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在约会的餐厅撞见她
“然老师,拜拜!”小女孩一边牵着妈妈的手,一边转头和嘉然挥手作别,女人也礼貌地微笑,放学后的萱萱又要去拉姐那边学舞蹈了。一旁的向晚看到小朋友们都离开了幼儿园,嘉然一个人站在幼儿园门口。吹着口哨,朝着嘉然走了过去。自从上次重逢以后,两小只久别胜新婚,反正拉姐也没有再反对大家见面,她们最近就完全是如胶似漆了。
“哟,美女呀,一个人啊,一起吃个饭呀。”向晚用着调戏的语气对着嘉然说,想要伸手去勾嘉然的下巴。两只双马尾随着她说话一上一下抖动着。
“哎呦,哎呦,疼啦,然然!”
嘉然先发制人,捏住向晚的小肥脸,向晚一下子就哀声求饶。
“叫你不正经哦,这可是在学校啊,要是有孩子看到了怎么办啊!”嘉然嗔怒的责怪向晚。
“嗨呀,我这不是好不容易等到小朋友都走完了嘛,你怎么这么严格呀,然然老师。”向晚故意拖长“老师”的尾音,表达自己的不满。
“在调皮晚上没你饭吃。”嘉然没好气的看了向晚一眼。向晚立马笑嘻嘻道:“嘿嘿,我订餐厅哦,情侣餐厅呢,晚上咱不做饭哦,然然。”
“钱多了呀你,干嘛天天在外面吃的哦,谁天天要和你约会啊!”然然红着脸奶声奶气地朝向晚说道。
“干什么嘛,我好歹是个歌手的嘛,我的新专辑最近卖得挺好的呀。写的时候脑子里面想的可都是某人好不好。走啦,走啦,傻然然,一会餐厅人好多哦。”
“嗨呀,你急什么嘛,开慢点啦,注意安全啊。”坐在副驾的然然眼看着向晚扭来扭去就超了好几辆车,忍不住要提醒她。
“我还不是想早点吃完了,早点回家嘛,嘿嘿,对咯,然然,你什么时候搬过来啊,我家离学校不远的呀,我可以每天早上送你的。”向晚迫切地希望嘉然可以搬过来和她一起住。
“你全是坏心思,不想理你了。”嘉然脸红着撒娇,扭过头,装作不想理向晚。她不是不想搬过去,但之前珈乐找到她的时候,随着最近一些离奇事件的不断浮出水面,这些事可能才刚刚开始,她只是害怕。害怕两个人在一起后又要经历再一次的别离,向晚接受不了的。那个傻子当初一脸鼻涕泡的样子跑到自己跟前:“然然,我 ,我们以后不能再见面了,你不要想我,我反正不会想你的。”一边说还一边啜泣,没等然然回答就转身跑开了。嘉然不想轻易答应她就是不想给她带来又一次的伤害,在一切都没有风平浪静之前,维持现在这样就挺好,热恋中的晚晚也很可爱。
餐厅门口站着两位开爱的迎宾,大门沉甸甸的像是城堡的门,一进门,全都是金钱的味道,风格奢华,空间阔大,优雅的蓝调缓缓的流淌其中,穹顶一般的天花板上排列成一条的华丽水晶吊灯,微微转动着契合着音乐的曲调,折射出如梦似幻一般的斑斓彩光。中间是精心布置过的华美欧式桌椅,每一个桌子上面都是摆放着一个瓷白色花瓶,插着一只艳红的玫瑰,盛情火热。左边是精致的吧台,高大帅气的酒保穿着优雅的西装,一手背在身后,弯腰伸出另一只手微笑着对着嘉然和向晚作出欢迎的姿势,吧台旁边穿着燕尾服的钢琴家正在如痴如醉地演凑,下方的小舞台上已经有情侣开始忘情的舞蹈起来。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两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偏后面的地方,灯光也柔和了许多,音乐的响度也恰到好处。向晚拿起桌上的玫瑰,示意然然伸出手来,轻轻握住,在嘉然手背上深情一吻,将玫瑰放在嘉然手中,抬头含情脉脉地看着嘉然的眼睛。嘉然又羞又臊,不知道是不是空调温度有点高,就感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细声提醒:“傻子晚晚,这是人家装饰用的花啊!”
“美丽的玫瑰最适合美丽的小姐哦!”一旁的服务员合乎时宜地发出贴心的笑。
听到服务员的话,向晚得意地笑着。等到点完了餐,服务员走开了,嘉然才好意思开口问道:“这里看样子就是很贵的呀,下次我们不来这啦!”
“这点钱不算什么好不好,在你面前的可是枝江第一才子向晚哟。然然,和你在一起,我又有了超多的灵感呢。”向晚眯着眼睛,一脸怡悦。嘉然吐着舌头对向晚的吹牛表达自己的不屑。向晚伸手摸上嘉然红扑扑的脸蛋,嘉然没有躲闪,任由向晚温暖的小手在自己脸上揉搓。突然,向晚停下了手,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嘉然扭头朝着向晚的目光方向望去,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一张两人都熟悉的脸。杜总?她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回国的?她怎么也来枝江了?
“晚晚,晚晚。”
吃惊到出神的向晚被嘉然的呼喊拽了回来。
“呃,没事的没事的,我们的菜一会就吃完了哦,然然。”向晚有些语无伦次,显然看到了那个女人后,脑中有些混乱。
“晚晚,我们的菜还没有上呢……”
“啊,对,还没有上,那我催一下服务员哦。”
尽管下意意识地克制着自己不要去看,但还是忍不住余光会扫向那个女人的方向,女人不是独自一人,在她对面坐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向晚不认识那男人,看他们之间谈吐的样子,可以肯定那男人不是A公司的人。她不会对公司里的人那般和颜悦色的,至少在向晚的认知中,没有人值得高贵的她露出笑脸。向晚使劲摇了摇头,提醒自己不要再去想关于她的事情,自己早就和她没有关系了,现在在和嘉然约会呢,是美好的事情,自己一直抱着过去走不出来对嘉然不公平,眼前的人才是她想要携手走下去的小可爱。
餐点很好吃,作为天生的美食鉴赏家,嘉然对每道菜都发表了自认为很专业的评价,向晚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打心里觉得开心。世间那么多愁心事,唯有你的笑容,是我最安心的港湾。嘉然没有抗拒,与向晚一同回了向晚家,就算短暂的欢愉像是烟火一般璀璨后便消失无迹,但至少当时的我们享受其中,爱上你这件事情,我从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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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子,你还给老子吹牛啊,还刑侦专业的高材生呢,狗屁,连个U盘都搞不定,不如老子这个专科的本事大!”许队在小彭面前直言直语,毫不避讳的嘲讽他捣鼓了半天还没有破解这个存储装置。
“这,有人在里面反写了程序,队长,你别催。”小彭对许队的”羞辱”也丝毫不放在心上,倒是他在许队面前,也不再向在其他人面前一样畏手畏脚了,有的时候,自己还能被许队需要着也挺好的,这个U盘他肯定可以解开,只是花点时间罢了。
许队熟练地掏出火机和烟,正要点的时想起来了这小子之前的话,脱了别着警徽的外套。
“哦,对咯,下周宣传科要搞全民科普啊,最近枝江发生的事情……我和他们科长打了招呼,他们那边那个谁,小小红是吧,会过去的,你小子到时候跟我一起过去晓得不。”
“真的嘛,队长,你太好了,中午我请你吃饭。”一听到‘小小红’,小彭说话的声音都高了几个度。
“得了吧,老子缺你小子那一碗拉面,扣巴佬一个,活动那天,记得好好拾掇拾掇,别让别的科看到老子带的人这个熊样,丢我脸!还有,这玩意你快点搞啊,搞不出来老子不得饶你!”门外的许队,吐了一口烟圈,恶狠狠地对房间内的小彭说。
小彭根本不恼,倒是憨憨地笑,继而就去研究U盘了。小小红,小小红,我的小小红,队长,到时候我和小小红结婚的时候,你的份子钱就不用了哈。
一位同事看到许队独自一人站在外面,趁着没人赶忙凑了上去。从兜里掏烟,递给许队的同时我也给自己点上。望着警局外边马路上的车来车往,故作自然的小声说道:“许队,最近,我看汪局对队里的人好像不像之前那样喜怒无常了,那个,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件事,你和汪局说了?提到我了吗?汪局这个样子我真没个底,生怕哪天就叫我滚蛋……”许队没有说话,他能理解这人的担忧,大家在局里混口饭吃都不容易。估计他现在都后悔当时把这件事情告诉自己了。沉默良久,吸了几口烟,许队才缓缓开口道:“什么事情?你在说什么?你之前和我说了什么吗?你小子想贿赂老子这个大队长是吧!我马上就去和汪局打报告。”男人听到这话一开始还有点紧张,但一思索,顿时明白了,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轻轻将手搭在许队的肩膀上,用低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了一句谢谢,然后释然地转身走开。在外人看来,他不过是在门外和队长简单寒暄了几句而已。只有他自己的明白,自己当初的确没有找对人。抽完的烟头被许队丢在地上,用脚蹍了蹍,转头又看到一旁禁止乱扔垃圾的文明标语,许队暗自咒骂“他娘的,尽是假把式!”,但还是弯腰拾起地上灭掉的烟头,随手扔进垃圾桶上的烟灰缸中。路上的车还是匆匆忙忙,这座城市还真是活力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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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市公安局那边的邀请函。”女孩手中拿着官方的信件递给乃琳,自从那件事情后,基本上所有的快递她都要自己先简单检查一下,尽管师父没有告诉她之前那个包裹里面有什么,也没有要求她这样做,但她就是害怕那种事情再次发生。
“普法宣传呢,小沐,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吧,一个不错的学习机会。”乃琳的声音依旧还是那么温柔。
“真的吗?师父,我也可以去吗?”女孩抑制不住的欣喜,倒不是多期待这次的学习机会,而是开心师父好像有把她放在心上,想着想着脸就红了起来。乃琳见状,亲切地询问着她是不是感冒了,女孩慌乱跑了出去,不让师父看到自己害羞的样子,站在事务所门口,心一直快速地扑通跳个不停,自己好奇怪啊。
给公安局回复完邮件的乃琳端坐在电脑前,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桌上的小花盆中的一株多肉有瓣叶子都有些发黄了,石子堆早干了,乃琳顺手将没喝完的半杯咖啡倒了进去,乃琳动作引起一旁的弹簧立牌小人不停摇摇晃晃。之前贝拉送她的,卖的人告诉贝拉这个娃娃摇晃一下就是一秒,贝拉觉得好神奇,买了回来送给乃琳。乃琳听了以后,笑到肚子都疼了,先是用力拨了一下,娃娃快速高频地振动,然后再轻轻拨了一下,娃娃摇摆地明显没有之前速度快了。“拉姐,你看,这是不是一秒一次呀!哈哈哈,你怎么老是被人骗呀。”乃琳笑得说话都是一停一顿,一旁的贝拉满头黑线,憋了半天,气鼓鼓地说:“哼,你不要算了,我还不送给你了呢。”“要,要,要,拉姐送给我的我肯定要,以后这就是我的计时器啦,嘿嘿。”乃琳一把抓去摇晃的小人立牌就收了起来。“什么计时器啊,不准再提了,那就是个普通小玩具,你幼不幼稚啊,拿那个当计时器根本不准好不好。”贝拉倒是自己嘲笑起乃琳来。“好好好,我们拉姐最聪明了哦,说什么都是对的哦!”乃琳故意顺着贝拉的话说。“什么叫我聪明,那我本来就是大聪明好不好!”贝拉还在狡辩。立牌摇晃的幅度愈来愈小,最后终于重新静止下来,乃琳就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拉姐,我又在想你了……
“叮咚”手机微微震动,收到了简讯。 发件人:珈乐。
“我去过拉姐那边了,她知道了以后很担心你,我不想把你们牵扯过多进来,那边已经有人主动联系我了,放心吧,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打了很多字,准备回复,但还是全删了,只是回了一句“乐,我始终都相信你,不管怎样,答应我,一定,一定照顾好自己好吗?”消息发了出去,乃琳长叹一口气,珈乐就是这样,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有些冷酷,实际上心里认定的道理不论怎样都要去贯彻,心里爱的人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她受一点伤害。曾经好几次她的攻势都十分凶猛,但乃琳不敢回应,她是喜欢珈乐,可贝拉却是实在的占据了她心里的那个大部分,尽管贝拉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做不到心安理得地接受珈乐的示爱,如果自己再多喜欢珈乐一点,再少爱一点那个憨憨就好了……可是,没有如果,她能给珈乐最好的,就是始终保持着那份不远不近的距离。有的时候,看到向晚和嘉然可以毫无顾忌的相拥,她满眼羡慕,不管是珈乐还是贝拉,她都做不到把拥抱当作只是普通朋友之间的拥抱。
抬起头,事务所的院子里的草地什么时候抽出了几只矮小的太阳花,自己都没有发现。嫩绿的茎干上长满了细微的茸毛,顶部抽出了一朵朵饱满的花骨朵儿,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一片娇艳,呼之欲出,也许下次再看见,她们是不是就会开得如火如荼?乃琳心想着。温煦的春风从窗外吹了进来,闭上眼睛,享受着此刻的恬静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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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张哥,就是这么个事,那小子我还真吃不消他,您那边多担当点,谁都不希望他挑出个什么破事来不是嘛。”
“汪局客气了,既然汪局都开口了,那是得找点事给他干,跳梁小丑一个。”男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眼前的电脑屏幕显示着一片荒地,实时监测画面中空无一物。“看来,比起他,得先给你一点颜色……”男人自言自语,俊美的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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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炜,最近的这几件事情,你这个大队长可是功不可没啊!接下来的公益展科普活动,你可得好好宣传宣传你的破案心得啊!”汪局将许队叫道办公室中,锁上了门。自从上次他找自己直接对峙后,汪局现在还真是有点怕了他,既然自己处理不了,等着A公司那边动手就好,自己姑且就不管了。汪局说话的时候语气平和,不停地对着许队挑眉,言下之意在说“在公众场合,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该说,你许大队长最好自己心里有数。”许队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来他的话外音,本身自己整个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他也不会冒险向大众透露风声。
“我还得问你个事情,就是去年九月份的案子,死者和A公司是不是也有关系?第二个受害人,和那个大众都还没知晓的‘龚具仁’身份或多或少都与A公司有关,那个之前的‘女团’到底和A公司背后有什么关联?”许队现在丝毫没有跟汪局长客套什么,反正都是撕破了脸,自己这个‘恶人’肯定也早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汪局脸上的横肉不停抽搐,忍无可忍,破口而出:“许嘉炜,你别太得寸进尺,去年的事情你还要查,杀人犯搁牢里呢,你亲手逮捕的!我好心劝你别蹬鼻子上脸,你可别真把自个当什么大人物了吧。要不是念在咱两还是同学的份上,老子随便给你扣个办假案的罪名你就得滚蛋好吧!”许队想起了那个顶罪的流浪汉,一时无话可说,的确是他自己抓进去的。看汪局这个态度,估计这几件案子,具体的细节他可能也不大清楚。最终许队也只是默不作声地离开了办公室。
桌前的小彭今天的确打扮的有点样子了,警服熨得笔挺,警徽擦得雪亮,还特意整理了一下发型,显得有活力多了,之前完全就是个宅男的样子。许队路过,一手搭在小彭的肩膀上,面露悦色。“好小子,收拾一下还有点人样!不给你师父丢人,走,去展馆那边吧,宣传科和咱在同一辆大巴。”
听到许队的夸奖,小彭有些不好意思,抬头憨笑着看向许队,下意识就又要伸手去挠头,突然想到早上精心打理的发型,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嗯嗯,队长,那个U盘我差不多解开了,回来和你说吧!”许队给了他个欣慰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