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小路弯弯曲曲细又长,一直通向迷雾的远方......纷纷雪花掩盖了他的足迹~”一位青年伴着手风琴悠扬的乐声哼唱,这位青年正坐在机修场上废旧的的铁板箱上回想着这几天平和的机修生活。
“嘿,接住!”,一只扳手拽了过来。“尤金,前车厂来了一批损坏的卡车,没有时间发呆了。”说话的是一位与我们这位青年年纪相仿的工人,之后没有说话,快步走向了工厂。尤金起身随后而入,摆弄着扳手走进前车厂。
“列夫巴诺夫,你看到最前面的车了吗?你的。”
“好的,厂长。”
“尤金,你和巴诺夫一块干。”
“巴诺夫,厂长让我来拉把手。”
“你去提桶水,洗洗这血,唉,这大前线得死多少人。”
“那些该死的德国佬,打破协约,进攻咱国,听说一个月就没了十多万人,而且就要......”
“咚咚咚。”副厂长尤里敲了敲漆皮被刮掉的车门,“别聊其他的,快点修吧,再不修,德国佬就能蹬着咱们鼻子喝着啤酒跳小圆圈。”
“难不成你想在希特勒的沙盘上跳哥萨克?”
巴诺夫笑着说:“好了,过来洗车。”
“来了。”
“嗡~嗯~~”场外传来了防空警报。
“快跑,到厂里的地下室,”门口站岗的哨兵呼喊道:“空袭,德国人的飞机
来了!”话音刚落,哨兵就被炸药的火焰吞噬,没了声响。
“巴诺夫!快来,跑啊,去地下室!去外面干什么!”尤金喊道。
“我觉得德国人的飞机既然来了,那么我们这个处在斯大林格勒边际的工厂必将被后来的德国佬占领,倒是所有咋地下室的人都得......”列夫巴诺夫话未完就被天上呼啸的斯图卡落下的炸药炸倒。
“不~巴诺夫,我来了!”
“你疯了吗!走,离开这里,到地下室!”厂长冲着准备冲出工厂的尤金喊道。
可是尤金没有听从命令,依然前去救巴诺夫。列夫巴诺夫看了看天上的斯图卡,又看见身旁倒下的哨兵,毅然拿起哨兵的手枪,对准自己开了一枪。尤金绝望地看着昔日一起工作的队友倒在地上,再也不起,心里即是悲伤又是愤懑。正准备不顾一切将巴诺夫的尸体拖回来时又被一股炽热的温度烧到昏厥,眼前一黑,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