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淮和南知湘二人汇合坐上了公交车,很快就到了传习社。可能是因着今天要集体出游,操场上黑压压一片人。俩人努力寻找着熟悉的身影
“哎淮儿,南南,这边!”大部队里迟与舟用力地挥着手,见着二人走过来,转手一拍江念淮肩:“你俩还来的挺晚,差一会就赶不上车了”
“我再说一遍,别叫我南南”
“行行行不叫不叫”
南知湘从包里拿出一串手串,递给迟与舟:“哝,你爹我给你带的小礼物”
“去,说的什么话!”嘴上嫌弃着,身体还是诚实的接了过来:“呦,菩提啊?还行,挺大方;你们带啥吃的没?”
江念淮撇了撇嘴,一提这就来气,上次跟师父出去吃个火锅,清汤寡水的,连番茄锅都没有:“想啥呢,你也不想想零食咱能吃吗?”
“哎我跟你们说,主任良心发现了,说服高老师去给我们买零食去了”
一提零食江念淮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啊!去哪买的?这还没回来?”
“不远,等着吧发车前肯定能分着”
南知湘倒是对零食不感兴趣,观察四周始终没见着陶阳的身影,转过头看向迟与舟:“师父呢?”
“啊,在训练基地等着我们呢”
“行吧”南知湘不免有些失落
迟与舟凑上前去:“哎话说我还是第一次见着传说中的谦谦公子陶老师~你一定得帮助我要到签名!”
“爱要自己要去,我没那闲工夫烦我师父,一见着怹又得查我作业了”
江念淮拍拍书包:“难兄难弟难兄难弟,我这边也留了一大堆作业”
这边三人正在奋力吐槽时,杨鹤通和高峰一人抱着一箱子零食走向大部队
“小朋友们来分零食啦!快排队,老师看看哪个小朋友站的最直呀?”
一帮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主任这是吃坏东西了?众人齐齐转头看向杨鹤通,倒是没从主任眼里看出一丝犹豫,得了,能怎么办呢?自己的老师自己宠
学生们排好队,一个个领着这难得的零食。迟与舟拿着一堆零食努力往包里塞,看着根本没上前的那俩,倒是一点不惊讶,只是象征性的问一句:“真不吃啊?
“师父和阿陶大爷不让,再说了这么腻我和南哥也不爱吃”江念淮玩着南知湘纤细修长的手
“行吧行吧,我多领了些,想吃找我要啊!”那边主任已经指挥大家上车了,三人赶紧跑俩步上了车。
因着三人是最后上的车,看来只能坐在后面了。大巴车包的是最大的,一百二十余人分了两辆车,第一辆是初级班和中级二班带着几个跟队老师,这边这辆是中级一班和高级班加上杨鹤通、高峰和一位教京胡的老师刘正辉。同学们都俩俩约好坐在一起,杨鹤通趁着去的时间准备和刘老师介绍一下同学们的学习情况,高峰自然就自己单座,三人上了车江念淮和南知湘迅速抱团,谁想不开和高老师坐在一起呢?
迟与舟瞪了一眼俩人,转头看看,妄想从一堆人头里找到空位,很好,都坐满了
就在迟与舟无语至极想逃离这破车的时候,高峰笑着发话了:“来,迟与舟和我坐”
很好,迟与舟别无选择了!
“啊哈哈…高老师好,杨老师好,刘老师好”迟与舟走到座位鞠躬,慢慢假笑着坐下
高峰拍拍迟与舟的肩,对着刘老师笑道:“迟与舟,这孩子我喜欢,踏实好学”
刘正辉当然知道高峰的意思,看看迟与舟:“孩子看起来就是好孩子,是块好料子啊”
高峰也附和道:“是啊,我看他这手型拉京胡绝对错不了”
“哎呦,这手型可真好,哈哈还没开始上课就成重点关注对象的可少啊”刘正辉看看孩子的手型,嚯,可真好,就知道高老师绝对不会乱推荐
迟与舟被这俩人一唱一和夸地脸红:“谢谢您谢谢您”
这边江念淮和南知湘聊的火热,好吧,只有江念淮一路叭叭,南知湘忍了一路。
大巴车行驶了约莫一小时多,终于到了训练基地。这基地无非就是个舞蹈学校,暑假期间都放假了,德云社把整个学校包了下来,麒麟剧社这一周基本都在搬东西布置学校。
大巴车停稳,杨鹤通慢慢站起来组织纪律:“好啊同学们不要急,那辆车的同学和老师们比咱们先到,咱们直接去礼堂和他们汇合 。大家都收拾好东西,仔细检查啊,咱们可要在这待半个月,忘带东西只能借别人的用了!现在大家排队下车,咱们进校门”
一群人大包小包拎了不少,零散地排着队下车进入礼堂,人群中不断传来叹息声和尖叫声。果然是舞蹈学校,礼堂像是剧场一样富丽堂皇,显然是个京剧学习结束后考核的好地方
杨鹤通快步拿过话筒跑上台:“同学们自己找地方坐吧,接下来有请咱们京剧学习的主教师,陶云圣陶老师”
陶阳接过话筒上前:“同学们好,我是陶云圣,叫我陶老师或阿陶老师都好。”说到这陶阳顿了一下,在后排看到了南知湘的身影,放心地点点头
“接下来允许我介绍一下本次训练外请的老师,著名京胡演奏家刘正辉刘老师”下面的迟与舟一听精神了,原来这位刘老师这么厉害
“麒麟剧社的老师们相信大家都很熟悉,希望同学们在往后为期十六天的训练中收心,认真训练。期待在最后的考核中看到同学们精彩的表现”都是客套话,陶阳把话筒还给杨鹤通,背着手站到老师们的队伍里
杨鹤通四周看了看:“现在大家收拾行李去左边的宿舍楼吧,宿舍的安排和以前是一样安排的,找到贴着你们组名字的房间进去就行。九点半来操场集合。解散!”
宿舍楼离得很近,跟着大部队走几步就到了,江念淮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哎南哥,我看阿陶大爷挺温柔的啊”
“等练功时你就不这么感觉了”
“说我坏话呢?”寝室的门被推开,陶阳走了进来,毕竟都是自家孩子嘛,特意来看看,多照顾照顾也好
迟与舟最先看到陶阳,噌地一下站了起来:“陶老师好”说着还不忘戳戳俩人
“阿陶大爷”“师父”
“嗯,九良跟我说了,他给你留作业了,不会的问我问你南哥都行啊”说着陶阳又转向南知湘使坏道:“南哥,给小的我指导指导功课啊?”
南知湘叹了口气,师父这是又来找他乐子了:“别别别师父,担不起担不起”
陶阳笑笑,把一直在身后背着的手伸了出来,原来是拎了一个袋子:“给你们仨买的梨汁,趁热喝吧”说着他把梨汁一一拿出来放到桌子上,有一说一,这个舞蹈学校的宿舍布置得很好,不用德云社怎么改造就可以住人
“那个…陶老师…”迟与舟转身翻出本子,扭扭捏捏地开口
“怎么了?怕我下药?”
“没有没有,能喝到您买的梨汁是我的荣幸,就是…您…”迟与舟深吸一口气,把本和笔一下递出去,闭着眼转头喊着:“您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陶阳一听笑了,还是个孩子,一把接过本子就签上了:“你说说你啊,以后还指不定是师弟呢,到时候给你签一百个”
“谢谢陶老师!”迟与舟小心地把本子收好,真好,现在已经收集了六位老师的签名了
“我走了啊,注意嗓子”南知湘当然知道师父这话是谁给谁听的,抱着梨汁猛吸了一口
“还有半小时集合,我补会觉”迟与舟等陶阳走后瞬间躺下,谁会不喜欢睡觉呢?
南知湘挥挥手里的《不会带团队你就只能干到死》:“我看会儿书”
江念淮看着书名笑了:“你看《向往的生活》被推荐成功了啊?”
“哎,你别说,这书还挺好看的”
“以后对咱俩当队长有帮助是不?”
南知湘埋头看书,随口回了句:“那且等呢”
江念淮回过身拿起A4纸与贯口做斗争:“得吧得吧,我背贯儿了”
或许是因为三个人都太投入了吧,九点二十的铃声一个人也没听见,当迟与舟突然惊醒看向钟表,干了:“我靠,换鞋换鞋啊兄弟们,二十五了!”
三个人连忙换鞋,穿外套,匆匆赶到操场已经迟到了两分钟
操场边盯着同学们跑步的陶阳看见三个人跑过来,挑了挑眉,自己还以为孩子们被其它老师叫走了,这么一看,八九不离十是迟到了。
陶阳挥挥手让同学们停下休息,对着气喘吁吁的三人笑着说道:“翻倍,十公里,跑完吃饭”
江念淮表示震惊,十公里?笑死,一辈子也跑不完吧;旁边的迟与舟已经开始卖惨跟陶阳哭上了:“陶老师,我爸妈就只有我这一个孩子…没了我他们该怎么办啊!陶老师…陶老师您看看我…我哎呀…我这命惨的人啊…”
陶阳听着觉得烦,再看旁边一言不发已经开始检查衣服的小徒弟,觉得好笑:“加一公里”
迟与舟以为陶老师是气自己太贫:“别介别介,十公里,十公里!我们现在就去跑!”
陶阳看着三个人的背影笑笑,他还收拾不了这仨小崽子吗?
本来今天上午就一节形体课,这仨的形体陶阳是知道的,与其跟这帮硬得像钢筋一样的同学们一起压腿,还不如去练练相对薄弱的力量
同学们在传习社的早上已经跑了三公里,到现在加上五公里不免都会腿软
“跑啊,赶紧的,你们竟然三公里跑了三十分钟了,这体能不行啊”陶阳转头又对出来视察的杨鹤通说着:“他们回传习社早上三公里改成五公里吧”
队伍里传出了抱怨声和叹息声,杨鹤通点点头:“我回去就和高老师商量,你看他们开心的”
一上午就光跑步和压腿了,也就简简单单的这俩个事,但操场上的喊叫声却从来没停过
“行了,结束,吃饭”这句话一出,同学们都奔向食堂,当第一个人开始跑后,所有人都目的都不在是早吃饭了
陶阳看着孩子们奔跑着的身影,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摇了摇头:“看来还是不够累啊”
•文中提出的刘正辉老师是京胡演奏家,我很佩服的一位老师,也希望大家可以多多关注京胡;这是第一次在文中出现相圈以外的人员,如果有冒犯十分抱歉,要是有禁忌和不好的寓意大家可以提出来,我会积极更正并把这个人物改名
刘正辉老师的网上资料如下:中国戏曲学院京胡演奏家,中国民族乐器制作大师;1958年4月2日,农历戊戌年二月十四日生,北京人,12岁开始学习京胡,先后拜著名琴师万瑞兴、黄金陆和袁庆芬为师,高中毕业后考入北京风雷京剧团担任京胡伴奏。入选2014年度中国民族乐器十大制作师。
•文中提到的书目《不会带团队,你就只能干到死!》是我在综艺节目《向往的生活》中得知的,我也没有买过没有看过,所以南知湘对书的评价内容不错,也是我看到这个名字的想法,如果想买的兄弟还是要考虑各方面因素和它到底值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