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

你拉着澹台烬到了成衣店。

一件一件的挑选着新衣。

叶兮沅（你）这件祖母的，这件爹爹的…

叶兮沅（你）这件二姐的，这件萤草的…

叶兮沅（你）掌柜的，都包起来。

你选完自己送给他们的新衣之后，满意的拍拍手。

澹台烬衣着你们第一次见面的单薄衣裳，正在外面等你。

你突然想起他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样子。

叶兮沅（你）澹台烬，你进来啊！

你为他选好一件合身的衣服以后，大声喊他。

澹台烬怎么了？

澹台烬脚步甫一进门，你就将衣物比对到他身上，打量了一眼澹台烬，满意的点点头。

叶兮沅（你）不错。

叶兮沅（你）果然你长得俊俏，穿这个也好看。

叶兮沅（你）掌柜的，这件也要了。

叶兮沅（你）不用打包，我们直接穿走了。

你对着掌柜的这样道，然后又想起来：

叶兮沅（你）对了，这个尺寸的四季衣裳多做几件，按我身边这人的身量来。

叶兮沅（你）然后打包送叶将军府。

那人接到了大单子，自然喜笑颜开。

澹台烬本以为这衣裳是给叶泽宇试的，没曾想，竟是给他的。

澹台烬叶兮沅……

澹台烬给我的？

你没有掩饰的用力点点头，语气甜道：

叶兮沅（你）之前不就答应过给你买一件新的吗？

叶兮沅（你）我忘了好些日子，对不住。

这次直接四季的衣服一起挑走，到时候不够再来买便是了。

澹台烬未有言语，只是眼神有些触动的看着你。

这是第一次有人给他承诺，也是第一次有人兑现了和他的承诺，更是第一次有人在意他穿的暖不暖。

原本澹台烬以为，那一件划破了的冬衣，和叶兮沅的承诺就只是心血来潮，没曾想，竟当真被你放在了心里。

叶兮沅（你）呐，快去换。

叶兮沅（你）外面要下雪呢，可冷了。

然后将手中的衣服推给他，催促他去换。

…………

…………

等你们买好东西，天都已经黑了，还飘起了雪花。

大片大片的轻盈的雪花，从昏暗的天空中纷纷扬的飘落下来，落在了你和澹台烬的头上和身上。

澹台烬手中提着你买好的年货，和你一起回将军府。

叶兮沅（你）买完啦！

叶兮沅（你）可以回家吃年夜饭了！

你开心的将手中的碎银子抛来抛去，步履轻快，一蹦一跳的。

果然带澹台烬出来就是有妙用的，还能帮你提东西。

你望着天上落下的雪花，注视着其中的一片，看着那一片轻轻的落在澹台烬的睫毛之上，又很快化去。

你没有忽视今天澹台烬的好心情。

当然，你心情也不错。

心情不错的你，挽上了澹台烬的胳膊，见他扭头看你，对他回以一笑。

澹台烬无奈一笑，今天的他脾气似乎格外的好。

你二人就这么走在无人，却灯火通明的街道上，安静到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你们。

忽然，你听见有人叫卖的声音。

“爆竹，谁要爆竹……”

这大过年的居然还有小贩？

带着疑惑，你往声源处望去。

那原来不是什么小贩，而是一位面容憔悴，眼神却极亮的的妇人在挎着篮子叫卖。

你看着街上空无一人，又望向那妇人已被冻红的手，挽着澹台烬往那边走去。

叶兮沅（你）姐姐，你篮子里的爆竹都卖给我吧。

说着，你就要掏钱。

“…我这爆竹，是我自己做的，不太好看…”

那妇人似是没想到你要包圆，却也没有昧着良心一股脑塞给你，而是提醒你这爆竹不怎么好看。

闻言，你更是打算要买了。

叶兮沅（你）没关系，我就喜欢这样的。

叶兮沅（你）多少钱？

“你给我三十文…不，二十文就行。”

澹台烬望见那妇人发红的眼睛和那已经干裂的嘴角，心中思绪万千。

叶兮沅（你）给。

你一把接过她的篮子，然后将手里剩下的所有银两都给了他们。

“不不不，这…这…”

那妇人被你惊住了。

你却没有就此打住，拿过澹台烬提着的腊肉，也塞到她手里。

叶兮沅（你）这个也给你。

之后你拉着澹台烬快步离开，一边走一边祝福她：

叶兮沅（你）新娘快乐，姐姐！

只余下那人独自在原地感动欣喜。

…………

澹台烬你买这么多爆竹做什么？

叶兮沅（你）我喜欢放，不行吗？

澹台烬没接你的话，你不由看向他。

叶兮沅（你）天气这么冷，她早点卖完就可以早点回家了啊……

叶兮沅（你）而且今天可是有年夜饭哎。

澹台烬实话实说。

澹台烬你今日买了她的爆竹…

澹台烬她明日还是会出来受冻贩卖的。

你不赞同他这个说法。

叶兮沅（你）那说不定明日又有像我这样的冤大头呢。

澹台烬听你这么说，反而停下了脚步，认真注视着你。

澹台烬叶兮沅…

澹台烬那一袋铜钱帮不了她什么的。

是啊，你能帮她一时，帮不了她一世。

这世间的痛苦，是无穷无尽的，你什么也改变不了。

这样想着，你原本高涨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

连表情都有些委屈。

澹台烬敛下眼睑。

望了望身后，发现那妇人已没有了踪影，许是回家过年去了。

澹台烬不过……

你听着他的声音抬头看他。

澹台烬至少今日…

澹台烬她可以早些回家过年了。

你望着澹台烬的笑，亦是被他感染，笑意重回脸上，对他用力点点头。

叶兮沅（你）嗯！

这时，你们头上突然炸开了烟花。

不一会儿，不同颜色的烟花陆续飞上了天，在夜幕中闪着种种耀眼的光芒，美的夺目。

你认真的望着头顶的烟花，殊不知身边那人，眼光亦没有离开过你。

————未完待续————

作者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