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绵绵的天气中,两人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行走,一直到走到了家里,他们才停下来,两人坐在沙发上,相互依偎。
"谢谢你。"少女的语气里透露出浓重的疲惫,她的眼皮像是灌了铅那般沉重。
"你怎么想都好,我只是为了我的薯片,是说你可真够弱的,慢到让我都出门来找我的薯片。"
“嗯,抱歉。”瑞依有气无力地说着,低下了头,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的身体不允许她说长句。瑞依调整状态顿了顿后道:“你想要吃什么吗……?”
“随便,我都可以。"
"昨天的面可以吗?那你可以等一会吗?"瑞依声音显得很卑微,诚恳地询问着男人,男人没说什么,只是一直盯着瑞依的被刘海遮掩的额头,算是默许了瑞依的决定。
瑞依在大概得到了答案后,转身朝厨房的方向走去,她的头像小鸡啄米样一点一点,她的指尖在下面条的时候还在发颤,额头的血顺着鼻梁流到下颚,模糊了视线。
"喂,你还好吧?"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这反应的只有瑞依的观察力荡然无存,男人的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他的语气没有关心的意味,就像是问问而已,只是因为想问就问了。
"我没事。"瑞依抬起头,摇了摇头,她的眼睛在烧水的时候已经有些模糊,她用手轻抚自己的脸,她觉得脸上黏粘的,她知道自己的脸上应该是血,或者是混着雨水和被迫流出的生理盐水与血的混合物。
看着那张苍白的小脸,他不知道是什么表情,难以形容,比鄙夷低了一个层次,但是又达不到担忧这一等级。
“面…一会儿,就…好了。”瑞依指着在锅中潜游的面条说道,另一只手扶着额头,不让自己的视线模糊。
"嗯。"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就出去了。只知道房间里又有了一阵不知什么发出的声音。
瑞依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看到了手掌上那一道口子无疑是为了防止彻底与大地亲热的下意识举动,但是结果还是不尽人意。
瑞依的额头被雨水淋湿了很大一块,她怀疑自己会不会发烧,但是现在全身都隐隐作痛,她已经顾不上什么难受了,还能站着已经是她的最大极限了。看上去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她看着那锅沸腾的水,深呼吸一口,让那口气从胸腔吐出,她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流进嘴里,冰凉的感觉瞬间弥漫全身,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
她放下杯子后,又继续看向了锅内,继续观察着,不久之后,一碗面就被端上了桌。
男人吃起了面,这种平常人基本不会吃的东西是他以前三天饿两天里奢望的东西。
“抱歉,没什么东西,薯片在那边的袋子里。”瑞依把事情交代清楚,她的脸色不是很好,在男人眼里,这么白的木偶简直不正常。
“这种事情无所谓,只要没下毒随便你。”男人轻描淡写地说着。
"嗯,谢谢你。"少女说道,然后站起来离开沙发。
少女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来到楼上,她瘫倒在床上,双眼无神地注视着天花板。她依靠着墙壁一步一步移到了柜子边上,拉开抽屉是一个医药箱,里面满满的都是各类药品,她拿出一只棉棒,然后把它浸入带上来的酒精里,开始涂抹起来,膝盖上斑驳的暗红色血迹,像是煎熟了的牛排把一瓶黑胡椒撒在上面,刺痛的滋味让她有些难以忍受,但是她没有哼一声,静静地为自己清洁伤口。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刺痛减弱了不少,瑞依把酒精棉扔进垃圾桶里,把绑带绑上,接下来交给血小板就好。她就这样躺在了床上,她现在不想做任何事情。她需要安静地休息。
她闭上了眼睛,很快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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