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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临安城

苦殊

流枫忽然一把紧紧抓住侍卫的盔甲,哭喊道:

流枫大人,大人,不要,不要赶我走,大人,求求你……

“砰!”的一声却被他从容不迫地甩开,流枫摔倒在一边,趴在地上,而徐慕则是眉头紧蹙。

徐慕我说了,你就走,军中又有军中的规矩,你又算何人?又凭什么要我带你走

徐慕把她带至明月镇的大街上去,不要在这里叨扰到将军的休息

路人

流枫大人!——

二人正要把流枫拖起,忽然,门外帘子被轻轻掀起,走进来一个人。

彭泽攸发生了什么?

彭泽攸在吵什么

徐慕将军

路人将军

几人立刻停手了,随即行礼,徐慕闻声急忙上前指着流枫说道,彭泽攸寻着他的目光望去,细细打量了一番。

徐慕将军,就是她,她一直吵吵着要我们带她走,可是将军,这不是无稽之谈吗?

徐慕将军放心,我会处理好的,是我疏忽了,吵到了你休息,来人,把她拖去营外去!

路人是!

彭泽攸慢着!

流枫将军……将军,救我……

流枫急忙跪到了他身前。

彭泽攸看她这副衣衫褴褛凌乱样子,又哭的稀里哗啦,不禁皱起眉头。

徐慕心生一股嫌隙之情。

流枫眼泪止不住流,埋着头。

彭泽攸走上前。

彭泽攸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又要我救你?

流枫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拼命上前,徐慕在前面用手护住彭泽攸,脸上一股嫌弃之情。

流枫抬头,眼里满是泪水,模样脏的已经认不出。

流枫将军,

流枫看着他挺拔的身姿和那一张国泰民安的脸,此刻却满是求生的欲望。

流枫将军,我叫流枫...我是这明月镇上的孤儿,这次战火,我没了家园,我也不知道该去哪,也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苟延残踹还能活多久......我想活着,我知道将军肯定是咱们天瑜国的大英雄……只求,只求将军带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尚能求得一线生机……

流枫几欲心死,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她仿佛已经早没有了魂,只剩下一具躯壳伫立这里。

帐外明月高升,星夜成群,明天又是个万里无云的大晴天,此刻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虫鸣,是战争过后的片刻清明,彭泽攸听着那悠然的鸣叫声,又看着流枫,世界之大,有的人久居高堂,有的人却要忍受这战火的绵延之苦……

寂静许久,徐慕看得有些急了,怕自家将军被蒙蔽,急忙道:

徐慕将军,我们给她一些钱叫她走算了,也算是将军大发善心,将军,这明摆着不妥……

彭泽攸有什么不妥?她是我天瑜的子民,饱受战火洗礼,我把她带至临安城安身有何不可

说罢,此刻彭泽攸的脸上有些愠怒,徐慕不知道该说什么。

流枫似乎有些惊喜,急忙磕头。

流枫多谢将军,谢谢将军……

流枫我……

忽然晕了过去,身后侍卫有些惊诧,徐慕则是有些有话心口难开的感觉,看了躺在地上的女子一眼。

彭泽攸徐慕,你自一开始便待在我身边,我们虽是行军之人,但理应保持一颗仁爱能明变是非的心,要爱我天瑜的百姓,她也是人命一条,我希望我这个将军的话还能作数

彭泽攸她晕过去了,叫军医给她看看

彭泽攸几日后把她带着跟我们一起回临安吧

徐慕有些不是滋味的样子,但还是默默顺从。

徐慕好吧

三日后——

今日便是行燐军回京的日子,军中上下好不忙。

里里外外的士兵们秩序井然,一队队兵马在营帐外的空地上静静等候着。

流枫也在后院不慌不忙洗着盆里的衣服,清晨的水还是有些冷,但她却丝毫感觉不到,擦了擦脸上的水渍,她扎着两个辫子,身上穿着下人们一致穿的的粗衣,忽然,这时从屋里走出来另外一个婢女,看见了流枫,说道:

路人2(侍女主管)那个新来的,别洗了,等下就要回临安了

流枫愣了愣,白净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启程了。

流枫

急忙应着,那人却白着眼吐了一口气,离去了。

路人2(侍女主管)嘁

流枫急忙收拾,摸了摸身上,却突然陷入一片沉思。

要是去到了天瑜临安城,她又该何去何从……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抬头看天,天大晴,万里无云,营帐里吹过的风吹到她脸上,掀起她额前的一缕发,她低着头倚身快走。

走到营帐的一个拐角处时,忽然旁边路过一支小军队,军队前面的人忽然缓过神来,停下了脚步,回头看时,流枫已经走出了老远。

铁甲发出了两声碰撞的声音,戛然而止。

徐慕回头站在原地,说道。

徐慕那是谁?之前没见过

旁边两个侍卫觉得一头雾水。

路人2大人,你傻了,她是你三日前从镇上救回来的那个人啊

徐慕脑子里忽然删过一刹,随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徐慕是她

但脸色还是很难看,转身大步走了。

天万里无云,极好的出行的日子,待到一切布置妥当,军队终于开始启程了,从领头的开始,身后长长的兵队有秩序的排列着。

徐慕勒马,全部检查了一遍后,从后面踱来,随即来到队伍前面,对为首的白甲少年说道:

徐慕将军,一切妥当,可以启程了

彭泽攸

徐慕所有人,注意力集中,护将军安危!开始启程!

为首少年点点头,一声令下,旭日当头,所有人的脸上都淡淡洋溢着笑容,兵队开始缓缓移动了,徐慕骑马护在将军身侧,笑着说道:

徐慕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将军,这会不会预兆着我们归途吉星高照,一切平安

为首少年勒马,只是笑笑。

彭泽攸借你吉言

二人笑笑,徐慕则又去到后面检查军队去了,前途一片明朗。

流枫自然也是跟着侍女队走在一起,在队伍中从容不徐前进着,徐慕严厉地从前至后检查走,走到流枫身边时,故意仔细打量了她一番,随后走了。

流枫抬头,只觉得烈日刺眼。

但还是跟进行程。

兵队行进了很久,长条的队伍游走在绵延的山脉之间,这些雄壮的大山巍峨磅礴,流枫看着漫漫前路,仅凭她一个人,绝对走不出这里任何一座山。

约么走了半日,到日中时分,彭泽攸忽然喊停队伍,说休息片刻,所有人有条不紊地开始原地休息,彭泽攸也不例外,他的手下徐慕极快地把水壶递上来给他。

两边都是山峦,彭泽攸坐在地上。

徐慕将军,喝水

彭泽攸看着他,接过了,徐慕坐在他旁边。

徐慕将军,这次回去老夫人和王爷肯定想死你了

徐慕笑嘻嘻。

彭泽攸打量四处,随即说道:

彭泽攸徐慕,回去后那一个月准许你回你的徐州去,你也有父母,好好陪陪他们

彭泽攸欣慰拍了拍他的肩膀,徐慕则是傻笑。

徐慕哎呀将军,我自小跟着你长大,别说一个月,离开你半天我都不安心,放心吧,我会回去探望的,不过你故意把我支走,该不会……是想独自一人去会冉小姐吧?

徐慕好奇地把脸贴上去,却引来彭泽攸白眼,无奈叹了口气。

徐慕意识到将军好像生气了,于是急忙找补。

起身,朝四处的野外望了望,说道:

徐慕将军,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找点野果,打点野味来

彭泽攸没应声,但徐慕十分理解他,知道其中意思,正准备叫上他那几个喽啰大展身手之时,前面忽然走过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些野草,不知道从旁边山咔喇里哪里找来的,正准备回到自己休憩的地方去,却被徐慕叫住。

徐慕站住——

流枫停下脚步,回头,望见那张严峻的脸。旁边彭泽攸也闻声投来了目光。

徐慕走上前来,流枫呆呆怔在原地,他还是一副细细打量的样子,上下扫视,彭泽攸这也才记起来是她,那日她打扮得破破烂烂,脸蛋黢黑,现在有点认不出模样来。

徐慕没想到你稍微收拾一番竟然认不出你来了

流枫只疑惑看着他。

徐慕你手里拿着什么?

他只是好奇一问,流枫看到他身后不远处的将军,丰神俊朗,一副安好模样,可真是令人向往啊,他侧过头在一边安静休憩,她回过神来,说道。

流枫这个?这个是我刚刚采的一些草药,可以止血用的

流枫怕……

徐慕得了得了...

徐慕根本不想听她这个乡野村妇在这里侃侃而谈,只是冲她说道:

徐慕你,去找些果子过来,洗干净,送到这里,听到没有

目光有些威压,流枫只是看着他身后的将军,他正目眺远方,流枫直直看着他,回过目光才犹豫地点了点头。

流枫哦..

说罢,便把那草药塞进了身上挎着的包里,徐慕翻白眼看不下去。

挥挥手,叫上自己两个侍从走了,朝那深山里走去。

彭泽攸看着远处,又好像在沉思着什么,他想家想国,最后眉头紧皱。

流枫只能耐着性子一步一步走,徒步在这深山老林里,看能不能碰个运气,多找点果子,不然说不定那个侍卫一怒,就把她丢到这无人的深山老林了。

脚底下全是野草和溪水,凭流枫的经验,这条小溪沟周围估计应该有野果什么之类的,她小时候经常干这种事,没有饭吃,就自己跑到树林里摘野果充饥。

走得很深了,尽管外面是大晴天,但树林里还是很清冷,幽凉幽凉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流枫摸索着过膝高的野草,一边找寻着什么用的上的草药,一边四处张望,忽然,她看到远处岸上,是一颗野果树。

离她这里有点距离,但凭流枫老道的经验,哪些是果子她一眼便看得清。于是急忙往岸上跑,兴奋之际,没注意这已经是林中很深的地方了。有些机关埋在暗处她根本看不出来,也根本没料到这种地方居然还有这种东西。

果不其然,她再往旁边走两步,忽然就被一张网给捞起,然后地上露出了一个大洞来。这张大网将她全身包裹住,吊在树上,摇摇晃晃,她下意识惊恐地叫出来。

流枫啊!救命,救命啊!

流枫有人吗!

无人应答。

四周出奇的安静。

流枫的心瞬间凉了,她躲过一劫又一劫,以为能与天对立,结果终是枉费心机,她果真要死了吗?流枫喊了半天无人应答,后忽然不喊了,变得冷静下来,双目涣散,死就死吧,没什么,流枫心里这么说着。

半刻后,从茂密的树林后忽然出现几个拿着刀的人,几欲睡着的流枫立马清醒起来,只见那几个拿刀的人忽然笑嘻嘻咧起嘴来。

路人哈!大哥,没想到这种地方也有人来?捕猎的捕了一个人来

路人大哥,你看她,眉清目秀的,该不会这附近还有其他人吧?要不我们准备一下干票大的?

流枫被几个人包围着,那些人个个面目丑陋。

看样子流枫是落入什么山贼窝了,她这一生着实命苦。

路人2(山贼)罢了,这小妞看起来长得不错

其中一个为首的大哥说道,丑的出奇,他话音一落,其他弟兄们就知道了,纷纷露出猥琐的笑容来。

路人哦~我知道了,大哥是想娶个嫂子了吧?说起来大哥这年纪也确实该婚娶了吧?

路人近来没有什么好货色,这个看起来不错,我知道了,大哥是动了恻隐之心,想娶她当嫂子!

路人2是啊是啊!大哥就收下她吧!

林间几个人越来越起哄,气势汹汹,流枫知道自己要完了,只见那肥头大耳的大哥忽然邪魅一笑,收了刀。

路人2(山贼)哈哈!

——

营地的空地上,架起了几个架子,砌了一个火堆,不一会就有炊烟升起,徐慕在一边有条不紊烤着一只刚抓来的野兔子,随即扭头笑看坐在一边的将军大人。

徐慕还挺香,大人你闻闻

把兔子举到他眼前,少年只是把头微微侧在一边,徐慕收回手,忽然打趣道:

徐慕大人,你说我们为陛下做了这么多,节节击退敌人,为天瑜百姓做了这么多,回去后陛下是不是好好嘉奖我们?

徐慕到时候会不会封将军个大官?

徐慕到时候我就跟着享福了

徐慕越说越兴奋,少年则是叹气。

彭泽攸名利什么的于我,不过是虚无缥缈,能为陛下分忧,得到陛下的赏识,我已经心满意足

徐慕叹了口气。

徐慕哎呦,我的将军,你可真是大公无私,心胸宽广

徐慕不过我说,名利什么的你不在乎,你的终身大事还是马虎不得,你不在意,我看冉小姐都心灰意冷了再这么下去,这次回去是个好时机

徐慕真不知道将军你在犹豫什么,白白伤了冉小姐的心

徐慕努努嘴,彭泽攸则是眉头紧蹙,满面愁容,踹了他一脚。

彭泽攸吃你的吧,还闭不上你的嘴

彭泽攸我的事,你少管

这一说,徐慕彻底闭嘴了。

心里忿忿不平,默默翻着鱼。

随口一道:

徐慕饿都要饿死了,都去这么久了,那人怎么还没回来

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但还是缄默不言,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一旁的彭泽攸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扭头看了看后方军队。

彭泽攸那个人呢?

徐慕假装不知道,眼神飘忽不定。

徐慕什么,哪个人

彭泽攸则是有些气愠地撇了撇嘴角,随即起身,面中带怒,徐慕吓得也赶紧起来了。

彭泽攸你可知这附近是有山贼出没的?

徐慕有些心虚,

徐慕将军,我……这不是,这也难说她是不是,跑了

徐慕反正,将军,我们启程吧

徐慕不要管她了

彭泽攸忽然满脸的怒气,甩手呵道:

彭泽攸徐慕!你真是,假如是你!任由你一条性命任人摆布,却无保命之法,你会作何感想?

彭泽攸她也是一条人命,更何况她还是天瑜的百姓

彭泽攸忍着些话没有说出口,怕当着这么多将士的面让他难堪。

徐慕我,我才不会让自己处于那么窘迫的境地的

徐慕话音一落,彭泽攸几乎恶狠狠瞪着他,徐慕惊到了,他几乎从来没见过将军对着自己露出这种目光,上一次见还是他对着敌人杀敌时才显露的呢。

徐慕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又有些羞愧之情。

徐慕

彭泽攸别说了,天黑之前必须把她找到

彭泽攸要是找不到,你也不必再跟着我了

徐慕将军……

说罢,徐慕惊呆了,他向来没听过将军对自己这么说过,一瞬间有些惊慌失措,急急忙忙转身,就准备去找。

彭泽攸所有人,原地休息!

他转身对身后的人说道,随后一甩长袍,拿着自己的钢枪,朝一边走去,徐慕惊得都有些手足无措了,急忙叫人。

徐慕你们几个!还有你!分头去找,你去这边,你去这边

徐慕天黑之前找不到人,有你们好看的!

徐慕还有你们几个,跟我走!

路人是!

又出来一小队人,徐慕急急忙忙就朝着刚刚将军走的地方去了。

现已是日下,几近黄昏的天边有几道红霞飘着。日暮西山,阳光从天边照射到那片丛林上分外耀眼,多了几分梦幻与生机,越来越有几分变幻莫测的感觉了。

流枫险些睡着,在精神恍惚之际,她猛然清醒,这才发现不知几时她竟然已经被带回到了一个房间里面了,她身上的网撤去了,手脚被绑着丢在地上。

流枫有些心跳加速恍恍惚惚的感觉,想大喊,此刻却忽然夺门而入几个五大三粗的贼人,拿着刀一脸笑嘻嘻地进来,站到一边,流枫吓坏了,想喊却没有喊。

路人嘿嘿,小美人,你放心,我们爷爷今天是不会杀你的

几个油头大耳的男的在他耳边吐着气。

流枫被吓得不轻,今天不死,明天死吗?

路人小美人,你长得可真标致,只要你好好听话,做我们爷爷的压寨夫人,好日子肯定少不了你的!嘿嘿!

流枫被他的嘴臭快熏死了,身上有些瑟瑟发抖。

路人2是啊,小美人~

几人正要伸手摸流枫的脸,门忽然又被一脚踹到一边。

“砰!”地一声,所有人乖乖站在一边,进来一个大肚便便,肥头大耳的人,那两百斤的身形和满脸的胡茬,流枫开始抖个不停。

路人爷爷

路人2爷爷——

路人(山贼)哈哈哈!美人儿!美人!快来给我享用吧!

那个大胖子一来就开始摸流枫的脸,流枫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却跑不了,心想,也没人来救她,她的命,就要到此结束了。

路人(山贼)去!去把她洗净,今晚我便要与她成婚!

路人2是,是!

大胖子忽然瞪了那几个人一眼,那几个人便退下了,此时从门外进来一个大妈。

把流枫扶起来,往门外走去了,那几个人面面相觑。

流枫在昏暗的房间,微凉的浴盆里瑟瑟发抖时,她左顾右盼,显现出对未知的恐惧来,那大妈面不改色,狠狠搓着她的背,她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夕阳逐渐落下西山,树林里,四面八方的路都被大树包围,一少年持剑伫立,后面急急忙忙跑来几个士兵,其中一两个手中举着火把。

徐慕将军!将军

徐慕我在不远处的前方发现疑似一个贼人蜗居的地点

火光在徐慕脸上闪耀着金光。

他的面容严肃。

彭泽攸眉头一皱,急忙转身就走。

彭泽攸带路

顺着徐慕指的方向。

徐慕这边

流枫的洗澡水都快冷了,房间里寂静无声,流枫的心都快凉了,身体都僵硬了,不断发抖着。

那个大妈倒是勤勤恳恳洗的干净,流枫倒也希望这段时光能维持得久一点,不知道接下来如何任人宰割。

正在想时,向来不发话的大妈忽然怒吼一声。

路人(大妈)好了!

一声怒吼吓了流枫一跳,心脏砰砰直跳。

她僵硬的身体不知所措,犹疑间忽然就被大妈一把给抓了起来,水哗啦啦倾落,流了一地,流枫就光溜溜的站在那里,然后那大妈从旁边拿出一套事先准备好的衣服,粗暴就给流枫套上。

流枫的身体一直抖抖抖,那大妈刚要怒喝一声,

路人(大妈)别动!

就听到外面刀光剑影的声音,然后一下就没有动静了。

大妈和流枫都吓了一跳,怔住了。

随后就听到——

徐慕所有人,不准动!

路人啊啊啊,别杀我!

所有在院子里饮酒休息作乐的土匪突然惊得抱头,随后旁边冲出来一个大胖子,举刀喊道:

路人(山匪)谁!

徐慕你爷爷来也!

徐慕持刀居高临下,身后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不怒自威,光是二人站在这里,便气势压倒一大片了。

徐慕把人交出来

徐慕冷冷道。

路人(山匪)哼哼,你们算什么东西?

路人(山匪)所有人给我上!

然后一边所有人都无动于衷。

徐慕冷冷勾了勾嘴角,一挥手,连带自己身后几个士兵就开打了,冲上去就杀,一刀一个,毫不留情,瞬间听到外面血溅的声音,流枫的心也跟着外面的打斗声高低起伏,旁边的大妈吓疯了,跳窗疯狂逃窜了,那山贼老大都看懵了,眼看那少年就冲自己来了,急忙挥手求饶。

路人(山匪)大哥,饶命……啊!……

倒地了,只见不远处的银甲将军伸出手,那胖子身上就插了一炳血淋淋的剑,倒在血泊里,咽气了,徐慕还没来得及出手,站在原地。而这一幕正巧被打开门的流枫看到。

此刻已是夜晚,天上点点的星光和依稀的月色,还有寨子里的篝火,火光熊熊燃烧着,那几人被迅速解决后,寨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看到呆呆站在门口的流枫,将军的面色满是严肃,而徐慕则是满脸嫌弃之情毫不掩盖。

徐慕将军,肯定还有漏网之鱼,要不要我们将其一网打尽?

将军的面色有点铁青。

彭泽攸不必

思索过后,面不改色转身就走了。

徐慕叹了口气,流枫刚刚盯了将军许久,但却说不出话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徐慕瞪她一眼,几个侍卫纷纷收刀向他靠拢,徐慕道:

徐慕愣着干什么?不想走?

徐慕你们几个看着她

说罢,朝侍卫丢了个眼色,转身走了。

几个侍卫不情不愿上前来拖着她走,流枫这才发觉自己腿软了,依稀在回去的路上听到几个侍卫嘟哝,真麻烦。

回去以后,流枫还是加入了队伍,随着兵队前进。

不日,便到临安城了。

临安城——

临安城城门高大宽阔,流枫望着前方,觉得茫然四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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