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清幽“陈逍遥啊陈逍遥,你可真能耐!那剑要是在偏上一点点,若是真伤了关大人,你有几个脑袋够赔的?”
后来这事不知怎么回事被头儿殷清幽知道了,他点着陈逍遥的脑门,那次是真的火了,陈逍遥痞气十足的一抬头,当下堵了段清幽一句。
陈逍遥“怕小爷我砸事儿就不要派小爷我出任务,我还懒得干呢”
陈逍遥不明白也不理解,她六扇门捕快的身份可是响当当的,就因为他武功好,原是个小飞贼的身份,被朝廷给招安了,从此也就是个官,纵使平日里糊涂些也不要紧。
这一糊涂,当了殷大捕快的手下,受了朝廷的招安,这影守的任务把她给折腾的累死累活的。
殷大捕头说了。这个任务特殊着,她是个影守,见不得光。陈大小姐几时受过这种委屈啊,原来做飞贼时见不得光就罢了,现在的她,好歹也是六扇门响当当的一枚捕快啊,怎的还是见不得光?莫非她是见光就死定角儿?
就这样,陈逍遥稳稳当当从影守一跃化身为护院,身份直接上升的一个等次。为这,她没少被头儿骂,头儿嫌他自作主张,想把他给踢出衙门,却终究是忍下来了。
他想起来头儿那阴沉不语的模样,不由得捏了把冷汗,切,不就是混了几顿饭吗,至于把他给赶走吗?
不过她陈大小姐祭了五脏庙,值了!
陈逍遥躺在屋顶上洋洋得意。“阿嚏”,又是个喷嚏,夜深露寒的,冻得她鼻子发酸,“刺溜刺溜”往下流清鼻涕,他用衣角胡乱的擦了擦,羡慕起关贺旗来。
…在这守了这么多天,晚上也没有几个贼人,要不然,她回房间睡觉去吧
…呃,万一被头儿发现,保不准又会被扣俸禄。
…但是吧,怎么可能会这么巧呢,更何况她只是小睡一会儿,这关大人的护院可不少嘞,也不差她一人。
思想斗争到是激烈着,陈逍遥想了半天,一咬牙,擦净了脸上的清鼻涕,从房梁上跃了下来,横竖都是这样,不如先回房睡了去。
第二天,陈逍遥一起来,天翻地覆。
“叮叮叮-咚咚咚-”
屋外面敲锣打鼓,屋里面陈大小姐翻了个身,被子紧紧的捂住耳朵,眉毛紧了紧,依稀觉得有人在抓她的被子,冷冷的声音在骂。
殷清幽“陈逍遥,火烧眉毛的时候了你还在这睡!你还睡!睡睡睡!你怎么没睡成猪啊!”
陈逍遥“啊呜…嘿…嘿…红 红烧猪蹄,嗯…味道不错,在给小爷那一份”
她吧唧吧唧嘴,口水流到殷清幽的手上,殷大捕头怒级攻心,掐着睡眼朦胧的陈逍遥起来。
殷清幽“吃吃吃,你这一天除了吃还会干什么!还记得啥?关贺旗呢?怎的不在房中?”
殷清幽“是谁当初信誓旦旦的说,绝不会让他有一毫差错?朝廷每个月给你俸禄,养一只猪又有何用!?”
陈逍遥“小二,这个猪蹄没熟啊,咬不动!…呜…好咸啊,呸!”
殷清幽“陈逍遥!!”
沉默半响,一声怒吼,拔地而起。陈大小姐惊的一个机灵终于清醒了三分,他睁着乌溜溜的圆眸,拥被而立。
床前的殷大捕头,一张白皙俊俏的脸,却黑成一片。他长身如立,眉目如画,一个好端端的俊秀少年。偏手背两排清晰的牙印,还沾着唾液。陈逍遥心生一股不好的预感,她狐疑的目光瞅了瞅殷清幽手背上的牙印,讨好似的笑了笑。
陈逍遥“头儿啊,您昨晚可是去逛那醉红楼了?点的还是头牌如花姑娘?啧啧啧,这牙印可是被他咬的?想不到啊,这如花姑娘竟然如此生猛,见识了…”
殷清幽抬眸,一双剑眉下的冷眸,宛如浸泡在水银中的黑水晶,寒湛湛的透着分冷光,他忽然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陈逍遥猛的一个机灵,宛如惊弓之鸟。
殷清幽的声音几近咬牙切齿,一字字从牙缝中蹦出。
殷清幽“好,很好!我倒是今儿个才知道这醉红楼的如花姑娘是你陈大小姐啊!很好”
这会儿,陈逍遥可算是彻底的清醒了,就听到惊天动地的响声,陈逍遥一溜烟裹被而下,呲溜一下窜出老远。
陈逍遥“头儿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您听我狡…啊不,解释,您听我解释啊,哇呜……你太卑鄙了!打人不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