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晚风微凉,祁远的心在这一夜死了个彻底。
腥腻的体味儿一个劲儿的往祁远脑子里面钻,祁远终究没忍住,干呕了起来。
不呕还好,一呕带着身上的人的胃里的酒精产生了消化反应。
大叔头轻脚重的直接吐在了祁远的上衣上,酒臭与消化的饭菜味儿混杂在一起,让身上的人闻了吐了一番又一番。
直到呕出胆汁才停下来,抽出自己的物什,用胳膊擦了擦嘴边的残渣,抖了抖身子,拉上拉链,晃晃悠悠的走出了昏暗的巷子。
污白的液体滑落,滴在地上,食物消化的残渣遍布祁远的上身,祁远躺在地上,睁着空洞的双眼无神的盯着夜空。
另一边一直联系不到人的季周着急的抓了抓头发。
好在门禁时间还早。
季周询问着路人有没有看到一个肤色很白,一米七几的个子,三七分的短发发型,穿着长袖、浅灰牛仔裤、休闲鞋的男生。
“哎,小伙子,我好像见过这个人哎,那个白白的挺好看的男娃子刚刚就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不然你去找找看,看看前面能不能找到他。”
谢过阿姨,季周沿着街道,边跑边喊祁远的名字。
路过巷子的时候,季周瞥了一眼,这年头的酒鬼这么开放吗?光着身子,还吐了自己一身。
没有细想,季周就走了,继续往前找。
但是季周怎么找也找不到,时间也不早了,门禁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只得先赶紧赶回宿舍了。
明天祁远应该会回来吧。
秋天天亮的稍微有点晚,季周七点多起来的时候看外面的天空还阴沉着,但过去了一晚祁远都没有回来。
心中腾起一丝不安,先去问问顾泽州知不知道祁远到哪儿去了。
顾泽州盯着一脸担忧的季周走进病房。
“顾泽州,你知道祁远去哪儿了吗?”
季周坐在病床旁边的板凳上,双手扶着快要急炸的脑袋,沉声询问。
“我也不知道,阿远昨晚推倒我之后就跑了。”
顾泽州皱着眉苍白的脸上净是痛苦。
“阿远怎么了?”
“祁远他…不见了…”
季周抹了下脸,直视着顾泽州的眼睛。
“你说什么?!阿远不见了?!”
顾泽州听到季周的话,目眦欲裂,眼眶猩红的盯着季周,想要看出一丝破绽。
“对,我昨晚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他。”
季周深呼一口气。
“不行,我要去找阿远!我要去找阿远!”
顾泽州一把拽掉针头,发了疯似的推着拦着他出去的季周。
“你现在去也没有用!我都找过了!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祁远!”
找了个遍,沿着那条路一直找,街道上没有祁远,然后路过了一个巷子,巷子里面好像有人…
季周脑子中的一根弦串上了昨晚所有的经历,不对!箱子里面他还没有找!
季周这时候也来不及管顾泽州了,扔了句“我知道他在哪儿了”就匆忙的跑出病房。
顾泽州不甘落后,与季周一前一后跑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