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年春二月,宣安十二年,武琅十二世皇帝姜威驾崩,年仅三十一岁,其九岁太子姜旅继位,改元德康,六月初,丞相司马达称皇宫有贼盗窃,遂调遣御林军包围皇宫,后抓住贼人,一见大惊,贼人乃姜举,先帝第二子,年六岁,侯阳王,宣贵妃之子,少帝姜旅之死党,关系甚铁。
少帝赶来,见二弟被绑于木桩上,口塞白布,却不见宣贵妃,问之司马达,司马达曰:“臣夜闻有贼入宫盗窃,遂派兵捉拿,见侯阳王姜举夜藏与竹林之中,手捧金银,故抓之,而宣贵妃护子心切,怒打兵士,已锁于府中。”
少帝听之大怒,曰:“胡言乱语,尔等叛逆之臣,篡国之贼,分明是想窃取武琅江山,弑杀皇族,故编此谣言。尔等快放侯阳王,朕念尔等有功于国,不追究尔等。”
司马达听之,心恼手怒,瞪于少帝,曰:“陛下何出此言,臣等忠心耿耿,为国效力,无不用心,今真乃是侯阳王入宫窃取金银所致,愿陛下明查。”
御林都督苟白灵拱手曰:“陛下……”
见司马达瞪之,故退回原位。
少帝见之怒曰:“汝何事速说,今朕在此,保尔无事。
苟白灵低头欲言,又惧丞相之威,但念先帝之恩,故再站于少帝面前,拱手曰:“陛下,丞相已反,今入宫将侯阳王从府中带出,欲先杀侯阳王,再杀陛下,但唯恐世人说其弑君篡位,故编此理由。”
司马达见阴谋未逞,遂起刀架于侯阳王之颈,曰:“苟白灵,吾待汝不薄,汝何反之,今若汝归顺与吾,杀死少帝,待吾称帝之日,汝位居首功,吾定让将军拜将封侯,绝不负此言。”
苟白灵护于少帝身旁,怒曰:“吾乞于祁水,遇先帝五征祁胡,帝见吾可怜,遂留龙身,做携剑郎,每遇阵战,无一不奋勇杀敌,先帝见吾之勇,凯旋之时,封吾为御林都督,吾食君禄,定当忠于帝,安敢以下犯上,做弑君之贼。诸位将士,先帝待吾等不薄,何帮此叛逆之贼,行谋反之罪,坐反贼之名。若诸位反戈一击,斩杀司马老贼,陛下定不负于诸位,尔等皆是有功之臣。”
众士兵见之,摇晃不定,欲反戈司马达时,只见后方一队杀到,领头之人乃司马德。
司马德乃司马达之子,年二十,武艺超群,身高九尺,善使一杆银枪,号称百虎夺命枪,重六十斤,师出于三,乃马觉,侯柯,宋鞍。马觉,白松人,司马达之结义三弟,原武琅虎威将军,先帝二征祁胡时,因贪酒误杀奋威将军龚圻,先帝怒而欲杀之,幸得丞相司马达舍命相救,故保此一命,后率军路过祁水以北纵马山,遭祁胡埋伏,相杀数时,被车骑将军安奎率援军救出,入帐,先帝大怒故而杀之,并剥夺俸禄,满门发配边疆。侯柯,清阳人,司马达结义之二弟,会使百种枪法,人称百枪将,原武琅武安将军,先帝三征时,阵前斩祁胡三将,毫发未损,先帝大悦,封为骁骑将军,武安侯,镇守云雪城,临别之日赠与司马德百虎夺命枪和枪法。宋鞍,江水人,司马达之心腹,据传其父在宋鞍降生前一日梦见自己身披铠甲,鞍马归营,故取名宋鞍,善使一杆铁枪,但只知枪法不懂枪髓,故不仕于国,只待与司马德身边,教授其侯柯所留之枪法。
只见司马德跨马而冲,入御林军中如无人之境,见都尉,杀其二,伤其三,所挡之士兵,或死或伤者数十人,众人见之皆望风而降。唯苟白灵所带之数十人舍命护少帝。
司马达见之,提侯阳王,摔于地面,一刀所斩,侯阳王瞬时身首异处,少帝见之怒曰:“奸臣逆党耳,皆不得好死,朕今日之祸,尔明日之灾也。司马老贼,汝即将死于乱刀之下,司马家族将因汝而覆灭。朕今日之遗诏,凡杀司马姓一人者赏银百两,将士们,随朕杀!”
武而威,文而雅,本可成治世之明君,乱世之枭雄,怎奈生不逢时,先帝早崩,文武皆殁,独留司马达一人与其党羽建在,无人敢于抗衡,导致今日之灾,少帝死于乱枪之下。
数日后,司马达篡位自立,建立大齐,改元庆奉。
“陛下有旨,宣百官觐见。”
“吾皇万岁 万岁 万万岁!”
“自大齐建国以来,百姓臣服,万邦来朝,祁胡不敢南下,皆百官之力,朕今日特封有功之臣。”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大齐建立以来,卿等无不用心效力,今所封之七十二人,吏部尚书文骞秉公办事,公平公正,处理官员赏罚分明,无一受贿之行,今封为丞相,协助朕处理国事。骁骑将军侯柯,镇守边关有功,使祁胡不敢南下,今封为大将军,统领全军。宋鞍,教授太子司马德有功,今封为车骑将军,镇守北方全境。史宪,王鋆,舒展,伏卫,齐宪,黄珏,刘恬,陆利,齐皁,秦尉,赵坎,胡灵等其余众人皆官升一级,赏银千两。”
“谢主隆恩!”
随后,司马达下旨,杀尽前朝皇族之人,以免生乱,兵至垧树城,屠姜威之三弟姜猛一家数百口,五子之中唯七岁二子姜淮躲于芦中,幸免于难。
数月,祁胡王波哥尔练兵已毕,认为此时可率军南下攻齐,打着“逆臣篡国,天下讨之”口号,遂命二弟波哥达率军十万南下,行至祁水北岸,以观其变。
司马达闻之,尚惊,问众臣何以拒之,众臣皆望之周围,无一人请命,大将军侯柯见状,欲请命拒敌,却晚于太子司马德一步。
司马德站出曰:“父皇,儿臣愿战,大齐自建国以来,司马家族未建奇功,天下之人恐有不满,今见众人具有怯战之心,若无人应战,恐天下人耻笑,有损大国之威。”
司马达见之,拒之曰:“皇儿为国分忧,父皇自然高兴,可汝身为太子,应坐镇都城,协父皇处理国事,若汝去之,大胜,则举国欢庆,若遇不测,国之不幸,司马家族之不幸矣!”
“父皇,儿臣已决心此去,若生,则立威于世,天下之人则不敢轻举妄动,国之安稳;若死,则葬于祁水南岸,少梧山之上,俯瞰天下,佑护大齐,定叫天下之人怎敢笑司马家族无人乎!”
“皇儿若去,谁可为副将?”
“父皇,儿臣麾下有八将,黄珏、刘恬、陆利、齐宪、齐皁、秦尉、赵坎、胡灵,他们皆有万夫不当之勇,可为副将,随我破敌立功。”
半月,祁胡兵围少梧关四日,守关大将狄狐率一万兵士拒之,使祁胡不克,波哥达怒之,扬言破关之日鸡犬不留,但未见成效,便驻扎于少梧山以北,祁水以南平原之地。
次日,司马德率军五万入关,见祁胡大军扎于平原,见所带之兵尚有惧敌之心,便进府厅与众副将议事。
“吾唤尔等前来,有一事相商,今夜,吾欲单骑闯营,若胜,尔等率军杀入,若败,或生或死,死,则命齐宪担任主将,指挥众人破敌,这不枉吾之一遭。”
众将皆劝,未果,便奉命行事。
夜深,祁胡大军除巡逻之队皆睡去,司马德见状大喜,夜蒙脸面,随后杀入寨中。
守门之兵全死,哨探之兵欲报鸣,司马德见之,左手扶弓,右手握箭,数矢之下,数名哨探皆死。司马德冲入中寨,巡逻之兵皆抵挡不住,帐中兵将闻之皆起迎敌,司马德见状,欲走,见一将新出,直冲而刺于帐前,其士兵见状皆惊,遂不敢上前,司马德笑曰:“天朝上将据此,尔等早日投降,不然大军压境,老少不留!”
波哥达见兵士欲有跪降之意,遂骑马直冲而来,两人战之二十余合,司马德伤其臂,见其大军来援,遂从东门杀出。
不到一炷香里,司马德见祁胡营中甲士严阵以待,冲入寨前,大喝之:“天朝上将在此,尔等受死!”遂杀入,杀数十人,便入包围之中,使弓弩手未敢放箭。
司马德见包围圈越缩越紧,便往南门薄弱处杀出,两将拦之,不余十合,被斩与马下,祁胡大军再惊,未敢追之。
不久,齐军奋勇杀来,祁胡大军兵败如山倒,被杀,被践踏者无数。
次日,打扫战场得知,祁胡大军损兵七万,战将数十员,齐军损失八千,除守关大将狄狐追击波哥达未遂,七八合被斩于马下之外,其余副将皆受一些伤痕。
此后祁胡数月不敢南下攻齐,便有诗一篇:
十万男儿南攻齐
父老妻儿皆送情
怎奈天将独闯营
不见郎归见英灵
数日后,司马德凯旋归都,百姓未有不敢出城相迎者。
司马达闻太子凯旋,故大摆庆功宴与宣德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