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醒来时,已日上三竿,榻上只有她一人,让她不禁怀疑昨夜是一场梦,但起床时身体的痛楚,还有肌肤上的点点痕迹,告诉她那不是梦。
过一会她才又想起,禹司凤走之前,自身后温柔地抱住她,反复舔舐她的耳廓,直至她朦朦胧胧地睁眼。
他在她唇边落下一吻,低声道:“我今日有事,得出去一趟。你好生等我回来,莫要胡思乱想。”
直到她迷迷糊糊点头了,他才轻笑了一声,放开她。
璇玑梳洗过后,刚走出门去,就见檐下站着禹司凤的内侍,恭恭敬敬,她依稀记得他的名字,是叫重晴。
她刚要向外走去,重晴就拦住了她,“大人,有什么需要吩咐小的就好。”
她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这是不让我出去了?”
“少宫主在这里下了结界,今日只许进不许出。”重睛低眉垂首,但仍一字一字地说了个清楚。
璇玑面色平静,没有任何情绪起伏,足尖一动,又转身回了屋子。
禹司凤回来之时,见她正坐在桃树下,背对着他认真做着什么。
他走近了,看见她正专心地削着桃子,他好奇地问:“这是在做什么?”
“我看着桃子挺多,想着做桃子酒。”璇玑没有看他,只是紧盯着自己的手。
禹司凤轻声笑道:“这些事让别人做就好。”
“从前我也觉得这样无趣,去了少阳以后就觉得也很有意思。”
他见她如此认真,忽略了自己,不免皱了下眉,“我在首阳峰的时候,也没见谁喝桃子酒。”
璇玑微微顿了一下,才说:“这是昊辰师兄喜欢喝的。”
这话说完,一阵沉默。禹司凤抿住唇,清秀的眉眼间染了一层黯淡,他低头看了她一会,转身走了。
璇玑没有回头,手下未停,纤指一晃,就削出一个圆润的桃,玉雪可爱得很。
晚间的时候,重睛过来请璇玑去禹司凤宫里用膳,她一口回绝了。
直到入夜,璇玑半梦半醒间,发现身后长发上枕了一人。她微微一动,却被他揽得更紧,脸贴着她的颈窝,耳鬓厮磨,令她腰间一阵酥麻。
她叹了一口气,低声道:“禹司凤,你打算这样困我到什么时候?”
他的唇舌游走在她的后颈,湿热的吻落在肌肤之上,“那你又打算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呢?”
双唇滚烫,轻吻住她柔嫩的脖颈,紧紧吸吮,留下一个又一个暗红的痕迹,她的身子轻轻颤着,想要避开他,却被他紧紧按在怀里。
“我哪里有折磨你?”她好不容易,才从唇间挤出一句话。
禹司凤低下头,狠狠在她肩头上咬了一记。从身后转上来,压住她双手,自上而下地打量她。双目一扫平日的清冷,黑色眼眸之中似有波涛暗涌。
禹司凤叹了口气,幽幽说道:“你从前和若玉情深义重,一直以为传音铃中的是他,就无话不说,却从不提我一句。”
璇玑没料想他会说起这些,不免微微一怔。
“你在少阳逍遥快活,和你的昊辰师兄把酒言欢,明知我受了重伤,就从来不会说句宽慰我的话。”
说到情动之时,他的眼尾已微微泛红,看得她心里一阵酸涩。
“这难道不是折磨我吗?”他的声音低沉中又带着几分无奈,似受了很重的委屈。
璇玑的心软成一片,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扬起头来,轻轻吻住他的唇。他的气息微乱,却没有马上回应,只等着她的动作。
她学着他之前吻她的样子,先是柔柔地摩挲,再含住他的唇瓣,细细地吮吸着。正想进一步,轻启双唇,却不料他先动了一步,柔软的舌滑了进来。她差点惊叫一声,却被他探得更深。
他这一夜极尽温柔,吻遍了她的全身,边吻边一点点褪去她的衣衫,直到她全身轻颤,哭泣着哀求。她也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只是泪水不停地滑落,手指深埋在他的背上,压出深深的痕印。
他也低低地喘息着,忍得额间都是汗,润湿了眉眼,顺着一路下来,自鼻尖滴落在她面上。他又伏低身子,用舌尖舔吻掉那些汗水,引得她一阵低吟。
他凑到她耳畔,用温柔而又略带沙哑的声音,蛊惑着她,“璇玑,说你是我的。”
她已经迷乱得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只能顺从地点点头,环抱着他的脖子,抬起赤裸的双腿缠绕在他腰间,扬起下巴,低泣着发出破碎的声音。
“我是你的。”
被她这样一磨,他的喘息变得粗重起来,眼神也越来越晦暗,直到她说出他想要的那句话,他才一个重重的挺身,给了她所想要的。
“你要记住,我不想和任何人分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