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成不明所以地看着面前一脸惨白，不停像鱼一样的嘴唇翕动却不发出声音的人，双手握住郑莫莫的肩轻轻摇晃。
路成“你是不是魔怔住了？怎么不出声音？”
路成“你是不是还在怨我……”
这句话没说完，原本充满歉意像是小狗一样湿漉漉的无辜眼像是换了个人，那样凌厉、冷漠得像冰一样的眼神，郑莫莫只在陆却身上见过。
路成“郑莫莫，你果然很没用，还要我哄你。”
这是人格分裂吗？种种事情大浪潮水一样扑过来，郑莫莫应接不暇。人格分裂的同时不是会有联系吗，那路成和陆却之间的联系是什么呢？
从陆却对她的嘱咐看来，他甚至都不知晓还有一个刻意将面容变得与他相同的人，路成对陆却的了解也只是止步于表面
相互了解不过皮毛的两种人格，会相互转换吗？或者说路成和陆却完全就是两个人，陆却在宠物店的所作所为不可能逃过将路成作为小白鼠的所谓尖顶建筑物里面的人。假如这单纯是人格转换的话，路成还是陆却，都早已经是阴谋中的牺牲品了。
高压之下，郑莫莫反而觉得放松了一点，终于腾出一点脑子想到可以问问胖橘子。
郑莫莫胖橘子，胖橘子！
郑莫莫在心里喊。
胖橘子你怎么每次叫我都在我睡觉的时候？
胖胖的橘猫将身子伸展成为一条，看到来人后悠闲地抬起前爪缓慢舔舐。
郑莫莫经历的事它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它当时可是低声下气哄了她好久的，猫咪这种傲娇的生物当然要当人哄回来了。
郑莫莫没心思想一只胖猫的想法，她有点着急地问出来
郑莫莫“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陆却和路成像是人格混淆了一样？”
胖橘子“人格混淆？”
胖橘猫还在装傻
胖橘子“这不就是陆却吗？”
郑莫莫“这是路成，不是陆却！”
郑莫莫简直要被面前的猫气死，一双眼睛因为着急而通红。
胖橘子“谁说这不是陆却的？”
胖橘子故弄玄虚
胖橘子“他们不是进行了记忆提取？”
这句话说完，漂浮在半空中半透明的橘猫身影就消失不见了，徒留郑莫莫在原地消化肥橘子的话。
每次都这样，留一个悬疑一样的点，然后要她自己想。
郑莫莫尽量忽视面前少年阴晴不定的面容，沉下心思想：记忆提取，不是单纯是想要了解人内部的心思？
那个尖顶建筑物里的人目的是为了钱……或说是操控的力量。路成产生的目的是为了取代陆却，所以言行举止都刻意模仿陆却……可是现在的路成，郑莫莫抬头仔细揣摩，越看越觉得，这就是陆却！
路成“怎么，还没想明白吗？”
路成双手环着放在身前，这是陆却常有的动作。
路成“看来还是不够痛啊，晕过去了也没记住你经受了什么样的实验吗？”
郑莫莫“记忆提取的实验啊。”
郑莫莫习惯性地回答
路成“提取实验是为了复制和取代，但是，复制的可不只是面容哦。”
路成露出了一个阴凄凄的笑 像是某种冷血动物捕食之前的挑逗，这不是路成，更不是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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