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甜甜笑了,不好意思地蜗在方诸怀里。“师父,能不能松松手,我要吃点心。这是你专门从霁风馆带出来的吧?小厨房的手艺宫中竟然没有一个学得像的”
“是我不好,我早就应该时时带些给你。不过,我不要松手。”说罢,方诸拿起一块绿豆糕,就要喂到海市嘴里。
说罢,方诸拿起一块绿豆糕,就要喂到海市嘴里。
海市扭捏:哎呀,我自己来。我几时这样娇气了?!
方诸才愿松了手,笑意无限地看着她。
方诸看着眼前的女子,想的是,这样灵气逼人的女子,如果今生能与她江川湖海,长厢厮守,怕也不枉此生。
马蹄声滴滴答答,海市果然不知不觉,倒在鉴明怀里睡着了。她好像很久很久,没有试过睡得这样安稳踏实。
话虽如此,但马蹄哒哒,海市还是不经意间滑入鉴明的怀里,沉沉睡去了。
不知走了多远,“到了”,方鉴明轻拍海市的肩头。
海市朦朦胧胧,惺忪睡眼,从男人的怀里起来。鉴明顺势托起她的肩背,让她起得更舒服一点。好久没有见过她起床时的神情,餍足慵懒,一点不像那个当年在霁风馆习武的小姑娘。那时候的海市,总是闻鸡起舞,活蹦乱跳,咋咋唬唬。但自从她嫁给了鉴明,就喜欢赖床,有时候,还赖着鉴明陪她再睡一会儿。
有一次,还在越州的时候,方鉴明拿她没有办法,勾勾她精致透白的鼻子,宠溺万分地说:三更鸡鸣五更起,正是孩儿读书时。怎么?才离开了霁风馆,就把为师的教诲都忘了?
海市糯糯地说:
海市“师父还想骗我。诗里明明说的正是男儿读书时。你当时让我选,我选了做男孩儿,所以你要我起床,我自然没话说。但现在我都嫁给你了,我自然就是个女孩儿,读书习武的事自然是抛诸脑后。夫君······你再陪我睡会儿吧。”
说罢,海市一把搂住鉴明的腰,附在他胸前,听着他胸膛起伏的浪涛,想接着睡。鉴明哪里舍得就这样草草辜负了这晨曦微露,捏着她小小的下巴,忍不住一下一下吻上去,一下一下逐渐加深,他要好好惩罚她赖床的毛病。于是不顾海市反对,他又将她欺在身下。海市终于大醒,又坠入了夫君宠溺的深渊,晨曦温柔地透过斑驳的竹影窗洒落下来,趁得海市的肌肤越发晶莹雪白,窗外鸟儿叽喳,趁得室内越发安宁。安宁得只有夫妻二人的呼吸声,一浪接着一浪。
海市“好美。”
海市撩起车窗上的挂帘,往外看去,正是冰雪茫茫中的红梅点点。鉴明听她发话,思绪从回忆回到了眼前。是,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还是抓住当下吧。
方鉴明替海市披上红色大斗篷,先一步下了车,再将手递给海市,将她小心扶下来。海市和鉴明彼此心照不宣,飞檐走壁尚且不在话下,怎的下个车却如此矫情?不过是不想破坏了这一刻的气氛,海市配合鉴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