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成“提取脑中记忆的实验啊。”
清晨的光从窗口照进来，少年眼里盈着一泓好看的光。
说出来的话让郑莫莫感觉后背生凉，她缩了缩脖子，那支并不怎么好看的纸花倒在床上。她用被子把自己整个包起来，退到将要掉下去的位置。
郑莫莫“我不要，万一我死了怎么办？！”
郑莫莫“我可是活人，又不是小兔子小老鼠，可以随随便便地做实验的吗？！”
路成“实验很成熟，已经有很多人试过了，不会有问题的。”
她还是忽略了男生和女生之间的力量差距悬殊，郑莫莫像是只兔子，被路成毫不费力地抓了过来。
躺了一整晚的温暖被窝被强硬扯下来，郑莫莫没能抱住被子，本能地靠近热源，结结实实地熊抱住路成。
少年身上很凉，郑莫莫的手不小心碰到他的腰际，听到他吸了一口冷气。
郑莫莫迅速松手，看路成掀起衣角查看腰际的伤势。青紫一片，甚至还隐隐像是渗着血。
郑莫莫“怎么搞的？怎么会伤得这么厉害呢？！”
郑莫莫俯身查看路成的伤势，他浑身都带着寒气，像是刚从外面回来的。郑莫莫的呼吸过于炙热了，吹在路成的腰间，少年的皮肤猛地一收缩，伸手打掉郑莫莫的手。
路成“别动……”
他想起早晨的时候被人虐打，后背的灰尘有拍掉吗？
路成低头看女生穿着浅色衣服干干净净的样子，昨晚送来的衣服，他看第一眼就觉得郑莫莫穿着很合适。看上去乖乖巧巧的，如果有灰尘的话，会弄脏的吧。
正像昨天郑莫莫说的，为什么不走呢？他在这里除了浮在表面的不真实的身份，没有一样东西是他的。
这身衣服脏了，他都为她找不来另一身。每一笔支出都有人记账，没有一分钱是他自己的。
这样想着，本就竖起层层防备的人后退一步，眼神示意郑莫莫穿上鞋子和他走出去。
这个建筑实在是很好看，各色的玻璃投下色彩纷杂的光，路成走在前面像是谁遗落的一道身影。
那个实验比郑莫莫想象中的要简单，只是在头上贴一些凉凉的小铁片，长长的线连接着这些小铁片，很大的电子屏幕上出现一堆乱码。
郑莫莫“路成？路成！”
郑莫莫不安地用手摸索，想要知道唯一熟悉一点的人在哪，这里她第一安心的是陆却，因为她知道陆却不会杀她；第二安心的是路成，因为她相信眼睛干净的人心也不会脏，她莫名相信路成不会害她。
这样的话要是被路成知道，一定会笑得前仰后合。
自己都自身难保的人，又怎么能护住别人呢？
路成叹了口气，还是往前一步捉住那只胡乱摸索的手。
路成“我在这，你找我干嘛？”
郑莫莫“你在这我觉得安心。”
郑莫莫的手用了力气，她大概就是傻子。眼珠转了一圈，找到一个应该是头头的人，“有交换条件吗，我可以试刚刚那个针头嵌入。”
她刚刚看到了他们在讨论，针头嵌入效果会更好，但是他们不敢贸然尝试。
郑莫莫“条件是，让我和路成单独出门玩一天。”
郑莫莫“不许有人跟着！”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