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年夏四月,庆奉二年,祁胡大乱,祁胡王三弟波哥顿兵反,连破祁胡数城,兵至首都默特勒。
波哥尔遂命大将莫杰领十万大军镇压,双方对峙一月有余,互有胜负,怎奈波哥顿兵少将稀,越战越不敌,遂派遣谋士阿巴江率数人夜入大齐。
“宣波哥顿使臣觐见。”
“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尔等来此有何贵干?”
“启禀皇帝陛下,吾王愿与大齐同盟,共灭波哥尔。”
“听闻汝王与祁胡王乃是胞弟,后因封地分配不满,遂反叛,连自家兄弟都要反之人,朕为何要与尔等同盟。”遂命人将使者斩首示众,并送往祁胡。
众人不解,司马达笑曰:“朕之所以这样,一来麻痹祁胡,让其放松专心攻打波哥顿,便可趁其不备,率兵北上灭其国,二来不与波哥顿结盟,也怕世人耻笑大齐背刺盟友。”
遂命司马辉率军五万北上伐祁胡。
波哥顿听闻使者被斩,暴怒,但前有莫杰,后无退路,奈何不了大齐,遂命人向莫杰下达战书。
“尔等反贼,早日投降,不然大军过后,鸡犬不留。”一大将喊到。
波哥顿见之,问副将,曰:“此将何人?竟敢出此狂言。”
“大王,此人名叫鹤尔拔,乃莫杰麾下大将,有万夫不当之勇。”
波哥顿闻之,曰:“何人敢之一战?”
“末将愿往!”此将乃波哥顿麾下一员副将,名叫托铁,善使一柄长刀。
两将交战数个回合,托铁力怯,欲归,被鹤尔拔追至,斩于马下。
波哥顿见状,亲自出战,战至十余合,斩鹤尔拔于马下,祁胡大军见之,震惊,又见波哥顿率军杀来,纷纷向后逃窜,此战,波哥顿大胜,斩首数千。
次日,莫杰亲自前来与波哥顿对峙,两军交战片刻,莫杰遂令撤军,波哥顿率军紧跟其后,斩首数百,正欲撤军之时,左右两处敌军杀至,波哥顿匆忙应战,随后,莫杰也率军杀入其中,波哥顿前后不得呼应,见西北方尚未合围,便从中杀出,逃向营寨。此战,莫杰大胜,斩首上万。
波哥顿遭此一战,闭寨不出。随后听闻波哥尔再度派五万大军前来讨伐,便有弃寨退守城池之心。
六月,司马辉兵至祁水,闻波哥尔大军皆在西部讨伐波哥顿,东,南两方兵力空虚,便命全军出击,过祁水,伐祁胡。
次日,波哥尔听闻齐军已过祁水,大惊,可城中兵力空虚,又不敢调西部兵力前来支援,焦急万分。
见波哥达入帐,问其对策,波哥达对曰:“大哥莫急,小弟愿率军破敌,去年,小弟兵败少梧关,受司马德之辱,今日,小弟便要报仇雪恨,羞辱司马辉一番。”
波哥尔闻之,大喜,遂命波哥达率仅剩之上万亲兵,南下御敌。
波哥顿听闻齐军所至,喜怒各半,曰:“司马老贼果真奸诈,以本王为饵,引诱波哥尔大军至此,好趁国之空虚,夺吾祁胡城池。料想波哥尔定会命莫杰率军救援,只需等莫杰退兵,吾等杀回默特勒,定能占领祁胡,成祁胡新王,哈哈哈哈。”
司马辉三天破两城,直逼默特勒,扎营困狼山脚下。
“吾等已至困狼山,却不见祁胡军抵挡,真不知是福是祸。马刚听令,本将命你领五千军士驻扎在大营西北十里处,与大营成掎角之势,若大营有失,便赶来支援,若大军兵围默特勒,汝便拦截祁胡援军。”马刚领令出帐,司马辉再令,曰:“潘熙领五千军士打头锋,并带上本侯帅旗,以此来探祁胡虚实。若不遇敌,大军随后至默特勒城下,若遇伏兵,便撤回大营,或遇小股敌军,便与其交战至胜,引诱敌大军救援,若引不出敌援军。休要回来见本将。”潘熙领令出帐,司马辉再令,曰:“曹育,胡铜各领三千军士,伏于先锋军左右,若见敌援军至,便率军杀出,不得有误。”
波哥达站至城头,望齐军先锋军杀至城下,又见司马辉帅旗置于军中,误以为是齐军主力前来攻城,便不敢与之迎战,令全军严守城池,又令几员军士前往莫杰处求援。却被波哥尔拦住,波哥尔入城头见波哥达,曰:“二弟何以如此?”对曰:“小弟见齐军已至城下,又见司马辉帅旗在于军中,恐守不住都城,若不派军士前去求援,恐怕吾等将会城破人亡。”波哥尔怒曰:“二弟怎生如此糊涂,齐军可怕,波哥顿更可怕,若调莫杰回都救援,一来距离遥远,少则半个月,多则一月有余,恐怕还未至此,都城早已落入敌手,二来,波哥顿尚未剿除,莫杰这一归,波哥顿定会杀回,届时,吾等两面受敌,国之危矣。”
“若非大哥提醒,吾险些量成大错,依大哥看,当下吾等该怎么做?”
“为将者,不可勇而无谋,二弟且看,齐军虽已兵临城下,却毫无攻城之际,这说明司马辉并不在军中,可令士卒在此时备足滚木礌石,再令一员大将率五百士卒杀出入敌军之中,探虚实情,非死战不可引出敌伏兵。”
波哥达闻之,遂令大将多赫黎率军五百,死战潘熙先锋军。
“报,将军,默特勒已出兵冲入先锋军,正与之厮杀。”
“何人领军?敌多少?”
“只见军中旗号图为狼头状,不知何人领军,敌共数百。”
“哈哈哈哈,此伎俩安敢骗得了本将,速令曹育,胡铜等部,令他们不可轻举妄动。”
“众将听令,拔营前进。”
波哥尔见齐军并无上当,所派之军已损失过半,无奈之举便鸣金收兵,怎奈潘熙见其鸣金收兵,大举进攻默特勒,虽遭受敌万箭齐发,但仍杀入城门口,曹育,胡铜见先锋军已入城中,遂发兵支援。
波哥尔见状,令波哥达率城下两千预备军击退齐军,自己便指挥城上士卒放箭抵抗。
齐军虽多,却于城下无法施展,不久便被祁胡军击退,随后,波哥达令士卒关上城门,并布满石块。
波哥尔见齐军主力也已至城下,便走至街间,站于高台,对百姓曰:“齐军无道,其皇奸诈,弑君篡国,天人共愤,今又率军欲灭吾国,若破,吾等危矣,恳请父老乡亲,紧握手中铁器,保卫家国,令国不亡于敌手,令家不毁于敌手,令自己妻儿不落于敌手,令兄弟姐妹不遭受敌人残害,吾等要奋起反抗,不让敌人践踏吾等一切。吾将与诸位勇士共进退,共生死 ,战至最后,马革裹尸。”
众人闻之,见国王也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便纷纷响应,冲上城头。
国之危矣,共赴国难。
保家卫国,复吾河山。
粉身碎骨,不可畏惧。
祁胡勇士,誓死杀敌。
宁可为国死,不做亡国奴。
祁胡孩童,歌技,琴师等皆吟此首,为卫国勇士鼓气,若勇士皆亡,他等便担此重任。
两军交战数日,皆损失惨重,城上城下,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狼吼鸦叫。
司马辉又令军士传信于京都,司马达大喜,对众臣曰:“前有太子独闯敌营,斩将破敌,后有侯爷欲亡祁胡,朕司马家族真乃人才济济,听旨,车骑将军宋鞍,率北方军团十五万,支援司马辉,务必消灭祁胡,解北方之患。尔等定要奋勇杀敌,朕与天下人为后勤,定不辜负诸位将士。”
“大哥,大事不好,据探子相报,司马达令车骑将军宋鞍率军十五万兵出少梧关,支援司马辉,看来大齐亡吾国决心已定,吾等该怎办?”
“莫杰处情况如何?”
“据莫杰相告,三弟波哥顿闭寨不出,强攻数次皆无破绽,恐无法剿灭。”
“波哥顿虽年小于吾等,才能却是吾等众兄弟之中最强,其定猜到齐军会大举进攻,便誓死闭寨不出,欲借齐军之手亡吾等。”
“大哥,如今之际,吾等该咋办?”
“求和。”
“求和?波哥顿定不会同意,其只想独占祁胡,成祁胡王。”
“吾知晓,但已无计可施,只好如此。吾写一封信令敖思毗出使波哥顿,吾想波哥顿定会有所改变。”
五日,敖思毗至波哥顿寨中,波哥顿问其何来,对曰:“吾此次是救尔等前来。”波哥顿故问其缘由,对曰:“大王可知唇亡齿寒否?若大齐灭吾王,定会率军再灭大王,若大王救援吾王共退齐军,吾王愿割让半壁江山于大王,毕竟汝于吾王乃胞弟也,何人拥有祁胡,皆是大王自家土地,而大齐乃是外邦也,若亡于敌手,大王百年之后又以何面目见众先王? ”
“此话有理,恐波哥尔背信弃义,不肯分与本王土地,倘若退齐军后,又派莫杰率军讨伐于吾,岂不是自讨灭亡?”
“非也,吾王以仁义待人,岂非背信弃义之人,再者,若大王拥有半壁江山,便可一夜之间拥兵百万,岂怕莫杰乎?”
波哥顿闻之,思索片刻,接过书信,见内容与诉说大致相同,遂答应同盟。
开寨出兵,与莫杰合为一处,共计二十余万人(波哥顿仅剩十万,遂派兵八万,留置两万固守营寨与诸城池,莫杰仅剩十二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