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团队里最年轻的入殓师,卡尔是团里的团宠。
因为团里就他一个omega,剩下的全是成家的beta叔叔。
选择入殓师这个行业的年轻人是越来越少,除了他们几个老骨头还在干外就只有卡尔还坚持了。
“小卡尔还没有喜欢的人吗?”年纪稍长大十岁的李叔问他。
卡尔摇头,把东西放下后说,“我有事,先走了。”
还没说两句话的李叔:“……”
李叔看着卡尔摇摇头,这个孩子还是这样。
不肯和他们多说几句话。
今天工作比较忙,所以从早饭开始一直忙。
卡尔已经能够出师了,所以就由他单独负责一个。
等所有人忙完已经到了夜晚。
火化一般都是在上午,所以他们凌晨左右也会上班。
老李:“卡尔,你回家吧,这里我们在就行了。”
“不行,今天是我值班。”卡尔是一个很坚守岗位,很有原则性的人。
老陈:“我说老李啊,人家这是原则性问题,你就吃饭休息吧。等会儿还要上班呢!”老陈走过来拍拍老李的肩膀,然后提着一壶酒,对卡尔说,“能喝酒吗?”
卡尔和这里的人都熟悉,知道老陈爱在深夜喝酒,他点头后又摇头。
这逗笑了一旁的老李:“老陈,人孩子不会喝,还是我来陪你喝吧!”说完正想夺老陈手里的酒壶,却被老陈打开,“你忘了你喝酒后的熊样了?”
老李讪讪笑着摸自己的鼻梁,但还是不甘示弱,“怎么滴!你不服气啊!”
老陈看着四十多岁的老李像个孩子一样,无奈的摇头笑道,“服服服!我服了,行了吧!”
“算你识相,我下去吃饭了,少喝点,听到了吗?”
“知道了!”
注视着老李下楼后,老陈才坐在长椅上。
走廊头顶的光很亮,可以模糊老陈头顶的白发。
他们是团里的唯一一对。二十多年了,感情一直很要好,每天小打小闹的。
“想结婚吗?”老陈喝了一口酒问站着的卡尔。
卡尔习惯性地看着地板,不说话也不做动作。
“来这里几年了?”老陈换了个问题。
“五年。”
他来这里已经五年了,提前大学毕业就过来了。当时团里很是高兴还为他办了欢迎会。
几个老男人又歌又舞的,让卡尔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五年了,你也二十四了吧?”老陈又喝了口酒,“我和李子都没有孩子,他把你拿亲儿子疼,我也是。今天早上,一个金发男人拿着一束玫瑰和一张卡片,指名道姓的要见你。被我给回绝了。”
大早上的就有人等在殡仪馆门口,还带着一束鲜艳的红玫瑰。
老李问他干什么,他说来找人,找卡尔。
老陈正好路过,一口说不方便见他让他走吧。
但约瑟夫执意的说要见到他才走。
老李没办法就让人等在门口。
最后老陈出动,直接告诉他,如果不说明来意就别想见到人。约瑟夫这才把话说清楚。
“我喜欢他,现在正在追求他,不行吗?”
老陈很是震惊,卡尔什么时候有追求者了?
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跟个黄花大闺女一样,深闭闺门。就连和他们在一起出去玩儿都带着个口罩。
见到他真容的可谓是少的可怜。
这个男人说的话,不免让他有些怀疑真假。
“我真的在追求卡尔。我在酒吧对他一见钟情。……”
约瑟夫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听完的老陈拍拍他的肩膀,“年轻人,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一见钟情这种事很荒唐。等你哪天腻了,你就会想起曾今的自己很愚蠢。这对你没什么,但是对卡尔很残忍。”卡尔没有接受过爱意,他怕卡尔会上当受骗。
什么好听的誓言最后都是一张白纸,撕碎了扔进火坑里烧了就没了。
卡尔这个孩子他看着心疼。
约瑟夫感觉为自己辩驳:“不会的,我相信不会有那一天的。”不试试怎么知道。
……
听完,卡尔若有所思。
“花就在你休息室里。”老陈说。
老陈的酒已经喝一半了,他晃晃酒壶,然后拍拍屁股慢慢悠悠地下楼。
不一会儿楼下就传来一阵声音——
“快去换衣服,一身酒味难闻死了!”
“有死人难闻吗?”
“滚一边儿去!”
卡尔走向休息室。
黑色的桌子上放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花,在白色灯光下,它显得格外的艳丽。
卡尔拿起花,花中央插着一个卡片。
[最热烈的卡罗拉玫瑰送给最好的你。——约瑟夫]
同样的字迹,卡尔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他摸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约瑟夫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就接到了卡尔的电话,他以为是出什么事了。
“喂?”
“花很好看,谢谢你。”卡尔没发觉自己脸颊染上了胭脂。
原来是这件事。
约瑟夫悬着的心终于平复。
“就只是谢谢吗?没有其他的,感谢吗?”
“?”卡尔糊涂了,“你想要什么?”
约瑟夫故意拖长了声音:“和我谈个恋爱,就一个月。”
卡尔惊了。
眼睛瞪的大大的,耳朵尖也红的就快滴血了。
“我……我……”半天他也吐不出第二个字。
约瑟夫心情很好:“你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卡尔还是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嗯嗯”几声。
就这么把自己卖了?
大尾巴狼高兴的走在路上,哼着快乐的小曲儿。
“今天是个好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