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听说了吗，总局新来的那个刑侦顾问，又是个花架子！听说一看到那个死者照片就嚷嚷着不干......哎哟，我看啊......这人估计没几天又要被开了......”法医室门外的走廊，有人小声传着八卦。
那人说的绘声绘色，甚至还有人开了“新来的花架子顾问几天会被开除”这种无聊的赌局。
“嘘......小心到时候给秦主任听到了，大家都得完！”
“得了吧......放心放心，秦主任不是被调去那个跨省爆炸案的专案组了吗？我听说啊......那案子可是疑点重重，每个半月一月可不会回来！”
市局一直干着扫黑除恶的事，防的住那些贪污腐败，却永远防不住这些所谓“新星”心里缺少的责任心与使命感。
陈晨抱着一叠报告穿过走廊，见到他的人也都像模像样的叫了一声“小陈哥好”。年轻的法医微笑着点头致敬，直径走向楼下的办公区。
他是法医科秦主任一眼看中的弟子，虽然也是初入职场，但介于这个特殊身份，在众多新人中也就潜移默化的成了领头羊。
这次那么大的案子秦放都能放心的让他做尸检，也就更进一步说明了老师对他的信任和对他天赋的肯定。
他与其他那些新人是不同的，想到这里，他微微把头扬起来了一点，没再多于其他人说话，直径走向电梯。
***
“老大！走访结束了，所有的能够排查到的，案发当时在场的，可能记录到重要证据的人我们全部去见过了。笔录和可能有用的监控视频全部发到你手机上了。”
陆展接到洛安给出的走访报告时，魏琛还在上课。
本来陆展是想直接联系他的，结果发现自己连魏琛的手机号都没有，让舒悦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显示对方关机，这才意识到对方可能还在上课。
洛安也算是警队里的一大神话，是陆展从原本任职的小分局带来的一位电脑高手，但由于市局进来大换血缺人手，也经常帮着一起出现场。
值得一提的是，洛安是洛城有名的跳级生，曾有传闻说他十六岁就读完了大学......虽然没那么夸张，但能在十九岁完成大学学业也算是一段佳话。
工作方面确实非常出色，但是这人有个小缺点......
“欸，老大老大，给我透个底，新来的那顾问，业务能力怎么样啊？听队里兄弟们说那位顾问的排场很大啊，那么大的人命案说不干就不干？”
他真的很八卦。
“别乱传，我和他的私人矛盾，已经解决了，不过......他本人的个人能力有待考证。”
“不是吧.......别又是个花架子，我可真的是要受不了了！”
“好了好了，别总这样哭天喊地的，像什么样？总局也是为了我们着想，刑侦支队现在本来就人手紧缺，如果真的能找到一个像样一点的顾问那不是好事？好了好了不说，办完事了就赶快回来，别在外面瞎溜达。”
这边刚挂了电话，陆展又立刻转手把文件发给舒悦：“舒悦，刚刚让你联系这次的主刀法医联系好了吗？”
刚刚上任的女警官难免有些手忙脚乱，但该办的事情还是能基本按要求完成：“啊......好了好了，小陈哥说他把手里的报告写完就过来！”
“好，刚发给你的是洛安的走访报告，把内容背出来，确定一下嫌疑人的基本范围，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问队里的老刑警......对了，所有报告内容统一打包发给魏琛一份。我出去一趟。”
陆展的命令下得很快，甚至完全违背了他以往的作风，舒悦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就已经走的无影无踪了。
“别看了，”一个含着笑的男声从她身后传来，“总局几位大领导急着开会，这次的案件影响极其恶劣，恐怕要限时破案喽！”
舒悦猛地转头，对方那双好看的桃花眼让她一瞬间失了神：“吴......吴警官......”
吴章眼角含着淡淡的笑意：“前段时间总局各部门都是大换血，再加上又没什么大案子，陆展作为队长忙的事情本来就很多，所以才没时间教你什么......从文字中确定嫌疑人范围是刑侦的必修课，有经验的老刑警或是顾问甚至可以在文字中提炼出犯罪西安艺人的基本信息和大体作案动机。”薄薄的镜片下，那双好看的眼睛一行行扫着报告的内容，“比如这里......”
吴章也是总局“大换血”换来的专攻审讯的刑警，但不同于同类警察，他年纪很轻，甚至还没到三十岁，虽是长了一双勾引人的眼睛，但工作起来也是带着几分冷厉。
用魏琛的话说就是：“和陆展一样，是个正义感很强的好警察。”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而总局所谓的“大换血”其实基本只在刑侦支队内部进行，是由杨局与其他几位局长副局长牵头进行的一次内部整顿活动。一大批老刑警功成身退，又有不少的一批因为各种“丑闻”背上了“黑警”的名号。至于其中的真假，那也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这三对死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会让这个凶手有一种非杀不可的......执念？”舒悦盯着电脑屏幕，低声喃喃。
吴章的手顿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死者一共只有三对？”
年轻的女警被问得愣了一下，连忙回答：“这都中午了......也没听到天辰附近有什么类似的报案案件啊......要是真的有那么第四对尸体的存在......怎么可能那么久不被发现？”
“舒悦！”吴章刚要搭话，一声清脆好听的男声响起，陈晨一身白大褂，该是刚从法医室出来，“你说陆队找我？”
年轻人眼里似乎闪着光，一看就也是刚入职不久的小法医。
“啊......哦，对，不过陆队长刚刚去开会了，应该要稍微等一会儿。”
这里刚刚回完话，几乎是同时，那位“花架子”的魏顾问发来了一份经过编辑的名单，里面用荧光笔重点标注了几个人的名字，顺带付了一句话：“重点查一下这几个人。”
吴章无意间瞥到了消息，松开鼠标，含笑的眉眼微微上挑，摇了摇头：“这叫花架子？”
天辰商业总经理王默，天辰步行街负责人马天琦，天辰步行街的太子爷罗赋。
一下子把嫌疑人范围缩小到三个人身上。
就在舒悦打算回答时，对方又发来一个人的资料——天辰步行街的大老板罗斌的秘书，洛霜。
“你可以查查这个人，可能会有意外收获。”
“为什么？”舒悦几乎一瞬间回道，“这位叫洛霜的秘书小姐很配合警方的取证和问询工作，也没有任何作案动机，还不符合模拟画像里的一切特征，查她干什么？”
“因为......”魏琛想了想，出租车司机突然猛地刹车，他的头差点撞上前面的座椅。
一天的好心情全没了，包括先前陆大队长被自己说服愿意服从他的命令以及......今天的学生们听课以外的认真。
他毫不犹豫的把解释的话删掉，重新换了一句。
“这是个很有趣的姑娘，”魏琛靠在出租车后排的座位上，眼尾带着漫不经心的笑，一字一句打道，“舒警官，你知道刑侦外勤队警员的必修课是什么？”
舒悦：“？”
“学会服从上级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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