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沉的天空之下,她抬起头望着天空,不停地喘息,她的双手抱膝,身体蜷曲,像是个可怜的孩童,她的眼眸里没有愤怒,只是大口喘气,抹掉流出来的鼻血。手臂和腿上的大面积淤青,这些伤势都是那些人所为。
她一只认为一个人在这里足够了,这里没有人认识她,也不会有人关心她,所以没有人会嘲笑她,没有人会说她,她是一个人,她一个人在这里。
只不过今天的事情打破了她的那种思想,或许坏事总是喜欢聚集到一堆,它们妄想着压垮这名少女。
瑞依看着自己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那上面都是鞋印子,泥土。她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已经很惨了,所以她没有在意。
稍微拍一下身上,低着头支起身子,一瘸一拐地走到路边,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还可以骑上这俩车,但是她依然这么做了,她在逞强,向谁逞强?向她无聊的人生逞强。
回到家里,她耳边就传来一阵声音,她不知道男人在捣鼓什么,她没心情和余力去管,因为她的膝盖又多了一处擦伤,那是她一瘸一拐骑车的代价,不过好在她还回来了不是吗?
回到家中,她看了看自己满是尘土的衣服,看着满屋的狼藉,她知道自己必须要洗澡,否则的话,她就会变成乞丐。
脱下自己的外套,把外套随便扔在沙发上,瑞依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放着的一瓶酒,拿起酒瓶打开,倒进杯中,咕噜一声,酒液全部被灌进嘴巴里,酒顺着喉咙一路滑入肚子,一股热气从胃中散开,她的头脑顿时清醒了很多。
她端起酒杯,一仰脖,将杯中的红酒全部喝尽。这样的方式,才能让她舒服点,她大概明白了父亲为什么那么喜欢酒的原因了,这的确会让人暂时忘记那些破事,她瘫倒在了沙发上。
她听到男人的脚步声,她不想管了,她闭上眼身体躺在沙发上,把头埋在沙发垫与靠背的缝隙之间,不让男人看见她的伤势,但是她不曾想男人会揪住她的衣领把她一把扯起来。
“我的薯片呢?”男人的问题让瑞依醍醐灌顶。
她想起来自己已经彻底忘记了这件事了,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看一下脑子有没有被打坏了。
“抱歉,我这就去买。”少女阴沉着脸,不然男人看到她额头上流出的血,但是红肿的脸颊还是一清二楚的展现在男人面前,男人皱了皱眉头,松开她的衣领,她跌落在沙发上。
"你怎么回事?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男人皱紧眉头说道,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这名弱不禁风的少女,简直颠覆他对这名少女的认知。
她的衣服破损的不成样子,而且脸上还留下了明显的掌印,看起来十分恐怖。
"我没事,我这就去买薯片。"她说完,转身离开客厅,走进厨房,找到自己的钱包和零钱。出了门,她不会再骑脚踏车了,她不想再与地面摔个满怀,她的身子骨实在承受不起那些撞击的痛苦。她的脚步有些踉跄,走在街上,她的眼睛四处寻找,她的目光锁定在某一个地方,她快速地跑了过去,当然,如果那种步伐算得上是跑,大概。
那里的店主很识趣没有问什么问题,他的眼里只有瑞依的美刀,那是最实在的东西。
在为札克买好薯片和他喜欢的速食面后,她还买了一些菜,还有一些酒精和绷带,她的钱已经买不起药了,她有点过度自信自己的自愈能力了。
天空不做美地下起了小雨,雨水浇湿了她的身体,她却浑然不顾,只是默默地走在街上。她觉得自己的脑袋一阵疼痛,她伸出手捂住额头。
她感觉自己的眼前好像有一处巨大物体的阴影罩住了自己,她头上的雨停了,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只手,那是一只缠着绷带的手,那是一双曾经拿过镰刀的手,现在他的手里是雨伞,他不会告诉她自己为了开这把破雨伞废了多大劲,好在他足够高大,可以遮住那把雨伞有些弯曲的骨架。
雨伞挡在她的头上,他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少女同样如此。
“喂,别傻站着了,回家。”男人握紧少女的手,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少女的怀里变到了男人的手上,但是他并未在乎。
他们就这样漫步在雨中,雨水噼里啪啦打落在结实的雨布上,少女被他拉在身边,脚下的污水毫不在乎,他们像是一对普通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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