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上护着这个包袱,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暗器?”
五阿哥倒不怂,将包袱打开。
他根本不相信里面有什么暗器。
果然,打开后里面不是什么凶器,而是一幅字画和一把折扇。
五阿哥将东西向众人展示,再次为莫少菲证明:
“我就说她不是刺客吧。”
“这哪有什么暗器?只不过是一幅画卷和折扇罢了。”
福伦摇了摇头,面色不善,还是觉得她可疑。
正好看到她腰间鼓起,顿时大叫:
“她腰间鼓鼓,必有炸。”
五阿哥都被他的神经质搞无语了,眼角不禁瞅到她腰间露出玉色。
他伸手去拿看,原来是半把玉梳。
“福大人,这也不是暗器,只有半把梳子而已。”
五阿哥拿着梳子给众人看。
那梳子是玉做的,十分精致。
玉体皎洁如雪,寒若冰霜,晶莹剔透。
宛如是雪山之颠,受天地灵气之育的冰湖雪莲。
玉梳上苍劲有力小楷刻着:愿得一心人。
下句应该是:白首不想离。
定然是在另一半梳子上吧。
五阿哥思索着。
乾隆起初见到字画和折扇都没有任何反应,但如今看到玉梳,脸色却蓦然一变。
心急火燎的喊:
“永琪,给朕看看。”
五阿哥迟疑下,还应了一声:
“是。”
将手中的画卷和折扇双手奉上。
可乾隆根本不接,指着他手中的玉梳道:
“朕说的不是这些,把那玉梳给朕看看。”
“是。”
五阿哥诧异地递上梳子。
乾隆握着玉梳大恸,眼中居然泛起泪雾。
他紧紧的握着它,喃喃自道:
“是她的,是她的……上面的字,是朕亲自刻的。”
他带着哀伤的目光,望向地上的莫少菲。
“永琪,把她抱起来,给朕看看。”
“是。”五阿哥虽觉得纳闷,却依命行事。
他把地上的莫少菲抱起,莫少菲已经昏迷。
不能自行站立,只能倚在他怀里。
乾隆震惊无比看着五阿哥怀里的少女。
那是一张年轻且应该充满着活力的面孔。
她笑起来,应该有两个笑涡,任凭任何人看了,都会着迷沉醉。
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他看着这张与记忆里日久如新的面孔,一模一样的脸,心陡然的痛起来。
他以为只能在回忆和梦里,再见到这张脸。
可此时,她却真实又带着虚幻色彩的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令他那般猝不及防,那些沉封的往事,似突然破茧而出般,排山倒海涌上大脑。
令他仿佛被巨石压在胸口,不能喘息。
她凄楚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边:
“弘历哥哥对不起,我不能做你的皇后了。”
“情贵从一而终,我的心已经给了他,再也装不下其它男人。”
“我求求你,成全我们吧。”
成全?他爱了她那么多年,如何成全?
他无法压抑内心的愤怒与屈辱。
但如今看到,五阿哥怀里的少女时,他却平复了心情。
他再也不是愤怒和妒忌,只是满满的心痛和怜惜。
他心急如焚一叠连声,疾呼道:
“李太医,李太医,赶紧给她治疗。”
“朕要她活,如果她死了,朕要你九族陪葬。”
“臣遵旨。”
李太医闻言大惊失色,连忙过来帮她检查伤口。
福家兄弟面面面相觑,福尔泰极其纳闷问:
“哥,皇上怎么了?”
“你没看到吗?”
福尔康凝神望向乾隆手中的半把玉梳:
“那半把玉梳,救了这姑娘一命。”
“那玉梳有什么来历吗?”
福尔泰不疑的问。
“皎洁如雪,寒若冰霜,正是雪山镇山之宝“雪玉”所制的“雪玉鸳鸯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