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雪仗

你和叶夕雾围坐在祖母身边，看着她和其他女眷一起打牌。

一片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你嘴巴里正嚼着什么东西，不经意的往四周这么一扫，不期然的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澹台烬。

对着他就是粲然一笑。

这时，下人抬着红包来了。

又是一顿热闹。

祖母来来来。

祖母别着急，大家都有。

祖母的语气里也是掩盖不住的喜悦。

祖母你的…还有你的…

你和叶夕雾看着祖母一个个的将红包发过去，却始终没有你们二人的。

直到你们身边的萤草和春桃都分到了，盘子都空了，可就是没有你们俩。

你看着身边的人都领到了红包喜气洋洋的模样，凑到祖母身边，将手放在下巴下撑起自己的脸，语气娇憨的问：

叶兮沅（你）祖母～没有我们的红包啊？

你和叶夕雾的眼睛一同对着祖母眨了眨。

祖母哈哈。

祖母一声笑，从自己的衣袖中掏出了四个大大的红包，分给了你和叶夕雾。

语气宠溺：

祖母拿着。

祖母够你们一年花的了。

你和叶夕雾有些惊讶，原本你只是想和祖母撒撒娇而已的。

叶兮沅（你）祖母～

叶夕雾祖母～你真好～

你们二人这么说着，一左一右的依偎进祖母的怀中。

你望着手里沉甸甸的红包，自觉这不是银钱，是祖母对你们始终如一的爱，也是偏爱。

祖母抬手轻轻的拍了拍你们两个的头，口中是一如既往的疼爱：

祖母你们从小就黏我……

祖母在我眼前蹦啊跳啊……

祖母这一转眼……

祖母我的孙女们都长这么大了。

祖母的语气感慨。

…………

你替澹台烬也准备了新年礼物的，可想给他之时，才发现前厅没了他的踪影。

只好趁着无人注意之时，溜出去找他。

…………

而此时的澹台烬，告别了荆兰安，正站在院中。

这个牢笼一般的地方，他如今总算要离开了，可为何，心里却有一丝异样？

思及此，脑海中浮现出来的竟都是你的脸，是你说他笑起来好看，是你说喜欢他，是你教他画苍生符，是你不着边际将他捆起，亦是同你在苍生符里看过的美景……

叶兮沅……

过了今天，你我便不会再相见了……

叶兮沅（你）哎！

你远远的看见澹台烬，便轻手轻脚的往他靠近，只为这一下。

见你果然吓他一跳，你冲他得意的笑。

叶兮沅（你）你干嘛呢？

叶兮沅（你）这么冷的天还站外面。

澹台烬没什么。

澹台烬不再看你。

你却神秘兮兮的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

叶兮沅（你）澹台烬，我有东西给你……

你方才席间饮了点酒，不胜酒力，此时你的脸红彤彤的。

话音刚落，你就掏出了一个黑黢黢的荷包，递给他。

叶兮沅（你）呐，压岁钱。

澹台烬望着递到他眼皮子底下的‘黑包’？有些诧异。

伸手接过了一会，摩挲着上面的刺绣和花纹，沉吟了一会儿后问：

澹台烬为何是黑的？

红包不应该像你收到的那样，是红的吗？

叶兮沅（你）你们景国…不是以黑为尊吗？

那日萧凉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却还是记住了。

早早的准备了这个荷包。

你指着那荷包上的花纹，骄傲的对澹台烬说：

叶兮沅（你）这些可都是我亲手绣的呢！

澹台烬抬眼看着你，可你脑袋已经因为喝了酒有些转不动了，所以没有读懂他眼里的炙热。

叶兮沅（你）开心点！

你用自己的肩膀撞了撞他。

接着，你又从兜里掏出了那时买的爆竹。

叶兮沅（你）嘿嘿。

澹台烬不禁怀疑你到底放了多少东西在里面。

叶兮沅（你）一起放吧！

你傻兮兮的对着澹台烬笑。

澹台烬我不放。

澹台烬移开目光，立声拒绝。

这时，澹台烬听见身边哼唧的声音渐大，回头一看，原是你蹲到地上委屈的哼哼唧唧。

叶兮沅（你）放一个嘛～

你轻轻扯起他的衣摆，晃了晃。

澹台烬几乎不可察觉的叹了一口气，将你扶了起来，妥协道：

澹台烬好，放吧。

你立马喜笑颜开。

…………

…………

放完你们却沉默了。

那姐姐诚不欺你，果真不怎么好看呢。

叶兮沅（你）果然不大好看……

你尴尬道。

澹台烬我觉得还不错……

你扭头讶异的看着他。

心中明白他在安慰你，缓解你的尴尬罢了。

你原本蹲着捂住耳朵，现在起身站了起来。

叶兮沅（你）给你看好看的。

说罢，笑着从兜里掏出来了一张苍生符。

澹台烬苍生符？

你微微笑着点头称是。

叶兮沅（你）大过年的，值得浪费一张。

一片景色，如此炸开。

你呆呆的看着天上之景。

正在你感叹真好看，自己真厉害的时候，澹台烬开口：

澹台烬叶兮沅…

澹台烬你每年除夕都这么开心吗？

叶兮沅（你）今年不大一样，不过也是开心的。

叶兮沅（你）你放心，以后有我在你身边…

叶兮沅（你）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你。

叶兮沅（你）我们年年都可以如此开心！

你说话期间，澹台烬的目光就没有从你身上移开过。

…………

…………

澹台烬正看着天上的烟花，便听见你提议：

叶兮沅（你）我们来打雪仗吧。

说完，你不等澹台烬答应，走到一处蹲下，开始做雪球。

澹台烬也在你说的时候也蹲下身拿起脚下的雪，刚准备做，便被你飞来的雪球砸中。

澹台烬下意识的闭眼，可是很快反应过来，砸在身上的雪球不疼。

原来‘砸’这个字，不是只有无尽的欺辱和痛苦，也有玩闹和嬉戏。

然后回头，将手中的雪球砸向你。

雪花纷飞，你二人在这雪地里玩了个痛快。

这也是你第一次见澹台烬笑的这么真心和开怀。

…………

到最后你连发簪都跑掉了，被澹台烬拿在手中端详。

你微微低头，澹台烬帮你将簪子插上。

这是他，发自内心的笑。

————未完待续————

作者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