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酱刚才去了哪里?”
三人正吃着小珩打包回来的饭菜,毕竟以羽生现在的知名度,想去外面堂食都是妄想。
闻言殷碎从面前一众佳肴中抬起头,感受到羽生和由美四道带着探寻意味的视线,咽下口中嚼到一半的饭菜,才缓缓开口:
“没什么,我爸爸病了,我去医院看看他。”
“欸?”
两人怎么也没想到等来的会是这种答案,连连先道了歉。
“没关系。”她伸手又夹了一筷子菜。
这种无所谓的神情落在他们眼里又是另一种故作坚强的感觉。
吃完午饭又接到电话说是父亲那边已经清醒了,然后便赶到医院走个过场,接着再来回奔波忙里忙外,等到再度回到奥运村已经是深夜了。
在房间和小珩通电话核对细节的殷碎听到了几乎不可能听到的敲门声。
一手举着电话一手开门的殷碎瞬间就愣在了原地,偏头对着电话讲完了最后还未说的几个字后直接挂了电话,侧过身让门外的人进来。
“你怎么过来了?”大晚上的,难不成有什么要紧事?
“叔叔病了,我怕你难过,来陪陪你。”就像你当初在我失意之时陪我一样。
他说话有点喘,大概是走得比较急。羽生随意拨了拨额前的刘海,走到沙发上坐下,并在身边的位置上拍了拍,示意她也过去。
殷碎笑了笑,心意是好的,即便用错了地方。
“不用担心,我和我爸爸的感情并不深,所以我不难过。”说话间正好想起房间里有小珩刚送过来没多久的水果,挑挑拣拣最终拿了个苹果。
“为什么感情不深?是他对你不好吗?”羽生看着她翻了半天终于翻出了一把刀削苹果。
“也不算是。这里面的缘由太多,你不适合了解这些。”
“我不是小孩子。”羽生以为她拿自己当小孩子看待。
“谁说你是小孩子了,你干干净净的,不该去了解那些肮脏的东西。”殷碎头也不抬地回答着,她的注意力全在苹果上,这苹果真难削。
她不太会削苹果,本来就不大的苹果在她兢兢业业地努力下愣是只剩下了一半。
“为什么说是肮脏的东西?”
“殷酱,看着我。”
殷碎在房间里不愿意穿拖鞋,在第n次赤着脚来回走被小珩看见后,房间里便铺了地毯。此刻她正坐在地毯上与苹果斗争,听到这带着些许命令色彩的话语,她抬头与坐在沙发上的羽生对视。
羽生的眼睛深邃幽黑,与他周身的少年气质有些不符。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殷酱,我不需要你保护我。”
他不想看见她一副经历了很多事情的沧桑神态,在他的印象中,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应该是被保护着的,遇到棘手的事情会寻求帮助,遇到伤心的事情会找朋友倾诉然后大哭一场,而不应该是像她这样,什么事情都自己扛,什么情绪都压在心里,还反过来尽可能地去保护别人。
他想成为她的避风港。
哪怕抱着他嚎啕大哭都没有关系。
而不是做被她保护的对象。
虽然从没有参与过你的过去,但我总觉得,你原本不该是这样的。
……
大喵殷碎:我谢谢你在这么简短的对话里悟出来这么多。