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帝努没让罗渽民等太久。
罗渽民只是暼了一眼李帝努就继续喝酒,表情沉重得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
“你和女朋友吵架了?”李帝努坐到罗渽民身边。
“分手了。”罗渽民又干了一整杯酒。
李帝努心想应该是罗渽民被甩了,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生气了。
“为什么?她嫌你太有钱?”
如果非要说罗渽民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就是钱多得能砸死人。
“她更爱她的工作。”
李帝努实在忍不住笑了,被罗渽民用冰冷的眼神威胁才有所收敛。
李帝努只在宴会上见过岁久几次,但经常听罗渽民向他抱怨岁久总是加班没时间出来约会,他对岁久说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非要说点什么的话,他挺佩服岁久的。
他和罗渽民一样从小生活在纸醉金迷挥金如土的世界,最清楚钱的诱惑力有多大。钱会让人出卖身体,出卖灵魂,出卖良知。
换做别的女人被罗渽民喜欢上了,肯定巴不得第二天就去民政局领证,辞掉工作,当个整天吃喝玩乐游手好闲的豪门太太。
大概也只有岁久会把罗渽民当做普通男人丢在一边不管不顾,触手可得的金山银山不要,非要靠自己当拼命三娘,累死累活每天加班干满一个月,结果工资还抵不上罗渽民随便给她买的一个包。
不过要是岁久和别的女人一样爱慕虚荣见钱眼开,罗渽民又怎么会喜欢她呢。
其实他早就预料到了他们会分手,或者说知道他们谈恋爱的所有人都预料到了。
李帝努没再说话,给自己倒了杯酒。
“喂,我失恋了,你不安慰安慰我啊?”罗渽民不满道。
李帝努更不满地暼了罗渽民一眼,说:“滚你妈的,我丢下衣服都脱光的美女跑来陪你喝酒已经够仁至义尽了,你别以为我还会当心理医生给你灌心灵鸡汤。”
“你能给我灌什么心灵鸡汤,你又没爱过。”心情不好的罗渽民把火气发泄到了无辜的朋友身上。
“我……”李帝努下意识想反驳,却无话可说。
罗渽民说的是事实,虽然他李帝努十二岁就吻了同班同学,睡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但他别说爱了,连心动都没有过。
李帝努转念把矛头指向罗渽民,得意而讥讽地笑了笑,说:“我是没爱过,但总比某个处男厉害一点。”
罗渽民和李帝努既然是最好的朋友,就代表着他们有多了解彼此的痛处。
李帝努赢了,失魂落魄的罗渽民没办法再和他抬杠。
他连跟岁久吃饭的机会都难得,更别说什么同床共枕鱼水合欢。
罗渽民闷闷不乐,李帝努赢了一次幼稚无聊的斗嘴也开心不起来。
李帝努拍拍罗渽民的肩膀,说:“别想那么多了,来,喝酒。”
另一边,岁久已经打起精神,做好应该做的事,躺在床上闭眼酝酿睡意。
罗渽民失恋可以泡吧喝酒和朋友倾诉,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都行,但她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