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界--
原本堆叠如山的奏折终于少了将近九成,剩下的打算明天再阅,
Naeus感觉眼睛有点干涩,长时间工作让他一站起来就感觉昏天暗地的,
吾王在外面待完刚回来,现在在殿里若无其事的坐着,
他调整好状态看向他,因为他不常来所以总是感觉那里站了个什么东西,看着不大习惯,
“陛下”他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点,
“何事”他从来没有改过他说话简短的习惯,语气没有任何波澜,
“渴吗”他随口问了一句,
“嗯”
“上茶”Naeus转头对身后的一个婢女道,她转身去拿了,不一会儿端着放着茶壶和杯子的木盘过来,
这又是一个傍晚,他到王旁边给他倒茶,
倒完他站起身,然而自己衣物一转身就把茶盏打翻了,
茶盏落在地上破碎的声音格外明显,尽管他已经往后躲了点,水也全部溅到Herobrine衣服上,整个殿里的气氛凝固了,
今天吾王穿了件素白的衣服,只有袖子和领口勾着黑边,白色的衣料很快变得半透明,
他自己也有点惊讶,慌忙用手抹了下水渍,然而水已全浸入衣料里了,
一阵慌乱过后,Herobrine一脸冷漠的看着他,眼神里有点怨气,
“……”他什么都没说,转头去拿出一条绢子,蹲下来开始帮他擦,
Naeus伸手揪起一块湿的衣料开始慢条斯理的揉干,揉完摁下去再开始擦,
“失礼了”他擦到一半说了一句,
吾王没有说话,只是手硬撑着腿支撑着整个身体,一动也不动的让他弄,
擦了好一会儿也好歹干了几成,
Naeus若无其事地站起身,对眼前的人视而不见,只是坐到对面欲言又止地低头盯着自己面前的茶盏,
Herobrine一直手捂着自己身上那块湿了的衣料,他看向旁边试图转移自己注意力,
就是不知为何有种难受的感觉,自己是在气他打翻了水吗?可这点破事也不至于啊,就只觉得脖颈有点凉,
灯光怎么有点刺眼…
才安逸一阵子,身子就弱下来了?自己又没被吓到,更不用说下药了,
“咳”他呛了一下,
“怎么了?”Naeus很自觉的问他,
“没事…我回房间一下…”他声音开始有点小声了,头上渗出一点汗,
“需要我扶吗?”
“不用”他已经开始不耐烦了,越来越想逃离这里,感觉这里好吵…
他迅速跑回自己房间,锁好门跪坐在地上,喘息声越来越明显,他马上明白自己发生了什么,
他看了看自己周围,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家,刚在这里待几天行李都没送来几样,
更不用说…抑制剂了,
他回想了一下,也确实半年多没有发作了,正常的话一年要两三次,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他开始有点慌乱,
记得年初那阵子也没用几瓶,身上应该还剩一点吧,
他简单的在自己身上找了一下,
什么都没有,
“怎么办啊…他们两个都在…”他开始自言自语,身上开始有点燥热,
“也不是…Entity出去了好像…”
也难怪自己穿了两件,他把外面那件脱了下来,没几分钟就没感觉那么热了,
他躲在房间角落,尽可能忍着所有会发生的一切情况,自己独自蜷着,
Naeus现在觉得很奇怪,
这几天他看吾王又不说话又一直昏沉沉的,都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又不愿意说话,还一副很烦的样子,
怎么?自暴自弃了?
他感觉又气又好笑,好好的一个人,现在成这个样子,真是狼狈,
但还是安不下心来,尽管已经这样想,自己也做不出什么行动,
天色渐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