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那,孟茨才说了话。
“你方才说的有理,只是不能对他说。”孟茨道。
“知道了。”温钥回。
不会全部人都是这么觉得吧?孟茨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老爷是不想管这件事,就交给大夫人处理。一个哑巴,既不会说话也不会写字,怎么就被嫌疑了呢?孟茨觉得慕飞尘的聪明少了。
慕飞尘是要害这个哑巴?孟茨觉得不是,是想借刀杀人,顺便让老爷对三少爷孟羽有了看法,虽然老爷不管,但是也知晓。
连他这个罪魁祸首也觉得蹊跷起来了。
罢了,罢了,不去想了。孟茨觉得这么想下去,就该头疼了,只要不敢他的事,就不算是一回事了,温钥也不会知道是他做的。
他二人走着,却见一群下人跑着朝大夫人院的方向过去。
一个下人竟直接撞了他。
那下人一惊,跪下:“八少爷恕罪,是大夫人紧急,才没看见八少爷。”
“没事,大夫人什么紧急?”
那下人说:“有个疯女子到了咱们府,非说是四小姐,大夫人觉得荒唐,那疯女子也不走,偏在院子里哭。”
“四姐十年前便逝去了,是哪个疯子在撒泼。”孟茨也要去大夫人那。
还没到那,便听见了哭闹声,院外还有一些没辙一般站着的下人,见孟茨来,纷纷让了位置。
孟茨站着院门,朝里面看。
果真有一个女子,那女子披头散发,一身粗布衣,像个乞丐一般,在院子里坐着,大哭大闹。
“八少爷来了。”
大夫人在屋内坐着,心里烦得慌,听见这声,忙走了出来。
那女子也听了见,要爬去孟茨那。
“八弟,八弟,我是四姐。”几个下人挡住了她的路。
“八弟,我是四姐啊——”那女子哭得撕心裂肺。
大夫人气了,指着她骂:“太不像话了,我以为是个疯了的乞丐闯进来,竟然在这惊吓八少爷,来人,不要管她受不受伤,给我拖出去。”
“是。”
那些下人就要去拽那女子。
“大夫人息怒。”
那些下人停下来。
“三少爷。”
孟羽却冒了出来,走得近了些,看着那女子,笑着说:“四妹死得有十年了,这女子看着也没多大,竟然记得四妹,略有蹊跷,还是看看她怎么说吧。”
“三少爷,问不出什么话,她只会疯言乱语。”
“那更要仔细听听,她的疯言乱语了。”
孟羽像是话中有话,孟茨盯着孟羽,问:“那三哥打算怎么办?”
“十年前照顾四小姐的下人是谁?”孟羽不回孟茨,问着别人。
“回三少爷,好像是东盼,现在五小姐院内。”
孟羽听后,弯腰礼对大夫人,说:“大夫人,那下人伺候四小姐致死,定能认出这女子是不是四小姐。”
“那就叫她来。”大夫人有些烦了。
“没想到三哥也喜欢听这些杂事。”
“不过是看不下去罢了,我想八弟也不会袖手旁观吧?”孟羽仍是笑着,这笑就似藏了把刀,逼着孟茨说出话来,孟茨先是狠狠地盯向孟羽,才笑着点点头。
这女子确长得像孟瑰,只是孟瑰死是真的,怎么会多了个四小姐呢?孟茨怕这是大夫人做的事,孟羽因为哑巴的事,来找大夫人的茬。
“来人,把东盼叫过来。”大夫人在屋内坐下。
“是。”
“这吵闹,八少爷先走吧。”大夫人说着。
“是。”孟茨正要走。
“别急着走啊八弟。”孟羽拉住他,说:“你难道不想看看这是不是四妹吗?”孟茨被他一拉,回过头,幽幽地看着孟羽。孟羽冷笑着:“还是说,你已经知道,这女子是不是四妹了?”
“三哥说笑。”孟茨淡淡地说。
东盼来了,进了院就跪着。
“大夫人,三少爷,八少爷。”
“你去看看,这是不是你主子。”大夫人不去看她。
东盼先是一惊,便缓缓抬头去看那‘疯女子’。那‘疯女子’瞪着东盼,东盼吓得后退了,她磕着头。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东盼吓得哭了起来。
那‘疯女子’便要去打东盼,被几个下人制止住了。
“你个没良心的,亏我那么信任你,你居然联合她坏我,你还活着……你居然还活着!”那‘疯女子’骂着。
孟羽走到东盼面前,说:“你如实招来。”
“回三少爷,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东盼像是要示意孟羽,可孟羽并没有看出什么。
孟茨怕是觉得那联合的人就是大夫人,朝大夫人那望去,见大夫人扶着额,并没说什么。
“你和她一齐害我,你……”那‘疯女子’的嘴被堵上了。
“大夫人说她要歇息了。”一直没有介绍,这位是大夫人的贴身侍女,侍女中的首位——牧毓,牧毓道:“把这疯子带去柴房绑起来,交给老爷,各位少爷免得惊到,回了院内吧。”
“是。”那几个人拉了疯子走。
孟茨见孟羽离去,示意温钥在外等候,跑到大夫人屋内。
“娘。”
“不是叫你们先走吗?”大夫人正要躺下。
孟茨走上前,轻声问:“这女子与娘有无干系?”
“你是怀疑为娘了?”
“非也,只是……”
“与我无干,不过小心为妙,孟羽这小子,机灵得很。”大夫人说着,要躺下:“你先回去吧,凭你我,不会出事的。”孟茨点着头,退下了。
既然王氏说着无干系,那定是没什么事了。不过刚回来时,孟羽与孟茨交好,谁知没多久竟变成这般模样,倒也是,他二人都是家主人选,孟羽虽是三少爷,可也是嫡长子,却处处不如这八少爷。若是孟茨,孟茨也不会服的。
老爷回了来,便知晓了此事,三夫人曹问薇惊得很,她的女儿是死而复生,还是有人在作假呢?
但见了这疯女子,曹氏是越看越像,越看越亲切,叫人为她梳洗打扮。
虽然孟瑰死时才十六岁,但也能认出,这女子就是孟瑰,可空口无凭的,又怎么证明呢?曹氏虽看着像,可也不敢就这么草率的认了。
那便滴血认亲吧。
老爷公事繁忙,孟瑰本就不是受宠的小姐,就算是也不过是再多了个人头吃顿饭罢了。
滴血认亲后,三夫人更惊了,抱着那疯女子哭。
还真是孟瑰,不过,孟瑰不是早就病死了吗?这怎么好好的站在这呢?老爷似乎也不想管,孟羽却站了出来。
“爹,四妹死的蹊跷,定要严查。”孟羽道。
“说来也是。”老爷想了想,说:“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查出原因来,给三夫人和四小姐个说法。”
“是。”孟羽回,走到三夫人和孟瑰的面前,说:“三夫人,四妹,受惊了,先回去歇息吧,我定会查出真凶的。”
其实孟羽心里一直有了答案。
孟茨本是在屋内睡着午觉,温钥坐在凳子上,调着茶。
“八少爷。”
“八少爷睡下了。”温钥回。
“是急事。”
温钥一听,便思索着,才走去塌边,轻声地推推孟茨,说:“阿茨,阿茨。”
孟茨醒来,揉着眼睛,睡眼蒙胧地看着温钥。
“外头有人找你,说是有急事。”
孟茨皱眉,下了塌。
“进来。”孟茨走到凳子那,倒了杯茶,一饮而尽,那人进了来,温钥便站在孟茨身旁。
“八少爷。”那人进了来,弯腰礼着。
“什么事?”孟茨问。
“是四小姐的事,那疯女子便是四小姐,事有蹊跷,老爷叫三少爷查明。”
“……所以呢?”孟茨冷着眼。
“小的是三少爷院里的,是来请八少爷前去三少爷那听审查。”
孟茨冷笑,放下了茶杯,说:“怎么?四姐回来了,不去问她的下人,倒来怀疑我了?”
“三少爷并非怀疑八少爷,只是审查。”
“好,我去,那就任凭三少爷审查了。”孟茨起了身,那下人吓得抖了。孟茨说:“告诉三少爷,我换身衣裳就去。”
“是。”
那下人退下,孟茨坐了下来,沉思着。
“阿茨。”
“现在并不知道这件事是否与我娘有干系了。”孟茨有些头疼:“我定是没事的,只是担心……”
“我知道,大夫人也绝对不会干这种事的。”温钥回着:“既然是老爷交给了三少爷,那就不得不去了。”
“但愿吧……”孟茨说着,叫温钥留下。
孟羽本以为孟茨会心虚,谁知孟茨一点儿也不畏惧,到了那坐下与孟羽聊了起来。
“四妹这事,八弟有什么想法?”
“四姐能回来是好事。”
“是啊,四妹定是被人送到了远得很的地方,才会过了十年才回来。如今精神又出了问题,也不知是谁这么狠心啊。”
孟茨要说什么,没有说出来,笑了。
“八弟笑什么?”
“我一直觉得,这种事是那些宫廷的妃子才会做的,如今看到了三哥,觉得和她们相像,觉得好笑罢了。”
“倒也比不过八弟心狠手辣。”
“还没有证实,三哥就这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