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监狱的门开口下了车 ,这是个老家伙了,附满铁锈的栅栏上围着监狱一圈,虽没有俄国的17cm的混泥土墙结实,但也足够了,前面说过,这所监狱里的人都是一些不正常的人,并非心理上的怪胎,而是精神上,对于这些走在大街上大概都会被人嗤之以鼻的人来说,足够了。
我看到了那位廖大叔,“喂,这呢”他缓缓地挥舞着手臂,想让我尽力看到他那瘦小的身影,但不同昨天的是,他穿上了属于他的工作服,显得更没那么耀眼了。
不久我被他带到了狱警休息室,我很诧异的问他:“不用去登记吗,我才新来。”
“不必了,我们这一行都是要政府直接安排人员的。”,我其实更百思不得其解了,但出于对他的尊重,也没有多问了,总之就是,我们不需担心自己的衣食住行,因为都已经安排好了,我虽读书少,但不傻,我需要钱,为了我的未来生活,我所憧憬的那样,但是直到我变成他的时候,才意识到不会有那样的生活了。
“这是你的宿舍,你和他们几个一起,还有,这是你的物品,你自己以前的带的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已经可以扔了,你和他们不一样,扔完跟我来,我带你看看你工作的地方......还有,以后你叫我老廖就行了,哈哈哈哈哈哈”他说完就自顾自的笑起来,那些与我以后要一起的室友也跟着笑起来,我也只好赔笑。
“那个,廖叔,我们去吧,我OK了”我故作淡定的说着,其实内心也慌得一批,我知道以后陪我的大概率就是这些“犯人”和廖叔了,所以还是应该大号良好的关系才是,监狱不大,但是却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没有冰冷的铁笼,没有隔着玻璃的会面室,而是一个个房间,被巨大的铁门封锁着,不是走廊式的牢房,而是一面,更像是什么收藏品的展柜,一层有四个牢房,一共三层,也就是12个犯人,除此之外,牢房门十分干净,能看出来每天有人在清理,因为只是看到了外面的样子,所以里面什么样子我并没有看到,每间牢房只有门上小小的一个窗口,大概俩只手伸进去就很勉强了,再就是每间牢房前都有一个小铃铛,有的有两个甚至三个的,我不明白什么意思,就随口问了句。
“铃铛什么意思啊,廖叔”,廖叔没有说话,而是抬起头整理一下不正规的工作服,脸上的褶皱挤了一下,然后舒展开,饶有兴趣的说:“那是等级啦”说完就笑呵呵的走开了,留下我一个人干楞着傻站。
没过多久,我就从哪里出来,跟着廖叔去看了厨房,浴室,餐厅一些形形色色的场所,傍午十分的时候,我和廖叔一直走回大门口的时候,廖叔回了一下头:“就这些了,条件不好,但不愁吃喝住行,每月开薪,没问题吧?”
我点点头。
“那就好,你会宿舍吧,明天让大孟教你一些你该干的工作”说完就走了,“切,糟老头子,昨天还笑吟吟的问我工作呢,今天话少不说,连入门倒是让别人带,还有那个牢房,这都是些什么啊......”我内心中暗骂老廖,我也不傻,鬼都知道这不是什么监狱,但具体又是什么鬼可能也不知道,虽明知这不是什么是非之地,但心中却也有一种不想走的感觉,老实说是一进这里是就晃晃的的那种感觉了,我没多想,就回了宿舍。
往回走的路上,我不禁感叹P市的天气真是喜怒无常,中午来时还是晴朗的,不知怎的明明才下午四点就已经阴暗了,我想大概是这栋老楼的采光不太好吧,监狱的周边只有一条公路,不知这些物资是否也是从这条公路上来。我越想越多,不只想到哪里了,就回到了宿舍,也许是太累了吧,还是狭小空间里的空气太稀薄,我早早就睡了,连衣服也没脱,就躺在了早已铺好铺盖的床上了,其他人都没回来,也许是加班去了吧,因为这所监狱里除了我没见过的犯人,加上老廖就我们五个人,稀薄的光越来越微弱,不知何时我睡着了。
第二天的早上,当我起来时,工作服已经搭在我的行李箱上了,我没等换上工服,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喊叫,是女人的声音,着实给我下了一跳,但马上就反应来是怎么回事,就循着声音出了宿舍,我走时还是只有我一个人,他们还真是敬业呢,慢慢慢慢,我看到了老廖口中的大孟,是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一头白发更显示出它的沧桑。
毫无疑问,他应该就是我的导师了,这个老人也是个闷罐子,不说话,没等我询问尖叫的事,他先开口了:“俺话少,就是有点傻,嘿嘿。”
接下来就是他给我讲的无厘头故事,我被他带去吃早饭,在餐桌上,我大概听了个十一二三,应该是说的是那个尖叫的女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