掀起了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
他稍稍歪了下头,轻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公司里有人拎不清,我已经解决了。比起美作这摊子事,我那不值一提。”
美作还没从被迫认了三个爹的悔恨中回过神来,又听了这么一句。
他还上赶着给自己挖坑跳,不解地问道:“我又怎么了?”
西门捻了捻手指,漫不经心地打了几个响指,他故作冷漠道:“古有烽火戏诸侯,今有美作一掷千金。”
道明寺稍一迟疑,还是半信半疑地问道:“美作,你不会是为了陈安宁吧?难道你和她好上了?不会吧!”
花泽类桃花眼一弯,笑得荡漾,笑得不怀好意,哪还有温柔小王子的样子。
美作臊得就差真要给这群狗东西跪地喊爸爸了,头都抬不起来了。
美作心神不宁之下,他支支吾吾地说道:“是又怎么样。我就是失心疯了。”
西门蹙了蹙眉,恨铁不成钢地暗骂了一声。
他说:“见不得你这腻腻歪歪的样子。学学咱们类,认准了就不要放手。你试都不试一下,在这演苦情戏呢?”
美作当即喉间一窒,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再抬眸,他的眼里是狠厉是疯魔,他低吼道:“我怎么没试了。隔三差五就去陈家陪阿姨吃饭喝茶,想方设法打听陈安宁她到底干嘛去了。谁能想到这女人这么心狠,连家里都瞒着。”
美作伸出双手捂住眼睛,声音带了一丝颤,“我他妈这女的都失踪快三个月了!”
西门从来都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会有些迟疑,不知道怎么接话。甚至都在反思自己是不是说的太过了。
道明寺摸了摸额头,只觉得脑壳痛,他想不明白美作怎么会和陈安宁搞在一起。
花泽类以己度人,走过来给了美作一个大大的拥抱。
他柔声道:“别担心。安宁姐是陈叔叔唯一的女儿,上面肯定不会让她去危险的地方,大概率是执行什么保密任务吧。”
花泽类想了想,试探着又说:“我回去问问静,看看安宁姐最近和她联系没,有消息就告诉你。”
美作低低答应了一声,那满身的戾气像是消散了些。
再后来,四人的酒是越喝越不是滋味,干脆就早早散了,各自回家。
花泽类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半夜了,藤堂夫妻两早就睡了。
花泽类回自己屋里速度收拾了一下,就悄无声息地偷偷溜进了藤堂静的房间。
两人自打在长辈面前过了明路,彼此的房门都不锁了,像是心照不宣的一个约定。
而且家里的佣人们都在一楼的保姆房,一般夜里不会有人上来的,所以倒也不用担心隐私问题。
藤堂静已经睡了,她穿着少女心的粉色棉质睡衣,窝在同样粉嫩色系的床品上,活脱脱一个睡美人。
也许是长袖睡衣加上稍厚的天丝被双重加持,连藤堂静这个怕冷的人都觉得有些热了。
所以花泽类一进来,就发现她身上的被子已经被她踢到了脚下,然后又整个夹在了腿间。
花泽类刚听了美作的求而不得,这会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就在身边,满心满意都是温情与感恩。
只是脉脉温情还没持续几秒,花泽类就破功了。
藤堂静不知道在梦里梦到了什么,竟是嘤咛了一声,迷迷糊糊中又娇又软地叫了一声“类”。
花泽类的眸色瞬间就加深了,他费力地才压下自己那胡乱狂跳的心跳声。
花泽类转身把藤堂静的房间门给反锁了,他抬步走到窗口,把纱帘外面那一层遮光帘也拉了起来。
屋里一下子就变得黑漆漆的,一点儿也看不见了。
花泽类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后,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身上丝绸睡衣的扣子。
他随意把脱下来的衣服搭到了衣架上,眼里闪过一丝猛兽盯上猎物般的凶光。
藤堂静床上铺着的是某高端品牌家的床垫,又弹又软,支撑力极强。
以前花泽类偶尔躺在上面的时候,总觉得这床垫太软了,还担心藤堂静睡多了会对脊柱不好。
现在却是十万分的满意。
一个大活人躺下去,这个床垫居然动都没动,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特别适合做一些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