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主唱用很蹩脚的中文问:“你们是男女朋友吗?”
裴桐言红着脸拼命摇头:“当然不是。”
主唱:“那我可以追你吗?”
闻言,围观的学生发出看热闹的怪叫。
分明是欢乐的场景,谢梧州的心情却一瞬间落到谷底,除了裴桐言,他看谁都不顺眼:“不可以。”说着,他反手一拉,将裴桐言拉到身后挡住。
裴桐言险些惊掉下巴,原来谢梧州还是个隐藏的霸道总裁呢?
说完,谢梧州侧头看向裴桐言:“我说得对不对?”
裴桐言藏不住雀跃:“对。”
谢梧州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牵着裴桐言走开。
离开躁动的氛围,谢梧州慢慢冷静下来,终于认识到他刚才都做了什么。
裴桐言还不知足:“你知道这种行为叫什么吗?”
谢梧州的步子一顿,故作淡定:“什么?”
裴桐言:“小狗圈地。”
谢梧州恼羞成怒:“我圈自己家的地,有什么问题?”
裴桐言:“谁是你家的地?”
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地顿住,牵在一起的双手忽然变得灼热起来,像是握住了彼此的一颗真心。
及时出现在路边的奶茶摊位救了谢梧州一命。
他快步走过去,抓起菜单道:“请你喝奶茶吧!最大杯的最爱你!”
裴桐言闻言一怔:“最大杯的什么?”
谢梧州下意识开口:“最爱你。”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好在第二天就是正式备赛,谢梧州和裴桐言默契地选择性遗忘了那段尴尬的对话。
专供小组讨论用的房间里有大片的落地窗,正对着外面的樱花树,浅粉的颜色自带浪漫柔光效果,连带着谢梧州都变得柔和起来——如果能忽略他此刻语气中的焦躁与不耐。
裴桐言缩起脖子,忐忑不安地将诉状草稿交给谢梧州。
谢梧州翻看过后,几乎要变身喷火龙:“这就是你写了半个月的东西?思路不清,条理混乱。”
这话确实过分了,饶是裴桐言了解谢梧州向来严谨细致也难以忍受。
她当即反驳:“口头辩论才是我的强项!”
谢梧州:“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裴桐言被气笑了:“分组时你根本没给我开口的机会。”
话音才落,小房间陷入沉默。
半晌,谢梧州道:“抱歉,是我不好。”而后他走出房间。
裴桐言硬是从他依旧笔挺的背影里看出满满的颓丧和不安,连带着她的心也被绞紧了。
直到凌晨,谢梧州还是没回来。
裴桐言在休息区的阳台上找到了他。
谢梧州坐在圈椅上望着不远处的雪山,怀里抱着他的棉花娃娃。
“早上好啊。”裴桐言笑嘻嘻地凑过来。
谢梧州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裴桐言是在同娃娃打招呼,心中莫名涌起一点儿羡慕。
谢梧州:“刚才对不起。”
他的表情委屈极了,眼巴巴看着她的模样像只垂头丧气的大狗子。
裴桐言却答非所问:“谢梧州,你是真的很在乎这场比赛吧?”
她的眼睛黝黑明亮,在灯光下望着谢梧州,仿佛轻易就能看透他的内心。见谢梧州不说话,裴桐言继续道:“海牙决赛时,我是候补观赛人员,就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