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顺从地来她身前坐下。
“吃啊,怎么还要我喂吗?”
唐眠宠溺地看着他,好像只是在安慰刚到家的小宠物。她眼中似有星光,假意温柔时,很容易让人沦陷。
苏鹤安静吃饭。碗里的粥鲜香美味,正好填补了空落落的胃。
饭后,唐眠带他熟悉各个屋子。
“隔壁有你的卧室和洗漱间,”她指着一楼南边几个房间,“那边是教训不听话的宠物用的,我想你不会想去。”
逛完一圈,唐眠打个哈欠,神情困乏。她带人上了楼,反锁门。
灯被按下,空调温度适中,床上人盖着厚被,纤瘦身躯隐藏其中看不清起伏。
身上是质地上乘的蚕丝衣料,身下是软绵舒适的被褥。很讽刺,她对宠物都比爷爷对自己要好。
第二天一早,苏鹤醒了。往常这时候他就该起床去做饭上班,周围陈饰华丽,不断提醒他昨天的荒唐。
伴着一声嘤咛,薄被里钻进个柔滑细腻的东西。
苏鹤僵直如木,任由凝脂玉足踩踏上他的胸前,那是他前十八年从未体会过的触感!
“怎么,委屈了?”
足尖摩擦着皮肤,一路向上,停在喉结。这是个很危险的地方,苏鹤本能低头,却瞥见眼前人未着寸缕的修长白腿,以及足背淡淡青筋。
颈上力度突然加重,苏鹤被踩得轻咳几声。
“不是。”
他似乎明白,“主人”不喜欢不会回答的宠物。
“委屈了也得憋着。”唐眠踢开他,高傲恣睢仿佛生长在骨子里。
她慢腾腾伸个懒腰,白纱绸在日光下烨烨生辉,像是暖阳下放肆绽放的白牡丹。
苏鹤被赶出去洗漱,回来一开门,兜头被罩了满脸。他抓下来看,发现是唐眠的睡袍,残留着
她身上的淡淡栀子香。
唐眠裹着浴巾,慵懒又脆弱,皮肤好像能透得过光。她招手,满意地看着高大青年快步走来。
“一会儿把它洗了,”她嘱咐道。
苏鹤点头,居高临下让他的脸在阴影里晦涩难辨,不过很快,他就被迫弯腰。
“我喜欢短腿的狗,”那么高不如把腿截了。
唐眠想象着男主坐着轮椅又得伺候人又得熬夜学习写文件的可怜样儿,自己被自己逗笑了。
早餐很丰盛,精美的描花瓷盘里摆放着一个个小巧玲珑的蒸饺。唐眠每样尝一个,等她吃完,苏鹤才得以落座。
“吃完就去你那屋看看,缺什么和他们说,”唐眠支着手歪头看他,“也可以去外面,记得别走出大门。”唐眠漫不经心说着,仿佛是个很宽容的好主人。
她上楼补觉,来收拾碗碟的佣人吃惊地望着被一扫而光的餐桌。每盘虽然少,但架不住样数多,这青年真是好胃口! 殊不知,苏鹤其实还只是半饱。
唐家的佣人很有眼色,见他都低头不闻不问,只有年纪稍大些的张妈看他手足无措,浅笑着端上一碟肉包和小菜。
“年轻人就是饭量大,我儿子和你差不多大,一顿都顶我一天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