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怜不久就回来了,看花羿拿衣袖遮着脸。“哈哈,果真就是个娇羞的小姑娘嘛,来,让姐姐看看。”
她抬起花羿的脸来看看:“还不错嘛。但作为一个女孩儿还是太有棱角了些。莫要乱动。我拿粉来与你画画。”
她作画似的摆弄了一阵。
“这下好多了。”月怜很满意似的。
“月怜姐莫要取笑我了。”花羿无奈。
月怜正了正神色:“我现在带你走。一路上莫要多话。”
花羿缓缓点了点头:“多谢月怜姐了。”
月怜拉着他带着一众姑娘绕过人群来到门口。他颔首不敢让人从他脸上看出破绽来。他像个害羞的姑娘,没人去特地注意他。
“去哪儿?”门口的守卫很凶。
月怜一如往日:“你拦着他们不放,还要拦着我不放吗?”
“长官说了任何人都不许走。”
“哈?”月怜语气中带了些怒意,“你们未经过我同意把这儿封锁了就算了,如今还不让我们走动了?”
“嫌犯在这楼中……”
“难道阁下是怀疑我?那可是我姐妹,情同手足,如今她死了我不得给她父母一个交代吗?”
“这……月老板莫要为难我了。”
月怜一声冷笑。那守卫也紧张起来。却没有让开的意思。
两边僵持,花羿冷汗直掉。
这困难还真是一重接一重,他心道。这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日子?他在心中狂嚎。
“首辅大人?!”
所有人皆是一惊。
“放她们走吧。”凌晏如声色冷淡,而后唤道,“步夜。”
“是。”步夜微微欠身随即走入楼中,无意中还瞧了花羿一眼。
凌晏如微微一挑眉。
“你跟我走。我有事要问你。”
花羿一愣,而后缓缓看向月怜。
月怜用只有他听得到的声音说:“去吧。在他那儿比我这安全些。”
花羿一哽。跟着凌晏如去了。
“那啥。鸭子飞飞?”
凌晏如一顿。偏过头去。“我知道是你。”
花羿松了口气。他觉得凌晏如是被他整无语了,自己难免也有些尴尬。
“怎就到这儿来了?”
花羿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将事情原委告诉了他。凌晏如把他犹豫的样子收入眼底。“你。伤还未好?”
花羿触触颈上绷带干笑:“咳咳。好许多了。”
凌晏如皱皱眉:“去我府上。换药。”
花羿连连摆手:“不必了!我去大街上随便找家医馆就行!”
凌晏如挑挑眉:“你。这样去?”
花羿彻底哽住了。无奈就跟着凌晏如走了。在马车上,花羿这几天本就因伤无法睡好,现在安下心来便又开始困倦。
“还有段距离。可以休憩一会儿。”
花羿摇头道句不用。他怕又被疼醒叫凌晏如担心,好在凌晏如没有再多问。
到了凌府,花羿老老实实坐下,伸手打算将绷带取下来。凌晏如止住他。
“我来吧。”
“不不不,真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了!”
凌晏如不由分说将他绷带卸下,卸到一半,伤口上的血肉与绷带有些许粘合,撕下时即使凌晏如注意了些,花羿还是哼了两声。
凌晏如眼中多了份惊讶与担忧。花羿算是被疼老实了。凌晏如帮他重新包扎好。花羿正打算起身告辞,凌晏如突然一手抚上他额头。
“你染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