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东那只鬼穿着脏屿的衣服!说不定他已经……
聂文东越想越觉得后怕。
许巍昂瞎想,哪儿来的鬼。
这家伙起来就找齐藏屿,他大病初愈竟没得到一句问候,不过主动投怀送抱,许巍昂的唇角漾开一抹淡笑,他还是挺满意的。
聂文东他发着严重的高烧,醒来找不见衣服。
聂文东口里念叨个不停,手伸进领口,摸到颗痣。他走到床前,掀开被子,
聂文东大爷,我护身符呢?
夏一风握紧床侧把手,肚子贴着床单,探身看向床下。窗外金光四射,远处的湖湾澄澈依旧。岸边有翠色新柳,枝条随风拂摆。初春的光景最为明媚,骄阳滋润大地,致使环卫工人纷纷扔掉手里的扫把,误了工作,只顾赏景。灰尘在各处盘旋,它沾在叶片上,沾在蛾子的翅膀上,静等过路人将它吸入鼻腔。
绿荫旁,三两个学生走姿怪异,许是喝多了,还未清醒。他们低着头,身体来回晃悠。
聂文东事到如今,我只能说实话了。
聂文东见众人困惑,心一横,决定如实坦白,他闭上眼,高举胳膊,
聂文东你们先做好心理准备!
不是抱着他哭的时候了,许巍昂见他为齐藏屿忙前忙后的小媳妇样子,就来气。醒来满脑子想脏屿,就齐藏屿发烧严重,他就不是重病了吗。许巍昂心里吃味,面沉如水。
“嗬——”
洗手间里传出悠长的吼叫,聂文东惊地垂下了手,闪至门口,推搡许巍昂。
聂文东你快点让开!
他摸向脖子的手悬在半空,忆起护身符,急忙跑到夏一风的床边,他个子不矮,眉骨刚好越过夏一风的床底。聂文东抬起头,趴在床上的人瞬间无所遁形。为了节省时间,他扣住夏一风的手,同它交叠。
聂文东跑!大爷,快跑!
聂文东满目担忧,远看似在诉情。他提醒完正欲撤下手接着跑路,却反被人拉住。
拉他的人是夏一风,聂文东不便挣扎。
夏一风上来,我们细说。
夏一风对他的焦躁熟视无睹。
聂文东哎呦,大爷,现在哪儿有时间细说。
聂文东抽空向洗手间的方向瞄了一眼。由于墙挡着,他什么都没见到,
聂文东听我的,快跑!
夏一风忽视了他的劝阻,非但没有放开,反而握的更紧。
聂文东许巍昂!
聂文东再次回头,突然看到许巍昂往洗手间那边走。他惊出一身冷汗,心脏险些停了拍。
得制止他作死的行径!
聂文东别去!赶紧跑!
聂文东完全凭本能狠捏夏一风的手背,他崩溃地嘶喊。
夏一风垂下眼,心里后悔:他这般吵闹,会把怪引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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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未完待续。
小剧场:
聂文东事到如今,我只能说实话了。
聂文东挠了挠头,忐忑地看了眼旁边的人。
许巍昂磨磨唧唧的!不讲我走了。
他的脸颊微红,佯装不耐。
聂文东我……
丧尸吼——
聂文东救命!
聂文东趴在许巍昂怀里,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