懋妃发泄了一通,也冷静了不少,一时竟有些心灰意冷,叹了口气道:“你呆会儿把查到的消息去给他们好好说说,让他们不要做出什么蠢事!”
采绿:“是。”
“另外,你去备一些补药,这几日宁嫔不是病了么?本宫要亲自去探望宁嫔,届时你小心接触接触延禧宫的宫人,看看有没有得用的,找机会把这包东西加进宁嫔的药中,本宫愿她早日康、复!”
懋妃从梳妆台的暗匣中取出一包药粉,用力地一把放在采绿手中一字一顿的吩咐,说道最后,懋妃都遮掩不住眼底的凶光。
采绿瞥见后慌忙的底下了头,也不敢询问这药的作用,连声应了下来。
几日后,懋妃就带着一堆补品去了延禧宫探望宁嫔,事出反常必有妖,两人无论在潜邸还是入宫后都不亲厚,如今懋妃突然来访,引得宁嫔疑心暗起。
懋妃像是没看到宁嫔多疑的神色一般,进了延禧宫就亲亲热热的拉着宁嫔话家常,足足说了一个时辰才起身告辞。
这幅亲近的样子更加激起了宁嫔的警惕心,加上她突然病情加重,让宁嫔疑心愈发深重,怀疑有人给她下药,就悄悄把宫人熬的汤药倒在,并且命心腹细细查探的延禧宫。
没多久,宁嫔就查出了延禧宫的钉子,审讯一番后便知道了幕后主使,可惜还没来得及抖出来那小宫女便自尽了,没证据,宁嫔也只得憋屈得吃下这闷亏,身子痊愈后便与懋妃明争暗斗起来。
懋妃与宁嫔的动作舒兰自然早就收到了消息,两虎相争,舒兰很是满意,只要事情没闹到明面上来,她对两人的争斗便争只眼闭只眼放任自流了。
而一旁的翠萱却一脸欲言又止,舒兰看不过眼,没好气道:“都伺候本宫这么些年了,本宫也不是什么苛刻的性子,有话就说,只要有分寸,本宫还能因为几句话责罚你么?如今吞吞吐吐的做甚?”
闻言,翠萱面露几分尴尬,娘娘刚封为皇后时,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奴才便跟着鸡犬升天,绕是她再稳重也难免被捧的有几分飘飘然,说出许多张狂的话来,惹了娘娘几顿训斥,现在想来她都有些脸红羞愧,一时矫枉过正了。
不过当了这些年的大宫女,翠萱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恢复了往日的稳重,笑着拍了句马屁:“娘娘仁善,奴才却不能不懂事。”
随后又接着道:“奴才只是……只是有些好奇娘娘为什么不把懋妃、宁嫔还有二阿哥、大公主之间的小动作告诉皇上呢?若是皇上因此对她们不喜,娘娘岂不是事半功倍,少费些功夫么?”
“你当本宫不想么?”舒兰给了她一个白眼,轻叹一声道:“弘昐、怀恪是皇上的子嗣,只要他们不犯什么大罪,皇上就不会重罚的。何况他们如今也没出手,皇上知道了顶多说两句,不痛不痒罢了。加上懋妃、宁嫔膝下都有子嗣,本宫若特意去告状,岂不是有打压妃嫔、排除异己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