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莫莫一颗心跳个不停，艳阳高照的时候她竟然会手脚冰凉，像是刚从冰里捞起来的。
抓着路成衣服的手用力，骨关节处微微泛白。她满脑子都是关于陆却的事，连走过了也不知道。
路成叫了几声没人答应，只能停下来强制把人拉住。
郑莫莫一下子撞在路成的胸膛上，鼻尖被撞得发酸，眼泪登时就要流下来。
郑莫莫“为什么突然停了啊！撞一下很痛的好吧？！”
路成“你看着我，我是谁？”
郑莫莫“你是路成啊，你还能是谁？！”
郑莫莫不明所以，看着面前的人眼泪流个不停。
路成“我听了你的话，不因为陆却产生情绪波动，可是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你现在满心满眼的全是陆却，我明明站在你身边，你当我不存在？”
路成的语气并不咄咄逼人，甚至是温和的带着些许温柔的，可是郑莫莫眼圈通红像是被吓到了的样子。
她有流过这么多的眼泪吗？大概小时候也没有流过这样多的眼泪吧？
路成很温柔啊，甚至并没有凶她的意思，可是为什么她的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个不停？
她尝试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没有什么用，郑莫莫像是发了大水，身形都要晃两下。
路成终于撑不住了，他伸出手扶住郑莫莫的肩，轻声哄
路成“我不说了我不说了，是我的错好不好？我不会凶你了，你不愿意吃豆腐味的营养剂也没有关系，我不会逼你的。”
路成“虽然目前我买不起蔬菜，可是我保证每周你都会有一个苹果吃好不好？”
路成“我再也不提陆却了好不好，你不要哭了……”
郑莫莫双目通红地抬起头，皱着一双被泪水雾气浸润透了的眉眼看面前的人，像是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
郑莫莫“路成，我在你面前从没说过我不吃豆腐味的营养剂，也没有和你抱怨过我没有蔬菜吃。你还给我煮过西红柿鸡蛋面，我们一起吃的，怎么突然说没有钱买蔬菜的事呢？”
郑莫莫“这些话，我只和陆却说过……”
郑莫莫“要么，你早就下了录音的东西……要么，你和陆却有联系……”
那样不安的感觉像是蚂蚁爬上背脊，郑莫莫如鲠在喉，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她苍白着一张嘴唇感觉像是身处寒冬腊月里，挣开那双手，靠着身后的玻璃橱窗，她才觉得有点安全感。
路成“我没有……我没有偷偷藏录音软件，也没有和陆却有联系，至于这些记忆，我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路成站在墨色渐深之际，被挡开的手还尴尬地放在半空中。那双好看的眉眼微微蹙起，路成原来也会做这样的动作吗？从前的路成和陆却原来这样像吗？
郑莫莫退无可退，看着夜色初深之际的少年逐渐阴暗下去的眉眼，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慌了，嘴唇翕动的动作越来越快，可是仍然是什么声音都出不来。
郑莫莫，发不出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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