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自由扩散,不需要任何能量和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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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上了一个女孩, 一个叫凯莉的女孩,轻轻地喜欢,轻轻地仰慕。这种喜欢很轻很轻,像散落的花瓣,风一吹,就干干净净了。我要在睡前轻念她的名字,以免把她遣忘在梦外面。可是这些勇气的喜欢,被我自卑一点一点掩埋,最后只剩下小小的一角。所以,她不认识我。
我常常看见她,她好看的眼睛,她好看的头发和她好看的牙齿。我看见过她老叼着糖做着枯燥的习题,看见过她和同伴嬉笑的打球,看见过她安静的睡觉。可是,这又怎样呢?我们之间没有故事,没有眼神交流。
她就被我无助地幻化在各种虚拟的故事里,有时是身无分文的艺术家,有时是嚣张俏皮的美少女,有时是温情细腻的白面女孩,我只能这样,让这些飘渺又华丽的邂逅维系我轻得快要飘起来的喜欢。
在每一次看见她的时候,我都在心里默默乞求上天,乞求让她不经意地抬起眼睛的时候可以瞧见我。每一次看见她,我的心里都蔓延出一些情节,即使是俗不可耐的,都会在心底开出小小的花朵,然后骄傲地绽放。
再然后,花瓣被吹散,只剩下我眼底幽静的湖水。
2.
我又看见她了,眼前的阳光闪闪亮亮的,她在操场的人群里突兀出来,那么肆无忌惮地突兀出来,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穿透了我的隐形眼镜,倒映在我的眼底。我舍不得眨眼,我怕湖水的涟漪弄坏她颀长的影子。
所以我奋力睁大眼睛,直到涌出泪水。
我自恋地以为,自己一直是高贵的,不会像一只饥饿的猫贪婪地喜欢谁。但我喜欢上她,我手足无措,只有惶惶地让我自己的喜欢少一点,轻一点儿,我以为我喜欢已经不露痕迹了,可是我的眼底总会有她的影子,心底还会开满香香的花。
3.
我想我要去喜欢篮球了。
可是你是知道的,我是一直喜欢绘画的。喜欢梦幻童话的星月夜,喜欢神秘的蒙娜丽莎,喜欢清静安详的画室。可是我现在要去喜欢篮球了,要去喜欢黑黑的科比,喜欢NBA,要虔诚地站在篮球场边成为那些曾被我嘲笑为痴汉的人们中的一员。
我想我要去喜欢草莓味的酸奶了。可是你是知道的,3年来我一直只喝柠檬味的酸奶,但自从那天她咬着一瓶草莓味酸奶的吸管,眯起眼睛从我教室窗外绵绵的阳光里走过,我就放弃了喝了3年的柠檬味酸奶。
因为她眯起眼睛很享受的表情,我认定草莓味的酸奶才是世界上最好喝的。
我想我的成绩应该更好一点儿了。
可是你是知道的,我的成绩不算差。只是那一天我在走廊的光荣榜上看到了她的名字。那两个字像两条温柔的金鱼,轻轻地浮在上面,荣辱不惊的样子。
我想我如果努力一些,那我的名字就可以微笑着站在她的名字旁边。说不定她那两个字就会注意到我这三个字,然后五个字纠结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4.
我的喜欢越来越不听话了,它像一个发酵的面团,在小小的角落里一点一点膨胀,让我的心都变得鼓鼓的。
终于在期中考试的前一天,我揣着一瓶草莓味的酸奶和我所有的勇气,走到她的教室门口,第一次叫出我认为世界最好听的那两个字。那两个字像两个美丽的气泡,划过我的舌尖,跳到空气中。我看见它们欢欣鼓舞地向她奔去。
她抬起眼睛,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走出教室,走向我。
我紧张地垂下眼帘。
“我在隔壁班……我觉得你人不错,又很优秀……我想和你交个朋友。”我一口气说完,声音抖抖的。
“这个啊……”她有点儿为难,“我快毕业了诶,时间又很紧张呢……”
“我不会影响你学习的。”我的心蓦地跌落,我快哭出来了。
“啊……那好吧。”她有些勉强。
我这才放心。
“这个酸奶……给你喝。”我努力地使嘴角上扬,让自己看上去可爱一点。
“谢谢咯。”她礼貌地接过,走进教室。
我也回到教室坐下,但兴奋的不行。于是我仔细地把刚才简短的对话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如同品味一颗芬芳的草莓。
芬芳的草莓。
5.
第二天在食堂吃午饭,我远远地就看见她走过来。我的心一下子开满了粉白的接骨木花朵,我觉得很幸福,很温存。
她慢慢地走近了,而且她也看见我了。就在我微笑着要跟她打招呼时,他她突然不自然地别过头,像不认识我一样,目不斜视地擦肩而过。
我清楚地听到白色的接骨木花瓣被风吹散的声音,过后,只留下一地荒芜。
那一餐我吃的很慢,食堂里几乎快没有人了,我才起身离开。
后来一连几天我都很少出教室。再后来,因为怕看见她从我身上轻蔑扫过的眼神,所以当她看见我时一定先扭过头;因为怕看见她目不斜视的擦肩而过,所以我先目不斜视。纵使我心里还是因为喜欢她而开出的花朵,但我不在表现出来了。我假装自己还是很高贵,假装自己高不可攀,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假如我们并不认识。
可是一下课我还是习惯地听着MP3,望着窗外,等她抱着篮球走过。有一次她正走过时,耳边薛凯琪轻轻地轻唱:“明知我们隔着半个太空……”那时我就在想,我们是真的隔着半个太空吧,凯莉。她那么优秀。
6.
渐渐的,我也释怀了。现在我依旧带着虔诚的表情去看她打球,只是,站的远远的。
我一点一点明白了,我喜欢她并不是因为她优秀、漂亮、俏皮……只是一种感觉,只有她能带给我的感觉;只是喜欢留意她每天穿了什么样的衣服,什么颜色的鞋子,留意她的小动作,留意她水杯上的图案;只是喜欢上了那些因为喜欢她而在心底开放出来的花朵。
因为她们散发着我16岁的芬芳,因为那些芬芳是如此的纯净美好。就像我的16岁,不含一点儿杂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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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券码字中……
某券今天发生了一件让人感到不太美妙的事,实话她们的对话其实我都听到了,当时心里其实还蛮受打击的,刚刚心情还蛮低落的,现在虽然还是快乐不起来,但也好一点了,估计今晚我看一两个小时小说再睡一觉差不多就好了,幸好我自愈能力强
某券(os:现在就是感觉心闷得慌,有点难受)
某券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我画完插图发现没给凯莉画呆毛,太牛了咩,有时间我试试能不能把呆毛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