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芜你个小蹄子,你给我出来。”一个大早,那府门前便有一女人又是吵又是闹的,搞得人好不安生。
颜芜身体本就不爽利,有人这样一闹她,她不得从床上爬了起来。
“想你沈家在这金城里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你这样闹成何体统?”颜芜房里的春红,率先出来,一阵说教。
“你是个什么东西,我找颜芜与你何干?我与她的事又哪里有轮到你开口的份。”那女人仗着是沈府的姨娘很是叫嚣,但是沈老爷死后,沈家已萧条,更无人将这姨娘放在眼睛里,她到认为这沈家也就数她最大了。
“我虽然不是什么好的,也比别人总拿着沈老爷留下的基业去养些什么男人强。”那春红越骂越是上头,更是揭那姨娘的老底,那姨娘到是撸起袖子来,准备好生教训那丫头一顿。
“说罢,找我何事?”闹了半响,颜芜才从屋子慢悠悠的走了出来,陆远方到是跟在后头,看着这一热闹。
“我问你,你同我商议,说是你投笔钱将沈家布庄的生意做起来,为何你反而将布庄的钱,全都卷了去?”那姨又是跳起来,指着颜芜,满是质问,她知道颜芜嫁了个有能耐的,可她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负了去的。
“姨娘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卷走了钱,那钱本就是我的。”颜芜向丫头要来了把椅子,像是要好好的与她算这比账来,她这般折腾这姨娘还不知道醒悟,还真是蠢得很呢。
“呵,别以为你嫁了陆氏,就能一手遮天,你们也只是守得这份家业,坐吃等死罢了。当年陆远方那爷爷打天下,称为侗州第一军阀,他可不是。你们莫要开心,到头来也是离的离散的散,也是好不到哪里去的!”那女人左右将所以的都扯出来骂了,有怕处在下风,自己也寻来了把椅子来坐下。
“我说是我的,那便是我的,我有沈老爷的遗书。”颜芜将怀里的一纸书信,扔给了那姨娘。
那姨娘捡起来,看了半响,惊得跌做在了地上。
“你是春华?”那姨娘满是不可置信,她可是听说这沈春华早就死了的,只是未得见过她的尸体,待颜芜将面纱揭下,她更是没了言语。
“你…不可能的,沈家的人都死绝了,你怎么会?”那姨娘自顾低喃,坐也难安,站了起来将那书信给撕了个干净。
“还不只这些呢?我姐姐的命,我父亲的,姨娘好生等着,慢慢的我都会讨了回来。”颜芜走了下来,揪起那姨娘她们的这些个账是该算算了。
“不…不…不可能的。”那姨娘突然癫狂的摔开颜芜,疯疯癫癫的跑了。
“给我好生看着她,别让她躲起来,反而无趣了。”颜芜同一边的华桑说道,面上笑了开来,说到这华桑是颜芜一次出得门去,捡回来的人,整日里冷着一张脸,也不同人说话,颜芜说的话他到听上几句,要是别人同他交流,真真把人给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