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要来了

已经快到九月了，天气逐渐开始转凉。幕雨市只有夏天很闷热，其他三季都很温和，既不像北方那样冬夏分明，也不像靠近大西洋附近的城市一年四季都暴露在烈日之下。

南帘暮坐在驾驶座上时，江山雨还依然愣愣的，过了几秒，才终于想起那个被他抛在脑后的问题。

“我们这是去哪儿？”

“我家。”南帘暮轻描淡写，发动了汽车引擎。

“我可以租房。”江山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南帘暮过的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时抬手看了眼手表，从后视镜里笑着望向江山雨。“这么晚了，你确定能租到房？”

江山雨：“……”

江山雨总算是明白了，这人凡事都是先做再通知，绝没有让他回旋的余地。

他静静地靠在座椅上，转头看向窗外飞速掠过的夜景，不可避免看见了南帘暮的倒影。

借着月色的掩护，江山雨偷偷打量起南帘暮。

南帘暮单手持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似有似无的搭在方向盘上，时不时轻敲几下，眉头微微皱起，应该是在想什么事情。

江山雨突然想起之前南帘暮接过的一个电话，难道又出什么事了？

他张了张嘴，想问什么，但不知为何没有说出声。

南帘暮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抬头看着前方，笑了笑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江山雨也没客气，直截了当：“你是不是碰上什么事了？先说好，我可能帮不上忙，陪你聊天还是可以的。”

没有多余的寒暄、羞赧、小心翼翼地试探，甚至是很直接，很朴素的方式。南帘暮都快被这直言的方式气笑了，但心上却感觉一暖。

大多数人在遇见自己不太熟悉的人，也许首先都会小声地问候一句：“你最近是不是碰到什么事了？”或者“也许说出来我能帮上忙呢？”

但江山雨不是，他是很简洁，很直白的告诉你：以我现在的经济，你通常解决不了的事我也解决不了，所以就聊聊天凑合着开心一下吧，高兴完继续各烦各事。

江山雨似乎总有种能让人郁气全消的能力，没跟他接触是总会让人感觉他不好惹、不耐烦的外表形象，但一旦走近他心里，却会发现他其实很仔细，也很有趣，细心观察其实也还有几分与外表不符的可爱。

也许有“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被江山雨那么那么一打岔，南帘暮心里的烦躁确实丧失了大半，连带着周围的气氛都轻松不少。

“也没什么，就是之前的那个案子又出问题了。”

“那个豪门争夺案？”江山雨低头想了一会儿才记起，随即又皱起眉。“那案子我记得你七月份就提过了，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没结案？”

江山雨不懂法律，但却知道有关人命的这种案子一般比那些鸡毛蒜皮的案子要高一个级别，至少是比它们提前审理的。更何况是关于上层阶级的事。

“本来八月初就可以结案的，现在又出了问题……”南帘暮还没说完，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戴上了蓝牙耳机。

江山雨也拿起手机，翻看起南帘暮的微博。几乎不用找，江山雨在进入法学系官网里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带有明显关键词的热榜第一话题，伸手点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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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鼓励就有动力，所以……你们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