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实验仪器的人带着厚厚的白色口罩和帽子，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闻言笑了起来。
为首的那位往前一步，“当然是可以的了。”
“老师，这可是那位找来的人，若是随随便便地放走，要是怪罪下来怎么办？”
“我是实验项目的带头人，所有的数据都在我这，他不敢动我的。”那人挺了挺腰板，一双眼睛前前后后扫了扫，示意一边的人将仪器安上。
郑莫莫“疼！”
感觉像是针插进脑子里，刺痛感传遍整个头骨，郑莫莫抓着把手的手攥紧，骨节泛白。
这样的痛持续了十分钟左右，郑莫莫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虚脱到脚尖沾地就身子一软。天旋地转地时候被拉进一个怀抱里，淡淡的香味儿传来。
路成“谁让你干这个的！”
少年像是跑来的样子，刚回来就见到郑莫莫像是遭了大刑，整个人虚脱地要倒地。
“您去看看吧，那位小姐说要试最新的实验，我怕出了什么事到时候怪罪下来。”
路成脑子里想着刚刚实验室的人前来告诉他的时候，他几乎是疯着跑回来的。
他没有牵挂，没有家人，每天被人辱骂看不起也没有关系，可是有一个人这样突然间付出一大堆的东西给他，整个人都往他这边跑过来，让他觉得有些惊惶。
路成“以后不要擅自做决定了！你以为这样做别人就会感谢你吗？！”
路成“你只会让别人感觉麻烦！”
路成额角的青筋暴起，这下子和陆却更不一样了，路成就是路成了。郑莫莫看着他，白着一张脸笑。
郑莫莫“路成……”
郑莫莫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路成沉默着将她抱回房间。一路上路过窗子数十，光影交错之间，少年低沉着头一言不发。
第一次见郑莫莫的时候她活跃得像一只兔子，抓着它的时候要用着力气。现在呢？
她乖乖巧巧的躺在他怀里，几乎用不了什么力气就能把她抱起来。
埋在被子里的时候像是睡在云里。
她会醒吗？什么时候会醒啊？
路成守在郑莫莫身边，即便是反复确认了不会有问题，只是太累了睡过去了，他也眼也不眨地守在一旁。
郑莫莫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人抓着她的手死死不放开，她被拉入水里呼吸不上来。
这一觉睡得极不踏实，她醒来的时候浑身的冷汗，夜里醒来的时候，约月下的少年靠在床边，睫毛不安稳地扇着，半张脸埋在黑暗里。
郑莫莫“路成？路成！”
郑莫莫推不动他，只能把他喊醒。只推了一下，路成就醒了，一双手先放到躺着的郑莫莫鼻尖，见有呼吸才松了口气。
郑莫莫“你是傻子？”
郑莫莫“我推你，把你叫醒，还不能证明我是活人？！”
郑莫莫刚缓过来一点，骂人都是底气不足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威慑力，像是小动物一样软软的。
路成“我怕”
路成“怕这是这两天里我做的又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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