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宫里她手掌宫权,在后宫一家独大,膝下又有三子,其中弘晖被立为太子,前朝后宫他们母子可谓是出尽风头。
而胤禛一向是个疑心重的,坐上皇位之后猜忌心更甚,若是他们再不知收敛,让胤禛感到威胁,到时他们母子的处境不会好啊。
虽然她很不耐烦底下嫔妃的小动作,但为了不被胤禛忌惮,她一时不能把他们全部解决掉,只得用这种迂回的方法牵制他们,不让他们因为利益结成同盟,借此好稳坐钓鱼台。
舒兰想到这里就有些不耐和头疼,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额头。
翠萱恍然大悟:“娘娘深谋远虑,是奴才狭隘了。”
舒兰对此只随意应了一声,便不再多说,转移话题道:
“罢了,不说这个。前些日子刚办完弘昀的婚礼,接下来还有弘暄、弘昶的婚期,这可马虎不得,你叫王福顺好好盯着内务府,几位皇子谁大婚都不要有什么‘意外’,另外让齐妃、宁嫔在旁协助,省的叫人说出什么闲话来。”
三位皇子大婚,其中四贝勒弘暄是中宫嫡子,婚礼自然要比其他两位皇子要高出一筹,但要是弘昀、弘昶两人出现什么意外,无论有没有她的手笔,其他人都会怀疑她,所以还是不要授人话柄的好。
翠萱深解其意:“是,娘娘您就放心吧,皇子大婚可是大事,内务府没胆子怠慢。”
“呵,”舒兰不屑一笑,想起账本上的贪污之数,语带讽刺道:“但愿如此。”
而此时翠萱也想到了娘娘小书房暗阁内的贪污账本,不禁沉默了下来,没想到区区包衣竟然如此胆大包天,不仅私吞贡品,以次充好,竟还吞了那么多银子,简直把内务府当成自己库房。
若是把那账本交给皇上,欺君之罪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届时菜市口的血……想到这,翠萱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舒兰慵懒的歪在软榻上,看向翠萱吩咐:“还有,文妃闭宫这么长时间了,想必也收敛不少,如今新的嫔妃入宫,便放她出来见见吧,你去安排。”
文妃自从身上散发出的“味道”便一直称病,期间胤禛不知真相前去看过,可能被那臭味熏的,胤禛去后待了一刻钟都没有就夺门而出,后来就再没去过,要看女儿都是让人抱去养心殿,不少嫔妃听说便故意去翊坤宫看好戏。
这气的文妃哭的肝肠寸断,脾气也越渐暴躁,时常折腾宫人,看诊的太医也换了一位又一位,可惜就是没能治好文妃身上散发的臭味。
如今的翊坤宫形同冷宫,若不是年羹尧这些年逐渐立了战功,加上舒兰看不得内务府随意克扣嫔妃份例,现在翊坤宫还不知怎么被那些势利眼拜高踩低呢。
她现在放年氏出来,也是想让她与齐妃互相牵制,省的齐妃心大了。
翠萱点头:“奴才明白。”
***
很快,时间又到了请安的日子。
除了称病许久的文妃外,六宫嫔妃都已到齐了,大多数嫔妃都安分的在殿内坐着闲聊等候皇后娘娘,只有高位嫔妃开始互掐日常,就在这时,殿外响起了唱礼太监尖细的声音:
“文妃娘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