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所惜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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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归荑也顾不得那么多，没向爹爹嬢嬢打个招呼便挤出了人群，左顾右盼一番后便跑向了刚刚看见玉坠的那边，走了许久，却没再瞧见。正当她疑惑时，有人拍了拍她

成年周煜辰“敢问姑娘，你在跟我？”

清清冷冷的低音却莫名的熟悉，但赵归荑仔细望着他的脸，直到那人先别开了目光

少年赵归荑“兴许不是，我可能认错人了。不过……”

赵归荑瞧见了自己刻的玉坠挂在了他的腰带上，不免惊讶，但还是微微颔首有礼道

少年赵归荑“公子，你这玉，哪儿来的？”

那人顺着她的目光去看，皱了皱眉似乎疑惑她话题转变的如此之快，却还是回答了

成年周煜辰“故友所制。玉虽非绝品，却是周某此生所惜。”

听见他的回答，赵归荑心里有了考量，有些不敢相信，轻声探寻道

少年赵归荑“辰哥哥？”

那人眉目一惊，却是又惊亦又喜，唇畔勾起淡淡弧度

成年周煜辰“荑儿。”

赵归荑的笑意与思念再也忍不住，她冲上去抱住了他，踮着脚尖，双手勾着他的脖颈，像是永远也不愿撒开。周煜辰只是微微弯腰，叫她能碰到自己

少年赵归荑“辰哥哥，我好想你。我们好像，有四五年未见了，再见到，没想到是在街上。”

赵归荑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哽咽，她觉得于礼不合，便撒开了周煜辰。他心里有些失落，他与她，似是生疏了。周煜辰怀抱里还有着归荑身上未脱去的奶香和淡淡的桂香

赵归荑揭下了自己的面纱，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少年赵归荑“现在熟悉些了吗？我喘疾又严重了，只能戴上面纱，不过还挺好看。我那玉雕的那么丑，你还带上，成心叫别人笑话我吧？辰哥哥，荷花我还留着呢！辰哥哥……”

赵归荑叽叽喳喳个不停，像一只活脱的小雀一般，但喜静的周煜辰不觉得她聒噪，反而觉得她的瓷音与街上的杂声交杂着很好听。他突然就谢谢他父亲为了让他不那么死板把他赶到街上了

少年赵归荑“辰哥哥，是我太聒噪了吗？”

周煜辰微微有些出神，赵归荑却以为他嫌自己不安静。对此，他笑笑让她安心

成年周煜辰“没有，你还是安静的。对了，你自己一个人出宫吗？”

赵归荑摇了摇头，她猛然想起，自己已经和爹爹嬢嬢走散了，他们肯定很着急

少年赵归荑“坏了，他们不知道我在哪儿。他们肯定很着急了，怎么办啊辰哥哥？”

女孩儿的尾音上扬，有点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撒娇意味，听得周煜辰心中一动，他抓着她的胳膊将她带到了自家酒楼前

成年周煜辰“你在这儿等着，我叫爹给官家写信，再把你送进宫去。”

赵归荑欣喜好奇地望着灯火阑珊的高大酒楼，却不免疑惑

少年赵归荑“辰哥哥，这“牧洵楼”是你们家什么时候开的啊？你们不是将军吗，开酒楼干什么？”

周煜辰把她带到了酒楼里，楼里很大，台上有歌女舞女在表演，楼上是包间，楼下是散座。赵归荑跟着他来到了里面账台前，叫她坐下

成年周煜辰“不久之前而已。平日里有仗打的时候，一年中有九个月征战在外，现在太平了，自然就随便开个酒楼挣钱了。如今百姓炊烟袅袅太平，无仗可打也是好的。”

赵归荑乖乖坐在账台前，活像个招财的吉祥物，掌柜的笑笑，问周煜辰

“公子，哪里捡来的小丫头还带着面纱？童养媳啊？”

赵归荑忙摆手，周煜辰笑而不语，思索后回答道

成年周煜辰“路上捡来的走丢了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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