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评估
如果人接触事物时间长了,就会有一套自我的评判标准,这种判断标准从经验与知识中诞生,也就是人的价值观,这套标准在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同,而且很多时候这种判断会十分主观不严谨,但依旧是人类对于外界事物最直观的评价,比如面试检查的仪容仪表,其实就是通过外貌、言谈举止包括习惯来判断一个人是否具有这方面的价值,很主观,有人邋里邋遢但就是和面试官看对了眼,有人什么都做好了,就是没有眼缘,当然现在社会已经很山在出现这种情况了,毕竟现在的面试主要拼的是学历与证书;步理这个年纪就是正在搭建价值观的年纪,他所学习的知识也帮他认清了这个世界,也就是世界观,不过他接触到的许多知识都是这个年纪暂时接触不到的知识,所以他的世界观有些歪,人生观搭建的并不顺利,自从自己被办理转学之后,步理一直是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态,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此一点上进心都没有,可能是自己灵念修士的身份在作祟,自从自己成为灵念修士之后,他并没有鹤立鸡群之感,而是对同学们的疏离感,他本就是休学半年的学生,他有这种疏离感很正常,但在自己灵念修士的身份下,这种疏离感显得无比怪异,好像步理与对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般,这种紧张又不安的感觉一直持续到现在,在他看来,修士就是战士,上战场保家卫国,然后回去养家或者战死沙场,但他人却认为真正的修士又不该是这样,真正的修士应该凭借着自己一身修为活的潇潇洒洒,这是他的泰和功法体系一直给他阐述的观点,修士不应该死于战场,于是两种知识的不同也造成了人生观的分歧,接下来是价值观,实际上步理这方面的观念已经靠知识搭建起来,虽然由于知识量的不同此时的价值观也有些歪,如果不贴近修士生活的情况下,很容易把历史上有名的好东西当白菜,有句话叫青史留名,实际上在他转入修士学院之后,了解修士的唯一渠道就是手中的历史书籍,所以他对于物品的价值也主要来自于历史上的记载,但能让历史上记载的都是少之又少的奇物,甚至有许多东西都绝迹了,他把 这些东西当白菜,可想而知这方面他的认知是有多离谱,好在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出过一次丑。
此时的步理实际上十分悠闲,在意识世界里抱着自己用记忆凝成的书悠闲的读着,实际上就是把自己的记忆过滤一边,木灵七绝对算不上是一位好老师,甚至很难说他是老师,他交的东西很多,但十分的口语化,上百个字可以凝练出十几个字的那种,实际上虽然步理对于木灵七的身份已经没有了疑虑,但他依旧对木灵七的目的表示怀疑,按照他自己的说法,他是为了振兴神木宗而来交他的,但他本身就是神兵境的强者没必要教自己一个刚刚踏上修行路的初中生吧?还有都神兵境了,自己建立宗门都行,没必要找自己一个小辈去振兴宗门啊?在刚才,他也听了李凡对于木灵七的介绍,这让木灵七的身世更加神秘,步理想到这里,突然一拍大腿说道:“对,问问老爸啊!”,想到这里,步理合上了书退出了意识空间,拿出了自己的老人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这个老人机也是因为他要上学才临时在家里搜出来的,虽然保存的完好,但扬声器还是坏了,听着带着杂音的女声,步理也有些懵,“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在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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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并没有开手机,此时的他也顾不上开手机,此时整个邪祟科是一团乱的状态,谁能想到,那本张远泽的日记本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空消失了,而看那本日记的梁洛海,居然被确诊,精神有异常,这简直是吓坏了所有人,他们连忙把老何带回去从新做了测验,好在老何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但也基本确认了,那本日记实际上就是邪物,众人都很凝重,老何此时揉着太阳穴说道:“杨甲,也就是杨甲没死,我早该说出来这一点的,我怎么就是忘了的呢?”,想到这里,老何拍了拍手对自己的组员,说道:“张远泽和杨甲的人格评价给我。”,不一会,两张测试表拿了过来,人格评测相当于罪犯肖像侧写,但是由于本世界就连平民也会在邪祟的污染下变成疯子,所以就有了人格评测的说法,实际上许多人的献祭者的习惯也会被继承到邪祟身上,比如极其厌恶烟味,这就是邪祟科掌握的一条重要线索,也是从献祭者身上继承下来的弱点之一,这个时候,人格评测就很有必要了,通过人格评测总结归纳献祭者的行为习惯,也可以有效的判断出邪祟的弱点同时也能知道这位到底是怎么堕落的,通过这种方式寻找源头,这种方式及其有效;老何并不着急,他先是打开张远泽的那张人格评测,上面有粗略的生平信息与走访过后其他人对他的评价,看着张远泽的评价,老何不由得皱了皱眉,问到:“为什么张远泽会有两套不同的评价?”,只见在张远泽的评价之中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评价,高中以前的同学和老师们对张远泽的评价是他是活泼好动,为人热情,但到了高中之后,同学们对他最多的评价是沉默寡言,这虽然能解释为高中压力大性格上做出的调整,但更奇怪的,是补习班对他的评价,依旧是阳光热情,这就有些说不通了,如果有一个人在经历人生挫折之后性格大变这个老何能理解,但是张远泽好像就只在学校和家里是比较沉默的,在补习班中依旧活泼,虽然这可以解释为杨甲对他进行的洗脑让他重新变回好动的性格,但老何总觉得这件事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