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慕尼黑遇到了严戏。
那一年,我十八岁。
那时的人们总说,严少爷偏爱提琴,后来多了一个我。
而十一年后,我亲手将刀捅进了严戏的心脏。
纪念我住进他家的第四千天,也纪念我在他身下承欢的第四千零一十七天。
这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不提也罢。
只是今天才有人告诉我,严戏死了,三天后下葬。他生前一直惦记着我,临死前也要留份信给我,只可惜众人只知道有信,却不知道信在哪。
我想起教堂角落里摆着的那台琴键开裂的斯坦威大三角,又想起严戏别墅里的那台贝森朵夫的波希米亚,忽然就笑了。
贺樱“小少爷真会折磨人,这么久不死就算了,不留钱给我,偏偏要留份信。”
贺樱“走吧,去瞧瞧我们小少爷。”
严戏,我不做救赎。
我是一具浪漫空壳,没有这个命。
严戏。
我是你的活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