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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次品

花语酥心

头顶星空的人,即使趋利,也趋得有底线,而梦想和尊严是不能用钱践踏的。

穷途末路的梦想和尊严也是。

人的一生本来就是一场有来无回的冒险。

联盟自由宣言里说,灵魂生而高贵,人人自由平等。伟大的联盟永远正确——天赋人权,至高无上,怎能因为世俗的偏见,就把人分出高低贵贱呢?人类只分“有用的”和“没用的”而已。

我们来自海角,封闭沉默的群山,

在星光抛弃的荒原,点起呼唤自由的烽烟。

听见狂风在咆哮,血在烧――

脚步在跃迁,旗在倒――

啊,朋友,跟我们走吧,脱下镣铐,扬起风帆。

每一段伟大的路上最初都布满荆棘,每一个先贤都曾被视为移山的愚公,古谚有云“只有通往地狱的路,才铺满善意的鲜花”,困境难道不是抵达梦想的必由之路吗?

如果像古代神话里那样天降洪水,所有人都奔跑逃命,我愿意做那个逆着人潮而上,第一个被洪水淹没的人。

"我到了淤泥深处......捡到了一颗星星。"

——Priest《残次品》

"我带着深藏骨血的仇恨与酝酿多年的阴谋,把自己变成一个死而复生的幽灵,沉入沼泽,沉入深渊,我想埋下腐烂的根系,长出见血封喉的荆棘,刺穿这个虚伪的文明。

我到了淤泥深处……捡到了一颗星星。"

"假如我们在宇宙中粉身碎骨,残骸将漂泊于永夜,有朝一日在碰撞中湮灭,成为星星的一部分,而灵魂将重归故里,回到你出发的地方,你誓死守卫的地方——自由宣言万岁。"

"比金钱更珍贵是知识,比知识更珍贵的是无休止的好奇心,而比好奇心更珍贵的,是我们头上的星空。"

"晨光起于白塔尖顶,终将铺满阴霾之地。"

"如果这个世界亏待你,伤害你,每个自以为无辜的蠢货都在你的心上吸过血,你还要原谅,还要以德报怨,还要做所谓…那叫什么?‘正确的事’。那你也是有罪的。" 她说,"因为你让死去的好人含冤,你让活着的愚人依然心安理得于自己的‘无辜’,你让历史落入可耻可鄙的蝼蚁总有悲情英雄来拯救的俗套。你咬牙和血咽下的仇怨,让这个故事变得虚伪又丑陋。"

"我就是人性。" 林静姝说,"什么是人性?人性就是饿了要吃,渴了要喝,别人对你好,记住他,回报他,别人践踏你,不惜一切也要报复回去——这是天然的人性。所谓‘公义’,哈,那是一种自我陶醉的变态,不会有好下场的。"

她说完,轻轻亲吻了一下防护玻璃,落下一个殷红的唇印。

"让人恶心。" 她说,然后转身走了。

八大星系都在她这一转身里血流成河。

人们生于信仰,毁于信仰。

人们在信仰的灰烬上重生。

不是每一次出走,都还能再回去的。

"我带着深藏骨血的仇恨与酝酿多年的阴谋,把自己变成一个死而复生的幽灵,沉入沼泽,沉入深渊,我想埋下腐烂的根系,长出见血封喉的荆棘,刺穿这个虚伪的文明。"

我到了淤泥深处……捡到了一颗星星。"

人被洪流卷着往前走,是很难有时间回忆过去的。但是过去一直都在。

劳拉说,愤怒、焦虑、痛苦和愚昧就是自由意志本身。

那团一闪就灭的小火花,终于点着了第八星系死去多年的火种。

古老的战歌带来吹不灭的风,火苗见风而长,渐成汹涌之势,一发不可收拾地,绵延到广袤而荒凉的星空。

"如果我们还有一点自由意志,为什么我们会忘记—愤怒、焦虑、痛苦和愚昧根本不是人类需要战胜的缺陷,那就是人类灵魂的本来面貌,你们心里那些丑陋的、恨不能立刻抛弃的东西,就是自由意志本身!"

这一年,少年时代的爱情尸骨无存。

"假如我们在宇宙中粉身碎骨,残骸将漂泊于永夜,有朝一日在碰撞中湮灭,成为星星的一部分,而灵魂将重归故里,回到你出发的地方,你誓死守卫的地方——自由宣言万……."

花语是"回不去的故乡"。

"这是给我的礼物吗?"

人类这个物种,脆弱得可卑可鄙,又坚强得可敬可畏。

"将军,不可以考验人性啊。"

陆必行听见一个……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的声音,在连天的炮火里说:"诸位,好久不见,十四年了,都没长多大出息啊。"

林静恒出生入死十几年,但是这一刻,是他一生中最豁得出去的时候。他把心剖了出来,能给的都给了。

"我活着就剩这一点意义,不喜欢就能不要吗?"

"哥哥,我不再求你了。"

历史上那些真正改变过世界的人,他们往往都是无意的,无意间走上某条路,走到风口浪尖,被历史选择,机缘巧合的成了那个重要角色。而那些最开始就信念坚定,伸手去挑战世界的人,反而往往会被命运的风暴推向意想不到的方向,我们这个物种,好像天生没长出足够的理智。

残骸是他的遗体,石像是他的荣耀,肩章是他一生信仰,爱人是他魂归之地。至此,除了那个生死未卜的孩子,这四样东西终于能一起安息。

你没有放弃过的人,也不会放弃你。

无边孤独,但是也无边自由。

人的意识裹挟在这样的精神网中,有种特殊的感受,好像自己是茫茫沧海中微如尘埃的蝼蚁,又好像已经脱离渺小的肉体,成了无边疆域里唯一的真神。

无边孤独,但是也无边自由。

这就是湛卢,曾被联盟两次舍弃的名剑。

陆必行对他来说,就像一株罕见的花,即使曾经遗失在贫瘠的土壤里,经受过无数他打探不出、也想象不出的风霜,到底自行长出了绚烂的颜色。

赶不上乱世,未必不是命好。

陆必行误打误撞地找到了对付变态将军的办法,干脆利落地把脸皮一撕,要英勇就义似的闭上了眼,大义凛然地说:“我的罪行还没有陈列完,将军,我还试图攻击你,唔,两次,差点咬破了你的嘴唇,严重妨碍了你呼吸,十分丧心病狂,我向你忏悔,并强烈请求你以牙还牙,我绝对不反抗。”

这教科书式的碰瓷让林静恒哭笑不得。

陆必行又飞快地睁开一只眼:“双倍我也能承受,快来报复我!”

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人无所不能,就好像也不可能有人一无是处一样……

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一个星球、一个地方让你魂牵梦萦,做梦都能闻到哪里泥土的气味让你觉得这一生不管漂泊到哪儿,都一定要回去,要终老在那的吗?有什么人…亲人、朋友…甚至你明恋暗恋的人一一我都不介意

可以让你一直惦记着,让你担心自己离开以后他会过不好,所以不管怎么样,都要挣扎着回到他身边,好好看他一眼吗?

“我……“陆必行哑口无言好一会,情急之下,竟艰难地憋出一句,“这么多年,你想我吗?

林静恒低头看着他,陆必行像是被烫了一样,倏地松开了手一一他看见林静恒的眼眶红了。

可是陆必行懂了。

因为对于一些人来说有些伤口经年日久,摞起的伤疤成了不可触碰的逆鳞,哪怕一个字、一个标点符号、一缕微风,都能刺痛那里。他瞳孔轻轻地收缩了一下,下颌明显绷紧了,然而只是一瞬间。

人类社会中所有的一切规则、道德与制度,不也都是人们自行捏造的吗?

他答应过爱德华总长,要化为灰烬七次,再死灰复燃七次。

陆必行:“湛卢,我要跟他说话!”

湛卢:“他拒绝。”

陆必行吐出一口气:“好吧,那告诉他我爱他。”

湛卢沉默了一秒,随即转述道:“他说‘滚’。”

当他无处着落,厌人厌世、随时能舍命的时候,悬成一线的命运总能堪堪将他吊起。而当他终于有一个“拼尽所有也要回去的地方,最后一秒也要挂念的人“"的时候,那根让他厌倦的命运丝线却突然断了。原来他的一生,从出生开始,就是一场“不尽如人意的事故。联盟开创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大一统的新星历纪元在域外海盗入侵、四分五裂一年半之后,虽苟延残喘,但荣光犹在、精神犹在。依然有人愿意将数星系以外素不相识之人视作同胞手足,为其奋不顾身。至此,终于随着联盟最后一位上将,最后一个眷恋联盟、妄想它修修补补后仍能回归旧日繁华的人,最后个不肯放下自由宣言的傻子一起,沉寂在爆炸的余波里。

林静恒沉默了一会,一声不吭地拉起陆必行的手,轻轻地打开他被指甲硌出印记的手心,又替他关上了个人终端里的设计图稿。

不知为什么,就这么个动作,陆必行好不容易沉淀下来的情绪差点破功。

林静恒一垂眼睫,轻轻地说:“我在旁边。”

“没关系,小子,反正你是我从垃圾箱里捡的。”

“扯淡。”

林静恒只听过别人谈风月,谈的是“剪不断,理还乱”,头一次自己体会,才知道还有“亲一下、吵一架”这么个莫名其妙的流程,跟说好的完全不一样!

悬挂的棺材盖落下,尘埃在火光中四起。林将军你有定论了么?

也许是受麻醉的影响,林静恒有很多话想说,很多问题想问,想问他:“你小时候在凯莱星长大,过得好吗?独眼鹰有没有对你提起过陆信和联盟的事?”

“和独眼鹰一点都不像,怎么长大的?还有办学校这个古怪的志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受你妈妈影响吗?”

“为什么你的身体和大脑的基因型对不上呢,你和你妈妈刚到第八星系的五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平时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有没有什么愿望?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但是那个老波斯猫抠门不肯给你的东西?”

“别哭,别哭了……还想要星海学院吗?我将来再帮你建一个好不好?”

林静恒又逼近一步,打断他:“你知道上一个挑我错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陆必行头一次见识到这样不讲理到了极致的人,以至于“不讲理”已经成了他的个人时尚风格,感觉自己还是低估了林静恒的变态程度。可是这种“变态风”又好似提供了某种特殊的口感,陆必行后脊升起陌生的战栗感,口舌发干,打了个寒噤。

他心里灵光一闪,忽然回答:“知道。”

林静恒本来是逗他玩,没料到这么一接。

就听见陆必行严肃地说:“据说这个人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已经基本丧失了生活自理能力,可怕,太残忍了,令人发指。”

林静恒:“……”

他这才想起来,上次仗着精神网捆他、挖苦他、还念经折磨他的也是这小子!他居然宽宏大量地给忘了!

“让我滚,遵命。”图兰脚跟一碰,转向白银九卫队,“全体蛋――向后转,跟我滚!”

任何东西都有两面性,谁能让你幸福,谁就能让你迷失。

林静恒仿佛看出了他心里在想什么,接话说:“我很高兴你没有继承他的审美。”

陆必行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沃托如水的夜色里,下一下回荡在空空的宅邸中。

眼河城中央广场上那个石像好像活了过来,透过近百光年,远远地看了他一眼。

“我错了,我检讨,不生气了,好不好?”

“将军,我是不是出生以前就认识你了,不然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

就像先天性色盲的人第一次看见别人眼里的世界,就像惯于说话聊天的人第一次在精神网上直接和人工智能对话――无数火花顺着他引线一般的神经呼啸而过,炸得他眼前一阵一阵地发花,世界颠倒过来,习以为常的触觉突然改变了定义,他曾经忽悠图兰时扯过的淡全都死无葬身之地。原来这个人的嘴唇并不像他想象中那样,像个冰冷昂贵的瓷器。原来这么柔软,这么灼人。

为什么所有的故事里都要有爱情呢?难道除此以外,大家没什么好写的了吗?

陆必行这时才有点明白了,原来真的很值得一写。

这么丢人现眼的时刻,想忘也不太容易。

这一晃,二十多年了。

第八太阳的光可能方才抵达遥远的外星系,而世界已经在动荡中颠倒过好几次。

变色龙和机械手一起歪过头,看着总长绷紧的嘴角轻轻一动,露出了一点又赧然又怀念的笑意,很浅,而且一纵即逝。

但那是真实的。

他追溯着游历到星系外的光,终于回头看了一眼。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然而阳光已使我的荒凉,成为更新的荒凉。我啜饮过生活的芳醇,付出了什么,告诉你吧,不多不少,整整一生。"

头顶星空的人,即使趋利,也趋得有底线,而梦想和尊严是不能用钱践踏的。

穷途末路的梦想和尊严也是。

独自拿着利剑走夜路的人,必须要带上一个镣铐,哪怕只能锁住他一根小拇指,也能让他无所顾忌、忘乎所以的时候,轻轻地拉上一把。

他们挣扎过、不屈过,负隅顽抗至今,如果注定不能为自由而生,只好为自由而死。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允许我用一枚戒指绑住你,

在法律的规定下,

把余生分一半给我那种。

这道理谁还不明白呢?

可是人走在举步维艰的炼狱里,光是要继续生存,就已经得拼尽全力,偶尔看见一点光,往往下意识地跟过去,怀揣着凶险的希望,哪里还有余力判断那到底是

星光还是鬼火?

路总是越走越黑,沼泽总是越陷越深。直到毁灭。

“因为愤怒了别人允许你们愤怒的,抗争了别人引导你们抗争的,取得了剧本上写好的胜利,就自以为自己成了命运的主人,自觉脊梁端正,脚下无限自由,除了驯兽师的猴子,我找不出比民意更愚蠢的东西了。”

世界上每一个命运的转折,都伴随着冥冥中这一点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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