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奉二年十二月初,安特拉不甘败于大齐,密召艾拉奇、阿特美入御书房,共商制齐。
“大王,若制齐,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艾拉奇道。
安特拉不解问之,答曰:“齐乃大国也,兵伐定不可取。唯使其乱,方可趁虚而入。”
“何以使其乱?”
“北部已有欧阳宏反,大齐之兵皆北上围之,唯南部兵马未动,仍有三十余万,而南部主帅乃万坪侯司马辉也,其之才能吾等皆有见识,更有名将张甫助之,可谓易守难攻。前日虽克南丰城,乃司马瀚无能,近亲信远贤人所致,后司马辉支援,致使吾军大败,丢弃南丰城,遂不可再度北上。东部,虽兵马不多,可战船高大,若非忧吾国从海上袭击,欧阳宏早已灭亡,而东部主帅乃征东将军常尤,此人不善陆战,却水战了得,更被司马达誉为“海上蛟龙”,遂不可海战。唯西部较弱,主帅乃圳侯司马忠,此人性格暗弱,却凭借其麾下二将卢江、杨炜以护得西部安全,更借襄国狭长边境,使吾国不能领军从西部北上,若能瓦解西部将帅,吾军可入襄国进齐国。”艾拉奇指向齐国地图道。
“西部之将,何人欲反,其又位于何处?”
“吾闻大王欲伐齐国,于齐各地密插探子,何不召回问之?”
安特拉怒视艾拉奇,问曰:“何人告之汝此事?”
“无人告之,乃大王所致。”
安特拉不解问之,答曰:“大王可记五年前之事乎?”
“汝莫非所诉之事乃鹤慈叛国乎?”
“正是,武琅姜威在位时,鹤慈因功而不受先王重用,时年姜威欲四伐祁胡,重金拜有才之士,鹤慈闻之,夜逃安斯城,绕襄国至武琅西部。姜威闻之拜其为伐远将军,封侯爵,赏田百亩,黄金千两,随姜威北伐祁胡。事后,先王闻之,杀鹤慈全族,欲杀鹤慈,恐姜威知而兵临吾国,故不计前嫌。而大王却于数日,派刺客于武琅营中夜刺鹤慈。待姜威遣使问罪吾国之时,先王不知何以解释,大王却言若是吾国所杀,从都城至祁胡北部,快马加鞭也需二月有余,何以才数日之便,恐凶手另有其人。使者不知何言,遂回武琅报之。故免以姜威兵伐。自从之后,臣于数日便猜知一二。”
安特拉不语,应其言后,不遇大事不召二人至宫。
数日后,一探子归,报于安特拉,称山城荆邳太守肖律不满司马忠,多日于屋中辱骂其不听忠言,任性妄为。
安特拉大喜,召艾拉奇至宫,命其悄入荆邳城策反肖律。艾拉奇无奈走之。其知安特拉之心,猜测帝王心者,必死无疑。
半月至,艾拉奇入城,见城中一片繁华,叹之,心曰:“如此人才却非吾国所得,若大齐皆是如此,吾国难以匹敌。”
其坐于茶栈,故问茶生此城太守何人,答曰肖律。又问才能如何,答曰才比孟颢(牟亢国末之才子,因不得帝用,于西平城街道写诗作画,姜绯凯旋路过,见其之才,故下马拜之,做府之管家,孟颢见姜绯并非平庸之人,故应之。后因帝疑姜绯,欲杀之,姜绯反于菘泓城,帝遣骁骑将军刘珀定伐之,姜绯不敌,困于城中,孟颢入军中献计破敌,于城外大破之,故被封为军师,协姜绯征战十五年,建武琅,封为丞相。姜绯崩,姜央立,其助之南征北战,四方皆服。后定国策以武为主,以文为辅,促使武琅兵强马壮,无人与之争锋。三年卒,谥号武定王,追封太子太傅。)问之何以不用,答曰因面丑体矬,人称“矮骨兽”,故不得重用。又问何以见之,答曰其每五更上山拜一坟,此坟乃其美妻魏氏,因数名痞子戏称歌曰:府内美娇娘,府外屎粪墙。不长肥土地,偏插烂泥上。传至各地,魏氏不堪受辱,为挽回肖律颜面,遂吊死于家中。肖律闻之入屋,抱妻痛哭,下令抓捕所传之痞子,并绞刑之。
艾拉奇茶后寻魏氏坟,后下山居于客栈,又令店家于四更叫醒,谎称赶路。
四更至,艾拉奇起,至五更快于肖律站魏氏坟前烧纸。
肖律至,见一人站至坟前,问何人,艾拉奇不语,遣奴仆上前,艾拉奇道:“肖家有郎胜孟颢,忠君爱民报国难。一腔热血何处染才尽,卧于山城叹光年。”
“汝乃何人?既知吾心,何不报之汝名。”
“乡野村夫,无名无姓,大人不必知晓。”说完,艾拉奇下山而去。
肖律遣人随之,探之其居于客栈,遂亲临之。
艾拉奇见肖律至,戏做大惊,问其何来,肖律道:“闻先生之语,道破吾心,遂秘密而来。”
“大人何出此言,吾一乡野村夫,既不闻天命,又不知人心,何以道破之?”
“本府见先生身着并非常人,言辞之间透有儒士之气,若先生不肯助之,本府愿长跪不起。”
“大人何事需吾助之?”
“本府虽有治世之才,却难以报国,若能才尽词穷,死也愿之。”
“若真是如此,大人何须安于一隅,岂不闻司马达重亲远贤,不似武琅先帝姜威那般,视才如宝。”
“本府原是武琅国人,降于大齐乃无奈之举,若能复旧国以获重用,死又何惧!”
“北有欧阳宏复旧国,可其是否真心无人知晓,至今未寻得皇族后裔,是否已绝也无人问津。何不自立称王?”
“自立称王?”
“然也!凡自立者,无居于世人之下,又可用尽才能,报国保民,不受庸君奸臣所锢。”
“本府一无兵马,二无人才猛将,自立岂非找死耳?”
“不瞒大人,吾乃是破利尔国之重臣艾拉奇,今奉吾王之令,相助大人一展抱负,并亲送五万大军听命于大人。”
肖律应之,于数日开城门迎接破利尔军入城,并邀艾拉奇相助,半月连克数城,自立为帝,建弘卫国,封艾拉奇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