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得很撑,今天是我结婚的第一天,我就要吃得饱饱的,才有力气与司勇盛抗衡,既然他想同我斗争,那姐我就斗到底,看谁吃亏。
他敢养小三,我就敢养小白脸,哼,他给我戴绿帽,我给他戴花帽,看谁厉害。凭什么让女人三从四德,男人花天酒地,在姐这儿,永远没有这本书卖。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不给我活路,我让你飞天无路,落地无门。
如果司勇盛对我好,只是因为以前我气急他,发发脾气,那我给他一小段时间的自我调适,我已经很大度了。
我是女人,比他小,比他任性,气他半死也正常。
人家古语不有云吗:世间唯女子难养也。而且女人是老虎,我小学就会唱。再说,他司勇盛也不是善类,跟他,我一直都是与狼共舞。
我这张牙舞爪的得性,还不是耳濡目染了他。
再说他是我老师,没把我教好,所以我闯祸也好,任性也罢,不过,他结的果,酿的酒,该他受。
正当我愤愤不平想怎么收拾司勇盛时,司勇盛推门进来了。
“今晚住哪?”
司勇盛冷不丁问我,反而把我问傻了。
怎么画风出人意料呢?
不是想着出轨吗?咋想的是跟我住哪儿呢?难道我误会他了吗?
“我家吗?”
其实,我也不确定,随口答道。
“你家?!想什么呢?你以为我上门呀,你记住,我这一辈子是娶老婆回家,即便我讨口要饭,也会让你同孩子吃饱穿暖。我从小就独立,一婚我都不依靠老人,更别说二婚。嫁给我,你就安心着,天踏下来,有你男人我顶着。如果你父母有一天生病需要照顾,他们可以来我们家小住,或者请个人照顾他们。两个选择,去我家住,或者今晚住酒店,卡在你那,明天你找房,先租房,找到合适的买房,你自己拿主意,以后家里事你做主,我负责赚钱,你负责花钱。”
“住酒店。”
我不假思索道。我才不要住他家,吴适芝刚去世,说不定,还有魂儿在,晚上还来骚扰我们呢。
“好吧。我已经买单了,叫好了车,走吧。”
我开心地跟着司勇盛来到停车场。呵,还找来了一辆迈巴赫S800,我想这应该不是出租车,应该是朋友的车。
司勇盛拉开车后门,让我先上车,随后他坐在我旁边,对司机说道:“走吧,假日酒店。”
“好的。”
司机微笑回应。
我心里很乐乎,‘假日酒店’是垒江中外合资的六星级酒店。人家说,看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花钱的用心,决定了女人在男人心中的地位。
这句话应该算真理吧。
司勇盛虽然气我,但在每一个细节上安排都还算很周道。
终究他是爱我的、重视这场婚礼的,我突然感觉。
一个男人对女人最大的奖赏莫过于婚姻。
虽然我是任性誓死嫁他,但司勇盛较我成熟,也很了解自己的内心,所以说娶我,于司勇盛而言,是心甘情愿,或许,像他说的,梦寐以求的。
只是有爱也不会全是甜蜜,用从小司勇盛常对我说的一句话讲,叫爱的负累。
垒江城不大,‘假日酒店’在新城区块,即便如此,不到一刻钟,迈巴赫S800就把我们载到了酒店大堂前。
虽然本土没有感染病便,但酒店内场所一直保持着防疫的严峻态势。
“欢迎光临,两位请先扫下场所码,量体温,戴好口罩进入。如没带口罩,我们可免费提供。谢谢!”
门童一如既往的帅气,彬彬有礼。
我同司勇盛也礼貌配合着防疫要求,掏出手机,量体温,戴口罩。
“把你身份证给我,我去办手续。”
进到酒店大堂,司勇盛对我说道。
我从包里掏出身份证递给司勇盛,紧随司勇盛来到前台。
“哦,原来是陈经理介绍的,勇哥。”
司勇盛递上他同我的身份证,前台小姐一下热情起来。
“陈经理已安排好一切,马上为您制卡,请稍等。”
前台小姐一边热情招呼着我们一边麻利地办着住店手续。
“勇哥,稀客,恭喜恭喜,这是嫂子吧,恭喜二位新婚快乐。”
说曹操曹操到,说话的是陈经理,一体态微胖,个子约摸一米七,长相标志的中年男人,憨态可掬地迎上前与司勇盛热情握手道,一个劲冲我同司勇盛道着恭喜。
“谢谢。”
我同司勇盛亦礼貌回应道。
“勇哥,嫂子,电梯这边请,这是你们的房卡。请收好。”
陈经理把前台小姐办好的房卡亲手交给司勇盛,同时,亲自引领我们来到电梯口。
待电梯到达,还不忘为我们按好楼层按扭,才道别道:“勇哥,嫂子,小弟就不叨扰了,新婚快乐。”
陈经理合着十,微笑祝福道别,退出了电梯。
我同司勇盛随电梯到了假日酒店的最高楼,38楼。
一般星级酒店的最高楼据说都是总统套房。
我窃喜着,我没想到新婚之夜司勇盛这么大方。
后来知道,这一晚,花去了9998元。
房间号很吉利,3828。
到了房间门口,司勇盛把卡递给我道:“你开门吧。”
我拿起房卡,嘀的一声,门便开了。
我把卡插入取电座,突然,“嘭”的一声响,吓我一跳,满天的五彩星星纸烟花飞舞,房间里一下有了欢庆的氛围。
再看床上,酒店通用的大白床单上用玫瑰花布满了心型图案,图案中间是一对甜蜜的新婚玩偶相拥接吻,床头两边也挂满了彩色气球,靠背的墙上还用艺术字贴上了‘I LOVE YOU FOR EVER’(我爱你到永远)而沙发上,则放好了,两套崭新的大红睡衣。
一个应该临时加的长条餐桌上,铺上了喜庆的中国红布,红布上,摆上了装有红枣、花生、桂圆、糖果的果盘,还有一个鎏金盘子里,盛放着鎏金酒杯与酒瓶,在桌子两端是一对红通通的喜庆蜡烛。
我惊愕地望着眼前一切,原来司勇盛,打电话不是找小三小四,而是为了安排这一切。我为自己的胡思乱想,错怪司勇盛感到极度报歉。
“心会跟爱一起走,说好不回头……。”电视里响起《心会跟爱一起走》的音乐,灯反而灭了,转而两根红蜡烛燃起。
未等我反应过来,司勇盛把我拉入怀,第一次,我们跳起了贴面舞,随着音乐旋律。
在司勇盛温暖的怀里,我感受到了浓浓的爱意与司勇盛的用心。
“你先冲凉吧。”
一曲跳罢,司勇盛让我先冲凉。
这是每次住店我与司勇盛的默契。
只是今晚,我刚进浴室,司勇盛也进到浴室。
有着结婚证的我们,第一次不用担心查房,不用担心怀孕,从浴室到床上,从床上到地上,从地上到桌上,新婚夜,激情着,快乐着,释放着。此时的我们,也不再担心自己易孕体质,是否成为高龄产妇。只想把多年来的压抑,在这一晚,得到全然的释放。
爱,做着做着就爱了。即便之前有过太多不愉快,或者,没有什么胜过水**融的甜蜜。
洞房花烛,甜蜜了爱情,弥足着珍贵。
生活如果是一首歌,那序曲甜蜜地明快着。
但生活终究不会是一帆风顺。
一番折腾后,枕着司勇盛的手臂,我沉沉地睡去。
但沉睡的只是沉浸爱意中的独我。
司勇盛,我合法的丈夫,在我熟睡后,却独自在沙发上,抽了满满一烟灰缸香烟。
当我半夜醒来上洗手间,屋里黑漆漆的,唯一人坐沙发上,抽着香烟,而香烟的火光,迷蒙中恰似鬼火摇曳。
莫非吴适芝的鬼火来闹洞房了,我心里一惊,原本想摇醒司勇盛,却发现枕边空空无人。
我拧开床头灯,才发现独坐窗边抽烟的人是司勇盛。
“你干嘛呢?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呀?”
我没好气地说话,一边埋怨司勇盛一边向洗手间走去。
当我上完洗手间回到床上,司勇盛突然上床,不理我是否有睡意。径自粗鲁地挑逗我。
“你干嘛呢,混蛋。”
现在的司勇盛与之前给我浪漫、温柔的司勇盛判若两人。
司勇盛罔顾我的反对,生痛地要了我。
“啪”!
我狠狠地扇了司勇盛一巴掌。
我不明白,司勇盛为什么前后判若两人。但我的委屈与疼痛是真实的。
挨我一巴掌的司勇盛倒也受着。
转身独自一人沉沉睡去。
留下一脸错愕一脸惊恐、泪流满面的我,孤枕难眠。
听着枕边司勇盛的呼声,我睡意全无,枕边这个男人突然觉得好陌生好陌生。
我问自己,自己的执念真的值吗?这是自己毕生追求的爱情吗?
不知道为什么,愈想愈生气。
不想第二天眼浮肿,让人看出新婚夜不快的尴尬,我下床再次来到洗手间,用冰凉的凉水不停地往脸上浇水,以期平复难自抑的泪流。
看到镜中略微浮肿的双眼,再看看被司勇盛撕坏的睡衣,同身体上多处不同的淤青。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