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莫莫的世界观彻底碎裂，这才见第一面，就要考虑把她替换掉？！
目光扫过刚刚还是笑得一脸轻松的少年，她终于明白路成为什么什么都愿意和她讲了，因为他根本不怕事情传出去。甚至可以说是，他并不认为郑莫莫可以从这里全身而退！
接受到那眼神，路成抬起头，疏离的神情也挡不住少年眼底的狡黠。
她好像可以感觉到少年心里笑得痞痞的，手要落到她肩膀上，哥俩好一样勾肩搭背问她想要个什么样的死法。
“太早了，这样底细不清楚的取代起来会很麻烦。”
男人嘴角和蔼的笑意半分不减。
“先放在你身边吧，我相信你做得到的。”
那样的眼睛，明明在看着她，却像是无底黑洞一样要把她的灵魂吸进去。
路成“好的！”
少年的心性总是很容易暴露出来，那张脸上面具一样的冷漠出现一丝裂缝，冷白的脸上浮上一层红晕。
所以，这是怎么个情况？！
一道黑影飞出去，刚刚还备受器重的少年被一脚踹翻在地，黑色的衣服沾上尘土，少年剧烈地咳嗽起来。
“陆却可不会这样笑，你真是越来越没样子了。”
令人毛骨悚然，男人还在笑，那样的笑烙在脸上一样。明明眼里是冷漠，嘴角刚刚好的弧度半分不乱。
周围所有人都司空见惯了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少年缓慢地站起身来，瘦削的身体痛苦地蜷缩着，强力支撑着身体站起。
这样优秀的作品，男人没有留下一个眼神，转身带着手下离开，路成恭敬地鞠躬。
车的影子都看不到了，路成才直起身来大口大口呼吸着。
郑莫莫“他打你，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
路成“不留在这我能去哪？”
少年像是缓过来一样，肩背卸了力气靠在身后汽车的前引擎盖上。
路成“我只有几岁的时候就被他捡来了，我不待在这我还能去哪？”
郑莫莫“可是你在这活得一点尊严都没有啊，他对你动辄打骂，你不恨他？”
路成“我更恨活不下去的自己。”
路成“再说了，还有什么地方会要我啊？”
少年张开双臂，把郑莫莫扯到身前。她惊讶于手下大大小小的凸起。
路成“摸到了吗，这是管子。”
郑莫莫“什么管子？”
陆却“当然是让我活下去的管子了，这里面每一滴东西都很昂贵，离开这里，不要睡一周，一天我都会因为心力衰竭而死。”
少年说得轻轻松松，郑莫莫只觉得心疼。她被这个破系统搞来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每天都在崩溃的边缘。路成被人扼着喉咙活，尊严踩在脚下，却仍然没有放弃希望。
她轻轻的上前一步，手环住少年的背脊，学妈妈哄她入睡时的动作轻拍少年的背。
周围的手下都被带走了，这里空旷，穿过的风声呼啸，她有种在热闹喧哗众目睽睽之下公然主动抱一个男孩子的羞耻感，一张脸红了个透。
路成的肩绷得很直，她松开了怀抱也不见得有缓解。
郑莫莫“你，是不是害羞了？”
路成“没 ，没有！”
少年有点慌乱，极力否认。
路成“谁会喜欢拥抱啊，腻腻歪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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