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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菊】梦游症(二)

黑塔利亚故事集

遣唐使带去的第一树樱,与千年后的每一树同在月下飘零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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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裂建议大家从第一节开始看!!!

 这一篇整体都很悲哀,因此,在本文看到沙雕玩意的时候,诚邀各位再想一想。 (文中语言风格转换的时候可能是人物视角的切换,也可能是直觉与理性乃至自我欺骗的拉扯。)

 以及,内容可能不是很正常,越往后越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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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下午接到了王濠镜的电话,说他们晚上回去吃饭。

先到的王嘉龙看着桌上的四碗汤和好像什么都没意识到还哼着歌切水果的王耀,最终只是把塑料袋提来的叉烧倒进盘里。

晓梅很久没来过了。

王嘉龙想到今天听说的“变老讨论”,想着这个“很久”对于他而言是否真的只在昨天。

三个人对着四只碗沉默良久,最后王耀把碗里的排骨和莲藕给他们分掉,自己喝了汤。

最近实在算不上清闲,闹心的事情又多,就着浓茶王耀难得熬了半宿,实在有些困倦便在书房罗汉床上睡了。

意识朦胧之际,他听见远远地有人敲门。

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站在门前,披着清寒的月光。

王耀揉了眼睛,怕自己没醒,又怕自己醒了。

隔着朱漆的广梁门,两个人静默地对视着。最终是王耀先生出不忍,抽出门栓带他到客厅,问他有什么急事。

本田菊不说话。

王耀一度怀疑驻日使馆被恐怖袭击了,才能让本田菊三更半夜特地带着恰到好处的真诚的悲伤造访,甚至沾点可怜巴巴的局促。

本田菊明显在神游。王耀掏出手机看了眼新闻,再三确认今天夜里确实无事发生,又看向本田菊,放弃了礼节与客套。

“你倒底来干嘛的?”

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就在王耀已经准备赶人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衣角被人扯住了。

“我……我不可以回来吗?”

小心翼翼的。

王耀的瞳孔微微放大。

他很想花点时间想想自己和本田菊到底是谁疯了,但轻微的牵拉感阻碍了他的思考。

那双已经混浊了的漆黑眼珠里,有着他曾经熟悉的懵懂。

王耀微微地蹲下身,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问他夜里跑来冷不冷,要不要吃点东西。

本田菊很用力地点了点头,不知道在回应什么。

他有点害怕。

他不知道为什么哥哥家里的大门换了样式,不知道为什么栽牡丹的花园铺上了不是石头也不像泥土的道路,不知道为什么灯笼里没有抖动着的火焰,也不知道为什么哥哥给他开门却不讲一句话,终于放他进屋又凶巴巴地质问他为什么要回家。

本田菊记起来王耀是不乐意家里来路各异的弟弟妹妹半夜还在外面晃的,他一向很听话。

今天为什么这么晚呢?

本田菊只记得自己匆匆忙忙地在往这里跑。

今天似乎有点太安静了。路过的院落全黑着灯,也没有闹腾着王耀的小孩,只能隐约听见厨房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

他摸着黑慢慢往自己的房间走,他在唯一一间有光的房间门口被自己的木屐绊了个趔趄,撞开了虚掩的门。

这里为什么会是书房?

本田菊依稀看到一些文字,勉强懂,不熟悉,但似乎应当是熟悉的。

他继续往前走,四周没有一点人声。就连一直很闹腾的邻居那里也是漆黑而寂静的,那家伙明明连熟睡的鼾声都很响。

……锁住了?

他仿佛坠落在一场噩梦里,莫名其妙就什么都变了,莫名其妙就连自己的房间都被上了锁。

果然是不被喜欢的吧……

本田菊有些发抖,但隐约感觉现在还远不是最坏的情形。似乎有什么更可怕的事情在这里发生,他跌倒在地,恐惧浸没了他的脚掌,而后淹过膝盖,几乎掩住头顶。

脚步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在灯光处顿住,接着是一声带着怒意的“本田先生”。

这个称呼应该是尊敬的,但此时此刻它几乎立刻地具象了空气中的恐怖,千万只手扼住他的肢体与喉咙,眼泪不可抑止地滑落,模糊的视线渐渐抓不住那唯一的亮光。

他感到有人轻柔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昏暗的提灯照出一片洗褪了色的朱红,滚热的烫葱花的香气里,本田菊把整个人埋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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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汉床:近似于沙发的两人中式坐具,中间有可以拿下来的矮桌,是一种凑合能睡但不舒服的家具。

广梁门:即广梁大门,更常见的名字的广亮大门,等级上仅次于王府大门,是高位官宦的宅院正门规制。在文中是王耀住宅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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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量剧情解释(务必先看完文):

这个菊是现代菊,但是在梦游,以为自己是唐菊,所以认识现代汉语。

邻居是古代朝。

王耀看到书房门开了以为现代本田菊看了他的东西(是国设所以这会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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