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扬和祝卿沉默地对视。
祝卿呃…厅长,要是你觉得我不行,其实…
季扬我就觉得你很行呢。
祝卿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开口打破沉默,季扬居然毫不留情地回怼她。她微笑着握紧双拳。
要不是我看中了那个包包你看我跟不跟你吵起来!
祝卿但是能查的我真的都查完了,季厅长,你大人有大量,你就让我跟宋禹合作吧!重申我们也不多什么也不少什么的。
再说了,那位小姐又不会知道你给她做了这么多。
季扬没有说话,只是出神地想起陈虞那句话——
“坎特洛丝的舞会,她爱的人回来了”
其实他还没见过那个人。
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总觉得很熟悉…不止在哪儿见过的那种感觉。
那个背影,像是面对过他千次万次。
季扬监察厅为什么要查这个案子?
祝卿欲言又止。
祝卿…这涉及三年前的一场大型毒品交易。
季扬316?
祝卿点头。
祝卿本来已经已交易人员全部死亡结案了,但是最近有人向监察厅自首…说有人逃了。
季扬若有所思地点头。
季扬那跟这场车祸,有什么关系?
祝卿车里的人是负责接应毒枭首长的,因为开得太匆忙而撞到了人。监察厅重申的意思是要找到这个被撞的人,要么是证人,要么…是犯人。
季扬变得严肃起来。看来事情已经不止他想象中那么简单了。
季扬你和宋禹联手查,肯定以宋禹为主心骨,我们能帮忙的,一定要帮。
祝卿是!
祝卿向季扬行礼拿走文件。走到门口,又回头看着季扬。
祝卿要是那位小姐是犯人怎么办啊?
季扬的脸沉下来,挥手叫祝卿赶紧出去。
祝卿“哦”了一声,带上门出去。
季扬翻开抽屉,拿出里面的一个铃兰手镯细细看着。
坎特洛丝的铃兰舞裙,到底为什么消失呢?
-
林思皖脸色不怎么好地走出铃兰后准备搭车,站在路边,她突然听见有人怒吼。
罗湛什么?监察厅的人要动那块墓地?!我去,别别,千万别!我马上通知贺当家!
贺当家?
林思皖疑惑地转头,看清声音来源后猛然睁大双眼——
啊西,罗湛。
真是无语到家了,怎么这么点背…
罗湛…林,林思皖小姐?
看来还有更点背的。
林思皖整理了下表情,僵硬地转过身。
林思皖罗…罗管家?
呵呵,好巧,真的好巧。
于是林思皖坐上了罗湛的车。
罗湛林小姐多久回来的呢?居然跟我的目的地离得并不是很远,好巧啊。
罗湛答应林思皖暂时不告诉贺知州,林思皖尴尬地笑着。
她怎么知道那附近有什么墓地,不是独栋吗?她真服了。
林思皖不久之前,我也只是算寄宿在那里罢了。
车子很快到达目的地,罗湛和林思皖一起下车,果然看见一块荒草地上孤零零地立着一个石碑,有两人在石碑前争吵。
忻梓我说了不许搬!
沈苒你为了这件事跟我吵三天了!我必须搬!
忻梓?她怎么也在这儿?
罗湛迅速跑到两人中间,对着沈苒。
罗湛不是不是,沈大小姐,这快地儿又是怎么惹着你了?要拆了吗?
沈苒有些不服气。
忻梓没事找事,大小姐做派!
沈苒你!
沈苒生气地扭头,看见林思皖的瞬间愣神。
沈苒你…
忻梓看见她的眼神也转头。
忻梓小姐!你怎么了来这里了?
林思皖缓缓上前,蹲在石碑面前看了一会。
Le muguet impérial。一串她看不懂的法文,上面放着没怎么枯萎的白玫瑰,像是纪念。
沈苒你是那个三年前消失的芭蕾舞者吧?
沈苒没什么好意地看着林思皖,林思皖平静地盯着她。
没见过。
林思皖嗯。
沈苒冷笑一声。
沈苒没想到在这儿能碰到你。走吧,跟我回监察厅。
一听见“监察厅”,忻梓先慌了。
忻梓不是吧沈苒,为了一块石碑你就乱抓人?没你这么不讲道理的!
沈苒你别以为我不认识她!
沈苒恶狠狠地盯着忻梓,好像要把她盯出个洞来似的。
沈苒我今天可以不翘这块石头,但她必须要跟我走。
这下换罗湛犯难。
按情理来说此刻他应该帮林思皖,但是这块石碑他实在是不敢动…
林思皖行啊,我跟你走。
嗯?!罗湛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林思皖。
罗湛监察厅进去了很难出来的,不像警厅一样可以释保,要不林小姐还是…
林思皖不是都很看重这块地吗?
林思皖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她看着沈苒。
林思皖走啊,难道还要我自己打车去?
沈苒露出势在必得的微笑。
-
宴隋肆回来没有看见林思皖,皱眉,对陈虞说了几句。
宴隋肆林思皖呢?都不回来吃饭吗?
陈虞刚接完忻梓的电话。
陈虞呃…林小姐被监察厅的人抓走了。
宴隋肆烦恼地揉着眉心。
陈虞监察厅的人没那么好接…
陈虞看宴隋肆的动作就知道他要去释保林思皖,小声地提醒。
宴隋肆你觉得除了沈苒那个幼稚到不行的人会用这种手段诈我出来以外,还有谁?
陈虞噤声,对哦,她怎么忘了沈苒在监察厅。
宴隋肆脸色不太好,应该是想起几年前两家安排的结婚了。
陈虞叹气,恶战打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