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瑜带江淮月去的清雅斋是在一口小巷里,颇有江南之韵,江淮月有些吃惊,没成想泸城竟有这等地方,生意倒不是很好,但听陆瑾瑜讲这里的杏仁酥极好吃,同她讲的时候神色里都是宠溺但不是对她,疑惑的是明明记得他并不爱吃杏仁酥。
“不成想泸城竟有这地方,小哥哥大抵也不少来吧?”江淮月说。
“确实不少来。”
清雅斋的老板娘瞧见陆瑾瑜和江淮月有些吃惊,平常陆先生身旁都是那位女学生,今个儿怎么是位桃李左右年纪的小姐,江淮月也看出老板娘吃惊的模样心里大抵也明白了。
“老板娘来三包杏仁酥。”陆瑾瑜说。
“三包?小哥哥这么多我们吃不完的。”
“一包是给一位“朋友”。”陆瑾瑜是习惯了买杏仁酥双份倒也成了他的一种习惯,只想给她也尝尝,江淮月也察觉到陆瑾瑜眉眼带笑的温柔,眸光暗淡。
“老板娘,两份杏仁酥两份乌梅酥。”
陆瑾瑜心里咯噔一下以为她爱吃梅是玩笑话没成想竟是真的还是两份陆瑾瑜不禁呵出一声笑。
大抵也是买好了,出门间江淮月趁陆瑾瑜还没出门连忙把一包乌梅酥递给了陆家司机阿发听兰姨八卦时注意到阿发的孩子也喜吃梅。
“江小姐,这,这是不能要的。”阿发直弯腰来回晃手连忙推辞。
“阿发拿着,你家里的囡囡不是也喜吃梅?”
“欸,谢谢江小姐。”阿发妥协连忙点头哈腰。
“不客气,你先去开车吧。”
“欸,好。”
陆瑾瑜出门间瞥见江淮月,司机阿发也只留下沧桑的背影。
“走吧。”陆瑾瑜说。
小巷口里的白玉兰开了,暖阳落泸城,墙屋上慵懒惬意的橘猫似乎对他们的到来叫唤了声伸了个儿小懒腰,斜长的影子映在这条小巷里,像是他们的一生。
他们也是到了服装店,江淮月有些兴奋,也是挑了好几件旗袍,陆瑾瑜也是没见过她穿洋装,脑海里又浮现出自己心上人的画面,还记得她及其喜爱洋装只是因为是学生只得时常穿着学生校服,不知怎地几日不见似如隔三秋。
江淮月也是买好了便同陆瑾瑜一同回了家。
陆母和江母又是寒嘘了一番,吃过晚饭江淮月去洗澡,陆瑾瑜带着下午买的那份杏仁酥出了去,行车一直驶到忱晓淮家,理了理衣服,拿着那份杏仁酥上了小楼房,楼房的建筑很有年代感,忱晓淮是孤儿自小是自力更生。
“叩叩叩。”
微风轻带门倚,伴随着“吱呀”的声音,门开了。
“瑾哥!”忱晓淮眸光如星,笑起来眉眼弯弯的,一对麻花辫还穿着学生服。
“淮儿。”陆瑾瑜亲切地称呼她随即又揉了揉她的脑袋“想我了没?”
“瑾哥,你肉不肉麻?”忱晓淮嘟囔着小嘴,陆瑾瑜怔住忱晓淮这副模样神似江淮月。
“瑾哥,你怎么愣住了?”忱晓淮亮晶晶的双眼直视陆瑾瑜微微歪头一脸不解。
“没事,淮儿,这是今日买的杏仁酥我放家里热过了”。
“谢谢瑾哥,瑾哥进来坐吗?”
陆瑾瑜轻轻刮了下忱晓淮的鼻梁“淮儿,你是忘了我是男人不能随意进。”随即又低头悄悄在忱晓淮耳畔讲“等我娶了你便可以了。”
忱晓淮耳根子染上一抹红晕,陆瑾瑜把忱晓淮揽进怀里紧紧相拥似要把她揉进身体里这样持续了片刻陆瑾瑜依依不舍地松开,眉眼有些沧桑“淮儿,我还要忙公务,下一次再来陪你”。
忱晓淮眉眼悠哀,但还是听话“瑾哥,你去忙吧我送你。”
“不了淮儿,底楼凉。”
“瑾哥,就送你一段。”忱晓淮对陆瑾瑜撒娇着,陆瑾瑜不忍又无奈“好,就一段。”
到了底楼,陆瑾瑜便把外衣脱下披在忱晓淮身上,“淮儿,我走了等我来看你。”
忱晓淮在陆瑾瑜脸颊亲了一下,还是她第一次主动“瑾哥,再见。”
陆瑾瑜有些羞涩,满眼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随即上车离去,路灯下忱晓淮抱着杏仁酥望着渐渐远去的车辆,怔在原地久久才上楼。
陆瑾瑜回到家路过客房便闻到股西洋香水的味道,味道也不冲只是习惯了忱晓淮身上的味道,想起与她刚才的事便有些羞涩,刚巧江淮月从客房出来拿着今日买的乌梅酥要拿去给陆瑾瑜母亲尝尝,江淮月母亲也已回江南,淮月哥哥电话来有急事她母亲便也匆匆回了去就在陆瑾瑜出门之际还好泸城傍晚还有火车票。
陆瑾瑜瞥见乌梅酥皱了皱眉头“这乌梅酥是要给谁?”
“陆伯母的。”江淮月喉间有些沙哑,眼眶还有些红肿,陆瑾瑜心里猛抽一下。
“母亲不喜吃糕点,不用送了你先好生休息。”陆瑾瑜语气很温柔,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猫儿,江淮月眼皮似打架也累了便回房歇息陆瑾瑜也去厨房吩咐了兰姨煮一杯牛奶给江淮月有助于睡眠陆瑾瑜吩咐完便也回了书房忙活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