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天的北京落了整夜的雪,冬季来临便显得日子慵懒而昏黄。马嘉祺的手机接连收到来自工作人员的短信:八点出发行李不用带。他们昨天刚刚宣布解散免费登上了微博热搜,在“时代少年团”的字眼后还跟上了一个鲜红的“爆”字,大家还试图在悲伤中挣扎,今天就被通知去拍摄最后一场综艺。 马嘉祺是整个宿舍最早起的人正打算按房间挨个送起床服务,面前的白色木门随即开了一条缝隙,贺峻霖睡眼惺忪顶着堪比鸟窝的枯草发型,顺带送了马嘉祺一股北方的冷彻。 “小马哥,真源人好像不舒服,一直捂着肚子不知道是不是胃疼。”贺峻霖边说边重重的连打三个哈欠,这个冬天愈发的令人困钝。 房间里张真源浑身发着抖,像热浪夏季被塞进满是冰块的仓库,随后总闸关闭冰融化润湿了全身,一冷一热的交叠让他意识模糊。 马嘉祺上前轻拍张真源的脸颊,低声问,“真源,能听见我说话吗?真源?” “怎么办啊小马哥”喊了好几声后依旧没有得到回应,贺峻霖担忧的咬紧下嘴唇觉得自己的头也开始隐隐作痛。 马嘉祺摸上张真源的额头感到一阵冰凉,手机里的短信提示音还在催促着他们快点出门,他叹了口气转向贺峻霖,“你去叫他们起床,半小时后就要出发了,我给工作人员打电话麻烦他们陪真源去医院。” 等到时针分针同时走向八点,空中忽而震响的雷声惊动窗外的乌鸦落下满地白絮,他们一行人行色匆匆坐上马路对面的七座车。 车内的暖气将所有人被冰冻的思绪逐渐溶解,在温软的环境中使人昏昏欲睡,前座的宋亚轩在这时陡然拔高音量,“真源怎么没上车?” 马嘉祺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动作,转身看向整个人缩在车后座的丁程鑫“真源人不舒服半夜去医院了,很快就会和我们汇合”连帽的卫衣遮住了他半张脸在大雾蒙蒙的雪天看不出一丝情绪。 宋亚轩凑到座椅隔断中间,也压低音量嘟囔,“真源不是最讲究养生嘛,还会让自己不舒服?” 这回坐在靠窗位子的刘耀文紧缩眉头抛下一个炸弹,“你以为谁和你一样,吃葱身体倍儿棒!” 眼看两个小孩就要在狭小的空间打起架来,马嘉祺和丁程鑫迅速一手拉开一个。跟随上车的工作人员也很合适宜的拿出一个白色透明筐,示意所有人都把手机上交。 丁程鑫在交手机的瞬间下意识的看了眼屏保,还是上次偷偷在马嘉祺手机里私存的风景照。 距离车子行驶已经过了一小时二十分钟,上午九点三十分。 早起的困意在千米隧道中渐渐袭来,大家彼此倚靠着进入冬眠状态。 安静的车子载着身影幢幢的标识,驶向虚幻梦境的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